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猛的睁眼,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和龙十六,立马冲到了老白面前,焦急问:老白,想起什么来了?
“哈哈哈!没想起什么来啊,但想到了一些曾经好笑的事情,所以就哈哈大笑啦。”
白万岁给我们的答案,很出乎意料啊。
他也不管我们的感受,一边笑,还一边讲,说:我记得打土豪分田地那会儿,有个
土豪啊,被愤怒的老百姓逼在茅坑里吃屎啊,他当时的表情,那叫一个痛苦,哈哈
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
见我们众人都不笑,白万岁又添油加醋的说道:我笑也不光因为那个土豪吃屎啊,
我看前段时间,网络上炒得一个特火的网红,就是以吃屎出名的,吃得还贼享受
呢,我就想,这年代是变了哈,以前吃屎都是侮辱人的,现在吃屎的还能出名,哈
哈哈,世道变了,世道真的大变样了!
我靠!
我已经很愤怒了,一把揪住了白万岁的耳朵,骂道:老白,我们让你回忆回忆以前
南粤鬼船的传说,你搁这儿跟我抨击社会呢?网上键盘侠、喷子够多了,不差你这
个,老老实实给我琢磨点有用的。
“老白,你再拿这些沙雕段子搪塞我们,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按屎坑里去,让你也
当当网红?”龙十六气到爆。
白万岁一直都有些怵龙十六。
十六的心思,稍微有点小变态嘛,他说出去的话,未必不敢做。
老白立马收了尬笑,相当正经的说:玩笑话,玩笑话,我真想起了一点东西,关于
南粤鬼船的事情。
他挣脱了龙十六的魔爪,跳到了椅子上,双手拢在嘴边,跟村子里的大喇叭似的,
嗷嗷喊,生怕有谁听不见似的。
“南粤鬼船的传说啊,我光是把最近三四百年的记忆搜索了一下,都有好多次!”
大海是个邪乎的地方,几乎所有教派的信仰传说,都能跟海挂得上钩。
海里出的鬼船,也不算特别难以见到。
“所以,我记忆里的鬼船传说,未必是你们想知道的。”白万岁的脸上,露出了一丝
狡黠的笑。
看到这份极其玩味的笑容,我就知道,白万岁这边稳了。
这老竹鼠啊,和春叔一样,喜欢上了卖关子,先特么喷点没作用的废话,直到周围
听众们的气氛,被烘托起来了,场子燥起来了,他还得靠着关子,接着吊着周围人
的胃口,等到彻底满足了自己蹂躏听众的变态心理后,甚至把听众惹恼后,才会在
意兴阑珊之中,把有用的话说出来。
要说春叔在这儿辈分高,平常卖卖关子也就算了,得包容!
可白万岁——咱可不惯这货的臭脾气。
“是吗?不是我们想知道的沉船传说啊?那你甭说了!”我直接中断了白万岁的“卖
(zhu)关(bi)子”之旅。
其余兄弟,一个个都心领神会。
老邱也吼道:滚出!老白,你尽瞎耽误功夫!
“老白,没有用的话,就别说了。”
一下子,周围人都起哄。
白万岁急得跳脚,心里有个大新闻,可就是说不出来,有个词能形容这个状态——技痒!
“哎!你们怎么不听我说了?我后面……后面……”
“后面长尾巴了?滚犊子!”神丑也拦了一把白万岁。
白万岁是真没想到我们这些听众都是牛脾气啊,嗷嗷喊:南粤的幽冥鬼船事件啊,
我听过……而且还不止一次,有两三次呢。
“哎!南粤鬼船事件不稀罕,谁知道你说的传说是不是我们想听的传说啊。”我反将
了白万岁一军。
白万岁两只手举得高高的,几乎都要恳求我们让他说了,为了表示诚意,他还说
道:小祖遇到的鬼船,有一个奇特的地方——就是魔神仔,我刚才说的那两三次沉船
事件,都和魔神仔有关系!
怕我们打断它的话,白万岁干脆一口气把话讲完了。
嘿——对付卖关子的,果然是不能惯着啊。
他说以前南粤闹过一种很特殊的鬼船事件。
上百米长的大船,从海里忽然出现,很多次,都有渔民目击过。
这些船,隔着老远,能听见里头有密密麻麻婴儿的啼哭之音。
哇哇个不停。
婴儿的哭声,都是很单纯的,包含少数的痛苦,剩下的就是干嚎而已——毕竟婴儿不
懂太深刻的感情,哭就是哭而已。
但渔民们听到的婴儿哭声,情绪很凶猛,浓郁得能倒出苦水来的幽怨、愤恨到极致
的怒意。
在那个遥远的尊神敬鬼的年代里,渔民胆子可比现在渔民胆子小多了,也根本不会
尝试作死,只要见到了那艘船,都会努力滑动自己的船,离那鬼船越远越好。
敬鬼神而远之。
这种啼哭鬼船,一旦出现,会在南粤,持续半年到一年的时间,渔民们甚至会为鬼
船开香堂,在岸边祭祀,只求凶鬼们不要作乱。
我问白万岁:那效果呢?
“效果……效果就是没什么效果!”白万岁说道:与这鬼船配套的传说啊,就是魔神仔
的传说,说南粤的附近,会出现某个小孩,被鬼神落降后,性子极其残忍,道法高
明,在南粤周边,杀戮无边。
这些魔神仔的杀戮,会持续三个月,周围也有高手阴人去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