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捋清楚了思绪后,跟风影、墨小和阿宝,讲刚才那段谈话里吐露的消息,全都
说了出来。
要点有三个。
第一,五天之后,白万岁要被烧死在东梵寺的消业场里。
第二,我们可以通过祁涛,混入东梵寺。
第三嘛,就是那三张人皮的事。
听完了后,除了墨小在开车,风影和阿宝都以不可思议的表情,盯着我看。
“还有这样的事?”阿宝说:如果那三张人皮上的纹身,是今年做下来的,那还能说
东梵寺的和尚,暗中窥伺你小祖哥的生活,可人家纹身是二十年前定下的,你的三
幅刺青,都是后纹的!
墨小也搭话,说:而且小祖哥身上的三幅纹身,都是因为不可预测的事件,才纹
上的,相亲的、王希孟传承、镇煞,没有人能预测到这三幅纹身,会同时出现在某
一个人身上!所以,我猜那东梵寺的三幅纹身,甚至也不是一个预言。
既不是预言、又不是别有所图,那为什么东梵寺人皮的刺青,和我身上的刺青一模
一样?
“有点意思了。”风影偏头看向窗外,说:原本以为来泰国,捉捕竹鼠精怪张瑞松,
不过是件手到擒来的事,却没想到峰回陡转,咱们是陷入一场神秘之中!
白万岁要被烧死、三张人皮刺青诡异非常、张瑞松此时还不知道身在何处,再加一
个吟唱索命梵音的青祖妖僧。
啧啧!
这趟浑水,注定不寻常。
……
晚上,我们才到清迈区,给祁山通了一拨电话。
祁山说他住在东梵寺里,晚上有禁忌,不能出寺,约我明天早上,在东梵寺后山见面。
我应了下来,也没继续驱车去清迈,找了个小店,吃了顿晚饭,在旁边,找了个酒
店,住下了。
老板娘是个体格风骚的人,尤其那双眼睛,都感觉能说话。
在我办理入住手续的时候,她稍微看我一眼,眼睛里藏着的风情,秋风一般的扑我
脸上。
“帅哥,华夏人?”老板娘的普通话说得很好。
我点头。
“晚上要不要安排什么特殊服务?”老板娘信口说。
“呵呵……不用了,我怕我小祖哥嫖到男人哦。”阿宝站出来替我挡了一枪。
老板娘笑笑,把手续办完了。
但在我最后一个上楼的时候,老板娘追了上来,右手握住了我的右手。
我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忽然感觉老板娘往我的手心里,放了一张纸条。
心照不宣,我捏紧了纸条,回了房间。
坐在房间床上,我打开纸条,上头就写了一排汉字:李兴祖,交个朋友,要对付青
祖,你请的那条祖龙不够用。
咦!
我从床上蹦跳了下来,喊上了纸条交给他们传阅了一阵。
风叔是走江湖多年的老炮,他坐在墙角的贵妃椅上,吸着铜烟壶沉思。
阿宝有些泄气,说:靠!这泰国太邪乎了吧?怎么感觉我们不管做什么,都在人家
眼皮子底下,不但清楚咱们的路数,甚至连咱们请的那条祖龙的实力都摸清楚了!
都是一群什么妖魔鬼怪盯着咱们?
“邪,这人来头真邪。”墨小叉着腰说。
大家都议论了一圈,最后还在等风影说话。
过了四五分钟,风影才缓缓抬头,问我:小祖,你以前来泰国,除了大富豪和祁山
之外,还结交过其他的朋友吗?
“没有!”我斩钉截铁的说。
上次来泰国,我就在督造巷里呆了几天,认识祁山和大富豪,还是因为鲁旺犯了塔
固的规矩,哪有闲工夫再去认识别的阴人。
“来势汹汹啊。”
风影低着头,说:不确定此人是敌是友……
“我再去问问那老板娘?”我说。
“也好!”风影说:那老板娘估计也不知晓太多的事情,就是个传话的人,但如果问
问,能问出一些不寻常的东西来。
“好!”
我转过身,走到门口,扭住门把手,正要拉门的时候,门缝里竟然刺入几阵阴风,
情势再变。
“关门!”
风影感觉灵,身手快,一巴掌把门给按住的时候,右手从口袋里摸出了四张金色符纸。
“急急如律令,四鬼封门!”
符纸各自飞出,贴在了房间的四面墙上。
“风叔,出什么事了?”阿宝反应慢一些。
风影掏出了怀里的罗盘,递给我们看。
罗盘天池里,针尖死死沉住,盘内机簧嘎嘎作响――极凶之地。
这酒店,相当不平常。
“上套了?”我心里咯噔一下。
不干净的酒店,莫名其妙的纸条,很难不让我怀疑我们被泰国阴人下套了。
就在这时,门响了。
咚咚咚!
咚咚咚!
“谁啊!”我问。
门外传来老板娘爽脆的声音,说:哦,客人,这两天降温了,天气凉,怕你们冻
着,给你们送被子来的。
呵呵!
送被子?
怕你是来送我们归西的吧。
“老板娘,不用了,我们都怕热,再说了,清迈的天气挺舒服的,用不着加厚的被
子!”我说话的时候,已经平躺在地上,脸颊贴着地板,顺着门缝往往外看。
好家伙!
我竟然看到一双油绿的眼睛!
他妹的……外头的人竟然做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