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心道人插了一句实话。
迷九却笑道:知道为什么阴宫敢这么放心的放一拨人在外头生活吗?
他这个反问,的确精髓。
我其实也一直没想明白。
毕竟阴宫不事生产嘛,外头的那伙人,掌管着整个阴宫的财政和资源,谁能保证这
伙人会不会在外头发了大财后,不再理会阴宫里的景族人了。
迷九把原因讲了出来。
原来,但凡出去的景族人,都会交出一部分灵魂,供养在神庙里。
哪怕外面的人受不了诱惑,失控了,也能够通过祭祀灵魂,让他们重新受控于阴宫。
哦!
原来如此。
迷九说:李兴祖,我心平气和的跟你讲上一句——你刚才提出来的法子,我坚决不同
意!作为大祭司,我不容许把战火,烧到阴宫里头来…我要对每一个景族人的生命
负责。
呵呵!
这货可能真的有官瘾吧,才升任了大祭司,就各种“主义、道义”了。
“你找十字祭司去诓骗宁子强,我把宁子强引到阴宫里来,再去诓骗他……有什么区
别?不都是利用景族人在做套吗?”我又说:而且我的方法,更加保险,毕竟有乔
玉乐和宁子强的关系在,诓骗他们来这儿,他们不会怀疑,反倒是你的诓骗技法——
直接把宁子强他们带到黄昏山去?你当他们傻吗?能上套?
我真是被迷九搞服了,语气更加不耐烦。
“圣父留下的方法,不会错的。”
“圣父犯错的可能性不大,但别忘记了,迷九,时代变了!”
我们俩又争论了一番后,不欢而散。
晚上阿宝进了我房间,跟我喝了一通酒,期间,一个字都没提今日迷九跟我的争论。
直到酒壶里的酒都喝尽了,阿宝才跟我说:小祖哥,对不起……我决定这一次,相信
迷九的。
其实不用他说。
喝酒时丝毫不讲“迷九和我的争论”的态度,已经出卖了阿宝。
“毕竟圣父是我父亲,我愿意相信他!”阿宝说。
哎!
我摇摇头,只说了一句:稳扎稳打,缓缓诓骗宁子强,才是上策,你们想搞个奇
袭,想一劳永逸……呵呵……到最后,吃亏的一定是你们。
阿宝的表情先是挣扎,但最后又沉淀了下来,有点不为所动的意思。
我也没招啊。
毕竟景族是阿宝和迷九的景族。
他们要以身犯险,我除了劝,也没别的办法了。
如今,他们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再劝也无用,我摇摇头,伸手找阿宝讨要:
给我!
“什么?”
“大乘天龙护法的四张死人皮。”我说。
咱个人对迷九坚决不移的执行圣父遗留下来的降服之法,很不看好,既然迷九不信
我,那我就自己干。
“这……”
“反正留你们这儿没用,还不如给我。”我说。
阿宝想了一阵后,问我:小祖哥,你不会怪我吧?照理说,你是景族人的救星,一
己之力降了乔玉乐,我们应该尊重你的,可你不能理解圣父在景族人心里的地位,
一旦违抗他的想法,只会让我们景族人……心里发虚。
我拍拍阿宝的肩膀,说我相当理解,把死人皮给我吧——怎么搞定宁子强那六个把兄
弟,我自己想办法。
“我去给你拿!”
……
这一夜,我拿到了四张死人皮,也没在阴宫里歇脚,连夜跟龙二、画心道人,出了
阴宫,出了初升博物馆。
要说,我、龙二、画心道人,从离开南粤到现在,已经好几天了。
出来后,我第一件事,就是给春叔打电话报平安。
龙二先走了一步,说还得去民调局里报备——告诉民调局,景族人不打算站在抗衡东
皇太一教的战线上。
我和画心道人,也没着急上赶着坐飞机回家。
好几天没刮胡子了,我俩一脸邋遢相,身上的衣服,也散发着让人作呕的酸臭味,
这要上了飞机,还不被人赶下去?
给一台出租车付了两倍车费,托司机把我们带到了就近的酒店,洗了个澡,先美美
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早,我找来了酒店服务生,给了他三千块,让他帮我和老画,一人买一套
衣服回来。
新衣服回了酒店,穿上后立马人模狗样,照镜子的次数都增加了。
搞定了这些,我和老画,才坐上了回南粤的航班,那四张死人皮,也被林若语打电
话托的关系,放行进去了。
飞回南粤的期间,画心道人忧心忡忡的问我:小祖哥,你觉得阿宝和景族,这次降
服宁子强,能成吗?
“我觉得不能。”
“会有什么后果?”
“很难预料。”我说道:哎——算了,不想这么多了,我回了南粤,自己去琢磨琢磨,
怎么从这四张死人皮上做文章,搞定宁子强。
画心道人有些垂头丧气,说:但愿阿宝别出事。
……
回了家,画心道人瞧见了正在打电动的龙十六和白万岁,顿感亲切,往沙发上一
趟,非要强行加入游戏队伍。
我则去了卧室,打算倒头先睡他喵的。
刚准备关门,一只藕白的手,摁住了卧室门,是墨小玥来找我了。
“小祖哥……你找到那四张死人皮了?”墨小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