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老云先给宁子强那边打个电话,把对方给稳住,让他们不至于察觉我们已经洞
晓真相。
云庭生答应了,掏出了手机,把刚才好不容易才振作了一些的心情,重新压下,等
再陷入了挣扎、憔悴的情绪后,才拿出了手机,给宁子强打了电话。
电话接通,云庭生开了手机外音,好让我也能听到这场交谈。
“喂!庭生,想法确定了?”
“定了!”
“具体的呢?说给我听听?”
“阿强,我斗不过你,白杉十六年前的灭门案,我不查了!”云庭生说得悲怆。
宁子强丝毫不怀疑云庭生的话,一来对自己的实力足够自信,二来,他始终相信,
这世道,没人能连自己身家性命都不要,为一个死人出头。
他由始至终都觉得吃定云庭生了。
这会儿,从云庭生的嘴里,得知了对方的态度,宁子强才假惺惺的说:这就对嘛,
庭生,我们以前是兄弟,以后也是,大家是一家人,小小的闹闹矛盾嘛,很正常,
但咱不想结下大梁子啊。
“你这次悬崖勒马,我很高兴,一个月后,有一场大生意,我到时候介绍给你,算
是弥补我这两天对你下的手段!”宁子强说得亲热,还半开着玩笑,说:对了,庭
生,那场生意不是对你一个人的赔礼,还有鱼王的那一份,不要私吞哦,做兄弟,
讲义气,有空再一起喝茶。
一场简单的谈话后,让我对宁子强更加厌恶。
这货当真是矫揉造作,但又不得不承认,就这类造作的人,往往更能成大事。
打完了这通电话后,云庭生说:走吧,出去喝一杯。
他想找我去个“隔墙无耳“的地方细谈,云家别墅里佣人不少,谁知道这些人里,有
没有被宁子强买通的人?
……
我和云庭生回了家里的别墅,整了几杯热茶,在硕大的会议室里,聊起了怎么对付
宁子强。
”小祖,你需要我做什么?”云庭生开门见山。
我双手抱胸,眉头紧锁,说:宁子强那六个怪胎,当年吃了四个魔神仔后,听老族
长说,他们六人身体里,都养出了魔神,实力可能超乎我们的想象——对付这伙人,
强攻只怕不行,需要智取。
智取嘛,就是先搜集出这六个人的缺陷。
“他们六人,曾经在东皇太一教里,剥走了四个大乘天龙法王的人皮,我想……他们
的缺陷,应该和这四张人皮有关系,所以,我需要见到这四张人皮。”我说。
云庭生砸吧了我的话一阵后,说:那可能办不成——既然是弱点,肯定会隐藏得极
深,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他们都会无比谨慎。
“这个当然,我目前的想法是,找到这六个人的住址,我啊,带上画心道人,去里
头走一趟!”我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接着我又补充,说这“住址”,不是简单的家庭住址,而是他们可能窝藏四张人皮的
地方。
听了我这离奇的想法,云庭生瞳孔忽然放大,憋了许久,才憋出了一句话:小祖,
你不怕死的?
“我们是专业的。”
我问:老云,你和他们是拜把子的兄弟,应该知道他们六个人,都有些什么生活习
性吧?他们经常去的地方,经常聚会的场所,一一排查,应该能找到六人窝藏四人
皮的地址。
云庭生脸色发苦,说道:那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忙,好些年都不和那六个打交道了——
他们六人啊,老早就和我、鱼王关系冷淡了,都有点老死不相往来了。
“那你能查到吗?”
“查……估计也挺难的。”云庭生说。
我摇头,说道:到不算很难,你们结拜的时候,应该喝过四灵血酒吧?
结拜喝四灵血酒,一直都是传统结拜时候的习俗。
老年间的结拜,关二爷神像之下,摆放鳝鱼血、黑狗血、鸡血、牛血,四血杂合
后,你们分别滴入自己的血做引,一起喝下——歃血结拜!
南粤这边,古老的习俗保存得多,我猜老云他们结拜的时候,大概率沿用过这种习俗。
若真如我猜测的这般,那找寻四张人皮,相当好找了。
果然,云庭生很肯定的点头,说:喝过血酒,但……
“喝了血酒就好办了。”
我立马打了个电话给阿宝、画心道人,让他们俩来会议室里找我。
等人的时候,我跟云庭生解释,说这血酒,算是一种灵媒,兄弟结拜后,喝过四血
酒,心中有感应相连。
这本是巫中的一种术,到现在,依然起着作用?
“这是巫术?”云庭生问我。
我点头,说老早老早之前,通讯极其不发达,有些交情很深的朋友,若是因为某个
特殊原因分离,比如说——闯荡外省、兵役、徭役等等,很可能俩哥们这辈子都再也
见不到面了。
关系极深的朋友,怕一分别就是永远,就会结伴去找当地的巫,喝血酒后,等分离
结束,找寻不到哥们的时候,就去找巫请灵,很容易就能再寻好友。
“你和他们虽然现在关系不怎么样了,但至少曾经本是兄弟,这就好办了。”
云庭生听了,觉得不妥,说若是利用结拜时候的血酒,来找寻宁子强那六个怪
胎的踪迹,老感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