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升亮拦住了我,不让我接着往下问,到这个时候了,他铁定明白振东和利辛的
身上,还藏着事,如果再让我问下去,这俩人必死无疑。
我一把拨开了雷升亮,说面子刚才已经给了,但是、利二人自己没捡起来,不能
怪我。
“利辛、振东,我问你们,你们是不是东皇太一教的人!”
“是!”
“白纸扇是不是你们杀的?”
“是!”
“为什么杀白纸扇和那其余十几个朝义兴兄弟?”我又问。
“得到了金光佛的指引,杀了白纸扇和朝义兴兄弟,嫁祸到你的身上,借朝义兴的
刀,杀掉你,挑起闽南、川西、南粤阴行的大战,搞乱天下阴行的局势,到时候,
金光佛带领东皇太一教趁乱而起,挑唆起更多的争端,等所有阴行大伤元气后,他
们再启动灭世屠杀。”
利辛这一番话,说得我内心震动不安,虽然我已经猜出了东皇太一教的计划,但是
听人亲口说出,感受更为深刻。
雷升亮听了这话,脸彻底哭丧起来,果然,利、二人的身上,藏着大事。
杀同袍、勾结邪教,这两条大罪过都犯了,雷升亮连情都不敢给利、二人求了,
站在一旁瑟瑟发抖,生怕自己也被连累上了。
我继续问利辛:东皇太一教是否潜伏在南粤?
“是!”
“具体在哪儿?”
“不知道!”利辛说:我之所以入南粤阴行,就因为当时东皇太一教集体潜伏在南
粤,太一教里,有人联络我,让我入了教,后来,振东又来找我,要我加入朝义
兴,当时朝义兴是个小字头,我不愿意加入,直到振东亮出了真实身份,他也是
东皇太一教的人,我才加入的朝义兴。
“振东,你呢?你知道东皇太一教潜伏在哪儿?”
“不知道!”振东依然表示不知道,他还说道:每次都是和字头的大阴人联系我。
南粤阴行,地跨香江、羊城两地,和字头就在香江,是南粤阴行里前三的字头。
我问:那个和字头的大阴人是谁?
“不知道,他每次见我,都蒙着脸,只给我看过他在和字头里的令牌,他是字头内
某个山门的坐馆,有坐馆令牌。”振东说道。
线索到这儿,就再也不清晰了,但至少我知道和字头里的某个坐馆,和东皇太一教
关系很深,而且这邪教的潜伏地点,的确就在南粤。
至于振东、利辛嘛,再添一大罪――勾结外门。
南粤阴行里,某个字头的人,和另外一个字头的人交往亲密,这本身就是大忌了,
属于脚踏两只船,何况振东还替和字头里的某个山门坐馆做事,这就更算勾结外
门了。
“扑街仔,还勾结外头的人,是不是要搞外面的人,来打我们朝字头啊!”雷升亮从
背后摸出了一把匕首,要去捅利辛和振东两人。
我却把他拦住了。
说实在的,我真不信雷升亮贸然出刀,是出于“义愤填膺”,他这是想最后帮利辛和
振东一把。
这哥俩如今犯了这么大的事,轻松死去,是最好的结局,如果按照南粤阴行朝字头
的程序来走,死都得不得好死啊!
“拦我干什么?我要清理门户,搞死这俩扑街仔。”雷升亮眼睛通红。
“呵呵!”我冷笑着问:雷老板,按照朝字头的规矩,勾结邪教、脚踏两只船、同袍
相残,三罪并罚,得受什么惩戒?
“勾结邪教者,受万刀斩身、引五雷诛灭!”
“同袍相残者,受万刀斩身。”
“脚踏两只船者,剁掉双手,废掉一身阴术,逐出字头,永远不得录用。”
我点头,说:行,雷老板这帮会教义,背得算是熟练,利辛、振东两人,三罪并
罚,那就得受万刀斩身、五雷诛灭之罚,不知道朝字头里,有没有执法长老?如果
没有,我可以替你们执法。“有,两日后,朝字头总祠内,请朝字头四大山门十二
双花红棍、三个坐馆、四个副馆主,前去观礼,看我朝字头,如何公允行刑,到时
候,还请云老板、李兴祖,一起前来观礼,督导我们朝字头帮规是否清正严明。”
雷升亮双手抱拳后,提着利辛、振东两个废人,离开了画舫。
龙十六凑我耳边,问我:哎,小祖哥,你去拦着点?万一这厮,提着利辛、振东
跑路了呢?
“跑?我还巴不得他跑呢。”我含笑说:这哥们如果敢跑,那就是刚愎自用、监守自
盗,江湖上再没他能吃的饭了,到底是自己的身家性命、名声重要,还是两个废人
重要,他心里,有杆秤的,而且他如果真的跑了,朝字头就彻底乱了,那时候,咱
们乘虚而入,收获比现在还要大。
“玩阴的,真有你的一套。”龙十六在我胸口怼了一拳。
……
画舫聚会,尘埃落定。
督造巷水牒解法,我们弄到手了;通灵宝镜在哪儿,我们也弄到手了。
解水牒的事,还得等朝字头正法了振东后,才能拿到解牒材料。
现在,我们得帮云庭生去救她姑娘云梦瑶。
我们从画舫上回了云家庄园后,云庭生揪住了云水围的脖颈,把他带到了家里供奉
祖先牌位的小祠堂里,一脚把他蹬跪下了,骂道:云水围,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