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万万没想到,小姨奶奶打电话知会我东皇太一教潜伏的事情,竟然无意中帮我锁
定了下水牒的真凶。
“小姨奶奶,先聊这儿了,我就在南粤,这些天,我会好好留意一阵子东皇太一教
的行踪的。”我如此说。
“行,你看着办。”小姨奶奶挂了电话。
我则从包里,拿出了死人皮、纹身染料、纹针、阴魂,开始做阴阳绣。
期间,我给云庭生打了一个电话,告知他,明天,动手地点,得改一改。
“改到哪儿?”
“改到海上。”我说。
开始,我只打算把利辛和振东扑杀掉,在我们占了先手优势的情况下,这件事不
难办到,这两个人,哪怕死掉,我能通过振东的尸体,找到通灵宝镜。
但现在不一样了,既然确定利辛和振东是东皇太一教成员,督造巷阴人的水牒,
也是他们下的,那就得抓活的。
抓活的和扑杀的难度,完全不一样,我得好好利用大海之中,张克爽近乎无敌的鲛
人手段。
“行!那聚餐的时间就改到明天晚上,游艇聚会。”云庭生说。
“多谢云老板。”
……
这天晚上,我连夜做出了四副阴阳绣――四大天王后,就安然休息了。
来南粤睡得最舒服的一个晚上。
第二天早上八点,我起了床,开着车,去了海边,找龙十六、张克爽和邱继兵三
人,我把“女相弥勒佛”的刺青,交给了张克爽,说:爽子,晚上.你就得靠这个“现
实之锚”,废了利辛。
“放心,小祖哥。”张克爽接了刺青后,指着蔚蓝大海,说:这儿就是我的主场,废
了利辛,探囊取物。
“别这么自信,我先交你怎么使这张刺青。”我把这枚“女相弥勒佛”的六种变化,仔
仔细细的交给了张克爽,并且说:十六、老邱、爽子,晚上要是活儿办得好,以后
朝义兴的地盘,就是我们,活要干得漂亮、利索。
龙十六、邱继兵和张克爽听了,各个都攒劲,要在晚上,好好肛一波利辛、振东。
“晚上,我一吹口哨,你们就动手,切记。”我跟龙十六他们三人交代了暗号之后,
回了别墅。
今日剩下的时间,我、墨小、冯春生几人,都在休息,准备养精蓄锐,知道晚上
六点半,我接到了云庭生的邀请,他给我发了一条短信,让我去南三码头,上游
艇,提前赴宴。
我和墨小、春叔、老丑、画心道人一起,去了南三码头。
南三码头是个老码头,以前这个码头靠着水线深,码头工人多,名噪一时,尤其是
六七十年代,不少的远东物流,都在这儿完成交接。
花无百样红,这个码头的停船数目是个大问题,因为太过于狭窄,如今的轮船,排
水量一个比一个大,体积跟山似的,在南山码头一停,一艘就得占一半水路,两艘
一挤,水泄不通,久而久之,这老码头也就被政府抛弃了。
前几年,政府又下达了一份天海批文,南三码头赫然在列,昨日的风光,今天全是
过往烟云。
好在填海之后,这边建了一片坪坝,观海景是个好地方,晚上来这儿吹海风的人
多,周围支起了不少的摊子,一边看海,一边喝酒,是个休闲的好去处。
我们几个到了海边的时候,等了十来分钟,还没等到船来接我们,索性点了一桌子
烤海鲜,边吃边等,又过了半个小时,终于有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过来跟我打
招呼了。
“您是祖哥吧?云老爷让我带你们上游艇。”鸭舌帽说。
我也没多话,喊老板付了钱后,跟着鸭舌帽上了一艘快艇。
一艘艇子,载着我们几个人,在海上横冲直撞,鸭舌帽看船稳得很,总是能驾驶着
快艇,轻巧的避过直直冲我们打过来的浪头。
行驶了二十来分钟后,鸭舌帽指着不远处的一座游艇,说:诺,那就是云老爷的
船,咱们快到了。
要说云庭生的游艇,其实不能叫游艇,更应该叫画舫,木制的结构,宽大的船身,
暖色的小灯,有点像在乌镇、江南水乡里的小舫,极复文人气息。
“祖哥,各位老板,已经快到了啊,接船的人出来了。”鸭舌帽把我们几人,送上了
画舫。
云庭生站在接待客人的小道上,跟我打着招呼:小祖兄弟,今儿个就看你的了。
“放心,云老板。”
我们几个,鱼贯着进了画舫,一共三层,一层和二层,都是普通餐饮区,桌子椅
子,都十分现代,同时也不算很高档。
第三层修得相当考究,属于高端宴会区,如果不是稍微有些摇晃的船身,我还以为
来了某个古老的祠堂呢。
厅里,立了十六根漆黑的柱子,每根柱子上,都悬挂着一幅牌匾,写着诸如“家事
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之类的自勉字联。
四周则是极具岭南建筑特色的木阁窗,此时都紧紧关着。
连接甲板的门口处,竖了一块铜铸屏风,用来挡风,里头则竖了一快白色布屏风,
它是单纯的好看。
我拿出了刺了四大天王阴阳绣的四张死人皮,一张放在铜制屏风上,一张放置在布
屏风上,其余两副死人皮,都挂在了十六根柱子最居中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