振东哭丧着脸,说:云爷,是李兴祖不讲江湖道义?
“说得你挺江湖道义似的,在朝义兴兄弟面前,我给你留了点脸面,但不代表我对
今天晚上的事不生气。”云庭生一抬手:给我扔下去!振东,这次只是给你一个
教训,如果还有下次,我把你全家扔公海里去喂鱼!窝囊点心!
他一说完,保镖去了副驾驶,把车门打开,拽出了振东,让斜坡下头一扔。
这斜坡不算太陡,振东被扔了下去,命丢不了,但少说也得吃点苦头。
振东被扔出了车子,车子继续开动,云庭生伸出了右手,对我示好,说:小祖兄
弟,欢迎来南粤阴行。
我和云庭生握住了手,他的目光锐利,说:今天晚上聊聊合作的事,我无所谓跟我
合作的人,是不是朝州人、东莞人,或者香江人,我只欢迎有野心、有手段的人。
“我没有野心!”我也不知道云庭生是不是诈我,回了一句。
“你有没有野心,我从你的眼睛里,已经瞧出来了,至于你的手段,晚上还得详细
的聊聊。”云庭生笑着说完后,直到下车,也没再和我答话,紧靠着的椅背,打起
盹来。
……
凌晨两点,我们一车人抵达了金凤楼。
南粤一代的人,除了不吃人,什么都能吃。
网上经常有段子――在南粤没有食物是清蒸一个小时解决不了问题的,如果有,就清
蒸两个小时。
这个金凤楼,不是挺高档的大饭店,而是一家野味餐厅,一进门,就看得到各种违
规的野味――吐着信子的过山峰、果子狸、菜花蛇,还有许多奇奇怪怪的鸟。
我们几个刚进门,胖乎乎的餐厅老板,对云庭生点头哈腰的:云爷,您来了――全龙
宴已经备好了,就等您一声令下,我们立马上菜。
“恩!”云庭生带着我们,上了二楼的一间包厢里。
包厢内,还坐着四个人,神丑、画心道人、墨小、阿宝。
他们四个人,是我今天安排的一个小组,就是要在最快的时间里,和朝义兴幕后的
大金主们联系上。
小和兄弟们很给力,一联系就帮我找到了朝义兴里最有权势的老板云庭生。
兄弟们站起身,跟我打了一个招呼后,墨小给了云庭生一个笑脸,说:云叔,我
没说错吧,小祖是天下阴行之中,最有本事的阴人。
恩?
我听墨小喊云庭生云叔,等于说,墨小和云庭生有些关系?
墨小本身就是南粤人嘛,她在南粤有些人脉啊。
也怪不得她能在这么快的时间里,搞定云庭生,让他插手我和朝义兴之间的事。
“小侄女,李兴祖的本事我是见到了,出手不凡,既有阴狠,又有气魄。”云庭生
说道:只不过,他李兴祖是不是天下第一,还得打个问号,大家都久等了,先吃东
西吧。
我们几人,围坐在桌边,开始推杯换盏了起来。
要说云庭生这个人啊,其实不聊正事,倒是挺接地气的,和我们像多年朋友一样,
划拳喝酒,把气氛搞到嗨,会玩。
酒过三巡后,云庭生才停下了杯子,说了起来:李兴祖,咱开始聊聊合作吧。
“云老板,先说说筹码。”我抬起了杯子,喝了一小口酒。
“应该的。”云庭生说:我的筹码很丰富,如果我和你们合作得满意,第一,石银,
连带着他撬的南粤阴行墙角的天才阴人,我都放人;第二,白纸扇和朝义兴十几个
兄弟的死,我帮你们压下来,这两件事,你不用怀疑我做不做得到,在朝字头,我
说的话,一口唾沫一口钉。
我点点头,我也不怀疑云庭生的能量。
如果他连这两件事都办不到,还算个毛的金主爸爸。
云庭生接着说:除此之外,还有第三个筹码,我想,李兄弟应该很感兴趣……
我没说话,等着云庭生开口。
他等了许久后,才苦笑着摇头,说: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有城府,我等着你小祖问
话,我好回话呢,结果你愣是不接。
我当然不接。
如果我接了,就代表我对这件事真的感兴趣,谈生意嘛,显露了自己的兴趣,还怎
么压价格。
我哈哈一乐,说道:云老板,您这是高估我的城府了,我不是忍着不接,实在是不
知道你说我感兴趣的事,到底是哪一件啊。
“帮你旗下的东北阴行,在南粤立棍。”云庭生说。
“哦,哦,这件事,我有些兴趣,但不是特别有兴趣。”我故意装出一幅满不在乎的
样子。
墨小朝我挤眉弄眼,她的表情都能说话了,显然内心十分焦急。
我和她交往很久了,多少有些默契,明白她的意思,她是想劝我正正经经的和云庭
生谈生意,不要来玩玄虚,不然就是玩火自焚。
一路上,从云庭生把振东扔下了山坡的行为,不难看出,这个朝字头幕后的金主
老板,是相当有控制欲的,如果他察觉到我在耍花样,哪怕是很小的花样,都会中
止跟我的合作。
他需要的,是绝对的控制!
但是……我不能给他绝对的控制,不然我和他的合作,就不像合作了,会和振东、
振兴这俩兄弟一样,成为云庭生的家奴。
我是需要有南粤的大老板支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