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挂了挡,准备等看门大爷把头缩出去后,进养老院的。
结果大爷根本没把头缩出去,反而一把摁了关车窗的按钮!
靠!
这大爷手欠吗?不怕把自己脑袋给夹了?
我伸手想去把大爷的手拨开的,还没来得及出手呢,结果那车的玻璃窗,竟然速度
奇快的升了起来,像一把锋利的刀,把大爷的头,一下切断了。
咕噜噜!
大爷的断头,在我的车里滚了几圈后,后脑勺顶在我车的扶手箱上,脸朝着我,继
续笑着说:遵纪守法!
这是什么情况?
我被眼前的景象稍微惊了一下,主要是这一切发生的得太快了,我还没来得及做心
理准备呢。
几乎是下意识的,我右手摸向了背后的黑骨刀,怕周围随时会发生情况。
结果,我手指尖才碰上黑骨刀,忽然,周围一切都变了。
断头不见了。
看门大爷站在车窗处,依然朝着我憨憨的笑。
咦?
刚才看到一切,都只是幻觉?
又或者说――这养老院背后的人,给我使了一手,算是敲山震虎?
我心里念头动个不停。
车窗外的看门大爷却笑着跟我说:哎,警察同志,你刚才怎么出神了?催你进养老
院好久了,你也没理我。
我问:刚才我出神多久?
“五六分钟吧。”看门大爷的笑意不减,问我:哎,警察同志,你刚才是不是看见什
么了?
“没有。”我矢口否认。
“不用骗我。”看门大爷说:您要是没看见什么,也不至于楞这么久,我刚才不是给
老板打电话了吗?老板交代了,说你如果没看到什么东西,就让您直接去养老院做
公务,但如果你看见了,看看你能不能赏光,先去见见我家老板?
呵!
果然是敲山震虎的试探。
我本来不爱搭理你这养老院的破事,只想查了彭金龙的事就算,结果你这阴森养老
院的非要插一脚,难道我还怕你不成?
“行啊!你老板在哪儿?”我问看门大爷。
看门大爷说:我上副驾驶,带你进去找?
“上车。”我让看门大爷上车,进了养老院。
车子刚刚开进养老院里,自动伸缩门,缓缓闭合。
大门在关上的一瞬间,我瞧见养老院的景象,变了。
在外头看起来,现代化的大楼,却都变成了老屋。
每栋屋子的外墙,都变得斑驳起来。
墙灰老旧,长出了一片又一片的霉斑,遮上了层层叠叠的爬山虎。
养老院操场里,长满了一米来长的茅草。
淡黄茅草、翠绿的爬山虎,本该带来生机,此时却没给我一点添加生机的感觉,反
而显得更加阴森。
我目不变色,驱车去了最高的一栋楼里,跟着看门大爷,进了楼。
“五楼,第一间房,就是我们老板的办公室。”看门大爷跟我憨笑。
“恩!”
我按开了电梯,径直上了五楼。
推开了办公室,我走了进去。
一个脸上长满了老人斑,穿着老式西服的男人,听见我脚步声后,立刻带上了老花
镜,望了我一眼后,笑着说:哎哟!贵客来了!
“你认识我?”
“我不认识你!”老人再次笑,说:我猜啊,你是民调局的人,该来的,还是来了。
咦!
“张老板?你可别胡乱说,我就是一个小警察而已。”我如此说。
“明人何必说暗话呢?”张瑞松再次笑道,说:能瞧见我养老院里的真正景观,必然
是阴人,身上又有警察身份加持,除了民调局的阴人,没谁办得到。
这张瑞松,不愧是八几年就当倒爷的人,眼光锐利,脑子反应十分清楚。
我干脆也不藏着掖着了,坐在了破旧的布艺沙发上,望向了张瑞松,说:张老板,
说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简单!”
张瑞松坐在我身边,轻拍着我的大腿,说:我希望小兄弟放我一马,回了民调局,
就说我张瑞松,是做生意的本分人,我老张,开了这么多年的养老院,手上没什么
钱,但愿意尽数捐献给小兄弟,只求给养老院一条活路。
说完,他扭着大屁股,把墙角一个保险柜打开了,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箱子,放在
我面前。
“小兄弟打开看看。”
恩?
我把箱子打开,瞧见里面是手表。
一条条的手表,什么奢侈牌子的表都有。
皇家橡树、劳力士的黄金日志、江诗丹顿、百达翡丽,应有尽有。
甚至一些老式的怀表,极具收藏价值,这箱子里也有。
呵!
有点古怪。
一个自己办公室都破得不成样子,衣服都穿得破破烂烂的人,竟然收藏了如此多的
名表。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这都是我张瑞松多年来的收藏。”张瑞松拍了拍箱子,说道:现在,都归你了!价
值上亿的手表,换养老院一条活路!
我盖上了箱子,问张瑞松,说:你们养老院做的到底是什么生意?
“阴物生意。”张瑞松没有丝毫的遮掩,说道:消耗老人的阴魂,磕于古玩之上,送
到泰国去卖,有些货,还卖到了泰国王室。
他这么一说,我立刻明白了。
“阴人制造的土生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