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喊话:“大祭司。”
阿木显然吓到了,背佝偻得更厉害了,愣神之后忙不迭的去开门。
吱呀!
门一打开,七八个景族人闯了进来。
乔玉乐背着手,走进了屋内,四处环视了一阵后,问:阿木,屋里怎么这么潮湿?
“哦!大祭司,今天教皇回来了,我心里高兴,去跟人喝了几杯酒,我这老头不胜
酒力,回来就嗷嗷吐了一阵,躺床上睡觉去了,醒过来觉得家里脏,就打扫了一阵。”
阿木的右手,在鼻尖挥了挥后,还问:大祭司,这屋子里,有股腥味,想来您
也闻到了。
这股子腥臊味,是阿木在打扫房屋,处理我们留下的踪迹气味时候,砸开了几个发
臭鸡蛋而散发出来的。
乔玉乐皱着眉头,右手遮住了鼻尖,问阿木:教皇这次回来,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
事情,他要破坏我们景族的大计,目前神庙集体追捕教皇在。
“啊?”阿木佯装出关切的模样,询问乔玉乐:教皇他……
乔玉乐扭过头,白了阿木一眼,呵斥道:你什么身份?敢操心教皇的事?
“哎!”
阿木自嘲式的苦笑,退了半步。
乔玉乐则招了招手,没多久,手下的人,端过来一桌子的菜、熏肉和酒。
他一个人自斟自饮,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阿木也不知道乔玉乐想做什么。
我们趴在暗门缝上,瞧着外头形势,也忧心忡忡,这乔玉乐怎么就不走了呢?
不会那姓乔的,压根就知道我们藏在这儿吧?”画心道人趴我耳边,极其小声的说。
我摇摇头,琢磨不清楚乔玉乐的想法。
按理说,若是乔玉乐知道我们藏身在此,绝对带着景族人冲进来捉我们了。
若他不知道,就该转上一圈后,迅速离开了。
可他一屁股做阿木家喝酒,算哪门子事情?
乔玉乐一壶酒,喝得那叫一个啰嗦,并且喝酒期间也不说话,喝上一杯,就闭目养
神许久,等醒过神了,接着起来喝。
阿木站一旁替他倒酒,战战兢兢。
终于,几个小时后,乔玉乐开口了,第一句话就睖着眼睛,询问阿木:知道我为什
么一直让你活着吗?
阿木面对冷不丁的一问,有些慌,硬着头皮答:“可能是我这糟老头子不值得乔爷
动手?”
“哼,景族人的资源紧凑,向来不养闲人——你年纪大了,早就对景族没价值了,按
理说应该做掉你的……不过……怀蛮是借着你的活人气洗心出去的!”乔玉乐说:所
以,他对你,足够亲热,你对他也是……一旦怀蛮回了阴宫,只要有你在,你就能吸
引怀蛮来见你,他对你的信任,藏在骨子里!
他反背着手,又说:怀蛮这孩子,太任性了,我需要你来控制他!
啊?
原来是这么回事?
景族人洗心出洞天,是要借活人的气,也怪不得阿宝在地道里的时候,也对阿木
极其信任;怪不得阿木面对被大祭司剥皮的后果,也要开门放我们进来。
“怀蛮一定会来找你,等了这么久他都不来,只能说明一点!”
乔玉乐环视了一阵四周后,说道:怀蛮和李兴祖,就在你家里!
靠!
阿宝原来被乔玉乐算计得透透的。
阿木强装镇定,摇着头,说:大祭司多虑了,我阿木是个狗一样的烂人,教皇怎么
会来……
话还没说完,他的腮帮子就被乔玉乐的右手掐住了,嘴巴不自主的打开,露出两排
雪白的牙齿。
乔玉乐左手食指和拇指,捏住了阿木的一颗门牙,生生一掰!
啪!
门牙断裂。
阿木嘴里血水四溅,咿咿呀呀的喊着疼。
乔玉乐把那颗门牙扔在了地上,大声呵斥道:怀蛮!我知道你在这儿,给我滚出
来,不然,我就先一颗一颗的把乔玉乐的牙齿,全给掰断!出来!
我见了这一幕,扭头看阿宝。
阿宝正捂着嘴在呢,显然掰了阿木的牙齿,他的牙也疼——这算一种心灵感应了。
果不其然,乔玉乐的法子,相当管用,阿宝一起身,要出这密室。
我给龙二打了个眼色。
龙二心知肚明,一把箍住阿宝,右手按住了阿宝的嘴,不让他发声。
开什么玩笑,我们现在出去,各个都没有阴术傍身,根本没办法抗击如狼似虎的景
族人。
一出去就是送死!
我蹑手蹑脚的走到了阿宝的身边,耳语道:阿宝,不是我们贪生怕死,只是我们现
在出去,于事无补!而且阿木一定会死!但如果咱们不出去,继续躲着,躲过了大
祭司的搜查,阿木不会死,我们还有时间想出办法来,搞定乔玉乐!
随着我的诉说,阿宝的动静,消停了不少。
他听进去了我说的话。
至于房间客厅里,声音也小了许多。
我爬了回去,继续凑在缝隙里看外头,瞧见乔玉乐已经把阿木,扔在了地上。
阿木吐出了几口血水后,求饶道:大祭司,教皇真不在我家里,不然,就冲你要掰
断我的牙,我也把他供出来!
“难道怀蛮真没来找过你?”大祭司叹了口气,扭头出门,并且吩咐景族人,说:把
阿木带回神庙,接着等……怀蛮迟早要过来找阿木的。
“大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