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乐清平说道:十四个对付二十多个,胜算很大的。
赵学智暗暗叫苦,说这哪儿来的胜算啊,人数不如人家多,也没个趁手的家伙,船
上的船工,说不定还带枪了,即使没枪,也是各个都有消防斧,那玩意,一斧子下
去,谁也受不了。
乐清平掰着手指,说要按照计划走。
第一步,先活下来,减少不必要的减员,保存力量,等待暴动的时机,要做到这一
点,其实不简单——因为还有许多时刻期待杀戮的黑工——只有一个办法。
“主动出击?”赵学智问。
“傻!咱们这伙人杀的人如果多了,大副能放心吗?我们抱团守着,不让别人打进
来,至于其他的,任由他们自相残杀就可以,但是有一点例外——比如说某些极具威
胁的黑工,必须要除掉他们。”
乐清平说:这点做好了,大副和船工对我们的警惕放松,我们的实力也保存得很
好……只要时机一到,咱们立刻动手。
“第二!在这段时间里,每天杀戮期结束,我们的人,要尽量和船工把关系打好,
搞定了这些,水到渠成!”乐清平镇定自如的说道。
……
接下里的两三天里, 赵学智带着他的人,按照乐清平说的,抱团结伙,哪怕上个
厕所、去吃饭,都是十几号人一起去。
人多了,黑工们不敢惹。
于是,其余的黑工只敢自相残杀。
每天都有五个人死去,但都不是乐清平和赵学智的人。
他们俩,手底下的朋友们,也确实给力,几天的功夫,竟然跟其他船员把关系真搞
得不错,经常一起喝酒,一起听歌看碟。
又过了个一两天,船上除去赵学智,剩下的黑工,人数已经不多了。
恰逢一个雷雨夜,海上雷声轰隆隆作响。
暴动的绝佳机会。
乐清平和赵学智,把剩下的黑工,召集到了大房间里,开始诏安。
“你们是想死在这艘船上,还是想找个东南亚的小国家,安度下半辈子?”赵学智鼓
着双眼,质问道。
没人想死!
“不想死的话,就跟着我们一起,今天晚上,跟着这艘船上的人,对着干!”乐清平
把这几天,搜集到的利器,一股脑扔在了地上。
有斜削的钢管,一旦扎入人的身体里,管内的空心,就是天然的放血槽,威力没消
防斧大,但也差不太多。
还有捆了牛皮绳的锋利铁钩。
一米五长的铁钎。
乐清平和赵学智偷摸的收集到这些“兵刃”,花了很大的心思。
其余的黑工们,没得选择,捡起了兵刃,红了眼睛,都要入伙。
乐清平很满意,点着头,说:船工们把我们当奴隶,今天就是他们还债的时候,我
和赵学智,还有王马、老瓢几个人,摸进船长室里,大副现在正跟老板的秘书干菜
烈火呢,我们几个,把船长制服。
“船里的大管、二管,他们,拉着很多水手,在会议室里打牌,你们去十个个人,
把他们给缴了,剩下的水手,都各自在房里,咱们没领到任务的人,摸进水手们的
房里,制服他们!”
“注意,除了门口看门直接宰之外,那些没有反抗能力的船工,一人废条腿就行,
毕竟捕捞船咱们不会开,得有水手帮我们干活!今天晚上结束,角色就会反转!干
翻他们,动手时机,以雷声为号!响了大雷,立马动手。”
……
一船受尽了压迫的黑工们,动手了。
乐清平、赵学智、王马、老瓢四个人,也趁着雨夜,摸到了捕捞船五层的船长室门口。
船长室门前,站着两个水手,抽着烟望风。
赵学智和王马身手敏捷,靠着天上闪电时候的强光和雷声做掩护,从楼梯口冲了出
来,拿着斜削的钢管,一人一下,把两人穿了糖葫芦。
钢管一扎后,两人松了手,欺到了看门水手的面前,揪住了他们的脖颈,反手一错!
咔嚓!
咔嚓!
看门人死透了。
两人轻轻的放倒了尸体后,耳朵贴在门上,听见里头大副跟那女秘书,一边啪啪
啪,一边还有心思聊着船上的事。
女秘书说:喂!郑哥,你也不管管乐清平、赵学智那伙人啊,船上就那伙人势力
大,不怕他吃了咱们?
“吃咱们?凭什么?我们手里头有这个……他们没胆子的,看着吧,到时候,他们还
会内斗的,自相残杀!抱团的最后自己人干自己人,咱们船上,又不止一次发生这
种情况了。”
郑伯翁这次轻敌了,不过,他刚才对女秘书炫耀的“这个东西”,很有可能指的就是
火器——他随身带着枪呢。
有枪就不能直接闯啊,要不然赵学智、乐清平四个人也不够挨子弹的。
想了一阵后,乐清平决定,引赵学智出来,但他们这些黑工去引,郑伯翁肯定会反
应过来,赵学智去了二层,抓了一个已经被其余兄弟制服的水手,用钢管抵着他的
腰眼,逼他引大副现身。
“给老子把姓郑的喊出来,你要是敢胡说不到一个字,立马捅死你!”赵学智威胁水手。
水手额头也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汗水,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他急吼吼的敲着船长室,喊:大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