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云庭生说:聚会里头,我跟话事人们谈好了,如果你小祖真在南粤,把东
北阴行的棍立起来了,朝字头阴人,立刻消了字头,入住你立的“老东字头”,而
且,鱼王作为南粤首富,重金入股老东字头,成为你的背后金主!
他说着,又偏过头,说:南粤鱼王可不代表他一个人,他是朝州商会会长,他入股
了,朝州商会所有的大商人,全部都要入股,到时候,你们老东字头,会成为整个
南粤,资金最为雄厚的字头!
呵!
各大金主入席,只怕入席的条件,不简单吧?
“能简单吗?这么多钱,流水一样的进来了,必然有它苛刻的地方。”云庭生跟我
说:鱼王跟我透了个底,他要求你,一年之内一统南粤阴行!时间到了,事情办不
成,朝家商会所有金主撤离!
“这也太苛刻了?”我说,
你们朝州商会暗地里支持的“朝字头”,八年时间都混成那个鸟样,你让我一年之内
就办成这么大的事?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云庭生说:鱼王的意思,一年内,老东字头做的所有阴
事,赚的钱,一分都不用上交金主。
“拿钱纯砸,就为了力捧我李兴祖?”
“没错。”云庭生说:这就是鱼王,不出手则以,一旦出手,就要在最快的时间里,
还南粤一个“干净的江湖”。
“呵!好说。”我点点头,又吃了快糕点,询问:那东北阴行立棍,还是那个条件吗?
郎佐敦在茶会之战中,提出了条件――说南粤自来就有规矩,没有五个德高望重的大
阴人镇场,立棍就不用立了。
偏偏这规矩,还是我父亲定下来的,我要是违反,那不是打我父亲的脸吗?
“没松口。”云庭生拍拍我的背,说:但我信你能做得到。
做不做得到,再说!
我跟云庭生说:我这几天,去趟泰国,顺带安排了春叔、十六、老邱他们,守在你
身边,防止有人搞你!
老云都答应要把朝字头并入还没成立的老东字头,其中,肯定会破坏一些人的利
益,至少朝字头里的山门坐馆,就有些不满,红花双棍里也颇多怨言,在他们的眼
里,字头比钱还重要。
说不好这些人一个想不通,会找人做掉云庭生。
除了他们之外,藏在暗处的东皇太一教,也虎视眈眈,他们也想着杀了我金主。
所以南粤一代,必须留下眼睛、耳朵、高手!
袁科叶就是眼睛、鬼佬姜是耳朵、高手就多了,老邱、张克爽他们都是高手。
再加上成名多年的老江湖春叔坐镇,可保云庭生和南粤鱼王无事。
“有心了。”
“嘿!我去趟朝字头,见见我石银老叔。”我说。
“去呗。”云庭生说:石银就关在朝字头祠堂的地牢之中,昨天,我们朝字头的红花
双棍请他出来,他就不出来,非要等你去见他,请他出来。
“好!先走一步。”我双手抱拳,告别了云庭生。
……
许多南粤字头,都有字头规矩。
规矩即立,就有地牢,用来看管那些犯了规矩的阴人。
朝字头总祠堂里的地牢,算是条件不错的,既不是水牢,也没阴暗发臭,更像用来
反省的囚室,空气还算干燥,地面不算肮脏。
我进了地牢的时候,石银正一边喝酒一边啃着鸡腿,吃得杠香。
“银叔。”
“草你奶奶!”石银举起了酒碗,说:小祖,你总算来了。
我笑着说:这几天事比较多,没急着把你带出去!
“哎呀,带出去干什么?这儿有吃的有喝的,舒服得很哦。”石银笑着说:而且,自
打你第一天来南粤起,朝字头的人就对我特别客气,中间三番五次的请我出牢?我
出他大爷,才不去呢――吃喝不缺,还有人伺候,还有人实时跟我播报你的战况,跟
看现场直播似的,我出去干毛。
他说到这儿,话锋一转,又叹了口气,说:小祖啊,我其实是怕我这暴躁脾气,出
去了给你添乱――南粤的情况不一样,你要替南粤立棍,最需要打破规矩,我是个盗
墓贼,下九流里的下九流,我要跟着你身边,他们指定要拿我的身份攻击你!甚至
用我那遭人嫌弃的过往,挑唆我的情绪!
“我这人啊,别的没有,就有点自知之明,哈哈哈!哈哈哈哈!草你奶奶!喝酒!”
我听着石银推心置腹的话,喉头发干,眼睛有些发酸。
江湖里,有勾心斗角,也有情义千金。
我端起酒,毕恭毕敬的给石银鞠了个九十度的躬后,抬头把酒干了。
这杯酒,敬石银叔忍辱负重。
“银叔,小祖我请你去趟泰国!”我说。
“我知道你为什么请我去泰国。”石银说:我一定去,督造巷的那群阴人崽子们,还
等着我呢!喝完了这壶酒,我就出这地牢!
“干”
“干!”我连喝了好几杯后,起身跟石银说:银叔,我去见见青羊真君,你自个儿先
喝着,晚上去泰国!
“好!”
……
我出了地牢,穿过了长廊,去了朝家宗祠堂里的戏台院子里。
这是昨日剐了振兴和利辛的地方。
站在戏台前,我仰望着青羊台,抱拳说道:李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