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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
我询声一瞧,是龙婆立大师出了祖佛殿。百度,更多好看。
才打一个照面,我瞧出龙婆立的左掌,不再是正常的人手,巴掌只剩下了森然白
骨,瞧不见一点皮肉。
他离我们不远,双手合十,说:李小世尊,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东梵寺
今年多灾多难,实在给大家添麻烦了。
“大师……你的手?”我关心道。
“哦!不妨事。”龙婆立大师说:李小世尊的第三魂,也就是那枚萃血舍利,要想让
他的魔气不外泄,需要用得道和尚的皮肉化开佛气,包裹住它,现在,我已经包好了……
他边说,边掏出了一件物事。
它就是萃血舍利,只是龙婆立手上的皮肉,化作了一团琥珀,再次把它包裹了一
阵,比刚才大了一些,但我再接的时候,除了内心不少的梵音奏起,却再也没有
“成魔”的迹象。
我把萃血舍利好生收了起来,双手合十,说:多谢龙婆立大师。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龙婆立话锋一转,说:我已经让无名讳师弟,安排弟子,
去收拾诸位的行囊,请诸位今天日落之前,离开东梵寺。
额?
这大师赶我们走?
我皱着眉,龙婆立大师又说:并非小僧赶你们,诸位都是高人,尤其是李小世尊,
是达摩最后的一个弟子,如若是往常时候,我们倒巴不得各位在东梵寺里多住些日
子,但是啊,灰袍老人来了,虽不知此人是何方神圣,但刚才听你们和那竹鼠对
话,便知他是不世出的妖人,他一旦出世,便会造就无边杀戮,这是东梵寺之劫。
“东梵寺的劫难,不好牵扯各位,我派弟子,迅速送你们出清迈,回华夏南粤,此
地已不宜久留。”
我连忙问:大师,我们走了,东梵寺的和尚,以及从四面八方邀请过来的五千名高
僧怎么办?这寺庙里上万的香客怎么办?
“都走!”
龙婆心大师很有魄力,说:只要东梵寺的和尚,心存佛道,东梵寺就在,心不存佛
道,东梵寺即亡,跟这个寺庙本身,并无关联!不如暂时迁走,趋避妖人!今天中
午,我便会在大雄宝殿之上,告诉香客、弟子实情,李小世尊,也请你们先行准备吧。百度,更多好看。
说完,他转身就走。
我喊住了龙婆心:大师且慢,我想找你打听一个人!
“何人?”
“段广义,他现在是云水寺的惠丰和尚。”我如实说道。
大家都要撤退了,我们先找个机会,和段广义相认,至于段叔愿不愿意跟我们一起
回南粤,再起东北阴行的炉灶,看他自己的选择。
龙婆心想了想,说:东四区,十二厢房。
……
面对远胜青祖的妖人――灰袍老人,全寺上下开始了大撤退。
我也喊了石银,让他去把想着替白耀宗洗白的白万岁找回来,我们其余人,则去东
四区的厢房里,找段广义去了。
去了十二厢房,没找到人,想来这厢房太多,龙婆心的记忆出了岔子,不是太准,
但应该就在这一片,我又找了几个附近的和尚,问了一阵后,原来不是十二厢房,
段广义其实在二厢房。
我们一伙人一路找了过去,隔着二厢房门口十几米远,就听到厢房里有人在吟诵古词。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这首词是苏轼的《定风波》,被厢房里的吟送出口,说不出的豪迈潇洒。
风影一听声音,就说:念词的人就是段广义,跟他人一样潇洒。
“是段广义,隔着老远就闻见穷书生的酸味了。”石银不像风影那边推崇段广义,反
而很鄙夷。
但两人却很是默契的红了眼圈,异乡见故人,总让人心情悸动。
我们几人,加快了步子。
我也想去见见段广义――早就听石银说,这段广义活了三世,第一世当了科举文状
元,第二世赶上饥荒,见了人间饿殍悟道,第三世,又成了身价数亿的大老板,心
思很是通透。
石银敲了门。
咚咚咚!
吱呀!
门被拉开了,段广义站在门口,拿眼睛扫了我们一圈后,忽然大笑,说:呵,正在
想世间本无可怕之事,情绪到了,念了一首定风波,结果风波没定住,却让冬风吹
来了故人!
一句文绉绉的话,把我们几人也给逗笑了。
墨小凑我耳边说:段叔真是有风采。
确实是个妙人。
石银则怼了一句,说:还是你个老段风骚,一嘴的词话,要是我石银,哪能说出你
那些浪词来,我只能说一句――草你奶奶,我好激动!
哈哈哈哈!
众人再次大笑。
笑完。
段广义忽然后退了两步,双手抱拳,弯腰九十度,行了一个大礼,说:段广义,见
过石银、风影两位哥哥,二十年不见,笑颜如故,老段这厢,有礼了!
石银和风影,上前抱住了石银,一如二十年前风华正茂之时。
我们几个看着也是眼热。
拥抱过后,风影进了屋,拉着众人,给段广义介绍。
“这位是墨小,金小四的徒弟,最后的一个金牙萨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