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大乘天龙护法,怎么都活在王道卓的地下室里?
“他们不是十多年前,被人剥皮死掉了吗?”我一时有些意外,不可置信的问王道卓。
王道卓微笑,走到了其中一个天龙护法面前,顺手摸摸地方的脑袋,憨态可掬的
说:师兄,近日于佛法一道,可有精进?
“嗷呜、嗷呜。”
那天龙护法像野兽一般的嚎叫,似乎在用这让人听不懂的语言,和王道卓沟通在?
王道卓倾听完后,又安抚了天龙护法一阵后,抬起头,望着我,说:我四个师兄,
的确是被人剥皮死掉了,但是望月僧,有一门极其玄妙的神通,叫“魂灵落降、秽
土转生”,有点像借尸还魂,但又比借尸的手法,更加霸道。
借尸的手法,需要入身的魂魄是完整的,而且灵魂的通感,必须要旺盛,不然不但
不能借尸还魂,还会被尸体里残余的阳气,把灵魂害成痴傻。
望月僧的灵魂落降就厉害了,哪怕僧人的灵魂,在死前被人打得神魂俱灭,他们也
依然能够落降。
“不可能吧?神魂都破灭了,还怎么落降?”
“小祖老弟,神魂俱灭只是一个说法,哪有真能把人打得彻底俱灭的?总得残存一
些灵魂破裂后的碎片吧?”王道卓说:依靠这些碎片,望月僧就能灵魂落降。
呵!
这还真是玄奇之术啊。
但灵魂落降不代表望月僧不死不灭。
王道卓又讲了这门术的弱点,一旦灵魂落降,因为本身灵魂就不完整,哪怕重生之
后,就会变作怪胎,和此时我见到的四个大乘天龙护法似的。
“这么术的存在,其实是为了望月僧的传承。”
灵魂落降之后,无论变成多么痴傻的怪人,都会在活着的日子里,一点一点的把望
月僧的传承,以拓印、刻写等等方法,留在灿烂的人间。
“有点像蒲公英播撒种子,把花絮吹飞,落地生根,发芽。”
用得着这样吗?
我有些好奇。
王道卓说用得着,因为望月僧的修行,和其余流派迥异,很受其他人的排挤和鄙
夷,受到的清洗次数很多,若不是灵魂落降这种方式,也许在贵霜王朝时代,望月
僧的流派就被断绝了。
更不会流传到现在。
门派的传承,就像植物的延续一样,越是苛刻的环境,植物们就越是有极强的适
应能力。
望月僧们适应这个世界的方式是――不选择正邪。
他们替任何人做法事,不管金主是正是邪。
所以,即使明知道东皇太一教是个邪教,他们也愿意在里面当护法,一切都是为了
流派的存活。
“但是,我们也有信条,能入恶室,但不作恶。”王道卓说,望月僧入主东皇太一教
后,当了天龙护法,只给教众念心经,并不会插手为非作歹的事情。
“当时,我们五个师兄弟,都去了太一教里,他们给我们发钱、锦衣玉食,还会帮
忙安排女人。”王道卓说这些的时候,没有一点出家人的“耻于谈财”的羞涩。
我有些发愣。
王道卓补了一句,说:我们望月僧不禁财色,毕竟是个随时都可能绝门的流派,讲
究没有那么多。
他还叹了口气,说:讲句老实话,其实加盟东皇太一教的结果,并不算差,日子过
得不错的。
“那你后来,为什么退出了东皇太一教,不继续去当天龙护法了?”我问。
十多年前,天龙护法只有四个人嘛,那等于,王道卓曾经加入后,后来退出了。
既然觉得结果不错,干嘛退出?
王道卓靠着石墙,盘坐在地上,苦笑了一阵后,说:因为爱情!当时我出教会,在
人世间游走的时候,我来了县里,瞧见了一个女人,当时她穿着一袭白衬衫、黑色
的西装裤子,大波浪的卷发,遮住小半张脸的墨镜。
“我甚至连她的模样都看不清,却觉得心里的弦,拨动了,弹奏出一见钟情的音
符,那一刻,我沦陷了。”
他轻轻的摇着头,说:每次回忆起第一次看见她,总觉得浑身清爽,心思明亮,即
便是春风十里,也不及。
此时,他似乎又回忆起了那副画面,嘴角微微带着笑。
“后来我打听了,她是县剧团的主持人,我回了东皇太一教后,跟师兄弟们道别,
说我要离开,因为一个女人。”王道卓此时表情坚决。
似乎过了这么多年,他也不曾后悔当初的决定。
师兄们不让他走,说他们几人,扛着望月僧流派的延续希望,一个都不能少。
为此,王道卓很是恼火,废了自己的望月僧道行,丢下了狠话“我没了道行,就不
是望月僧了,从此,流派兴衰,和我无关”后,便离开了太一教。
来了县剧团,开始了新的生活。
我听到这儿,有些意外,王道卓的道行,竟然不是太一教毁去的,而是师兄
们逼着毁的?
“后来嘛,我先成了县剧团的大股东,混上了副团长,追了那个主持人,她的名字
叫方芳,很快,我们热恋了。”王道卓忽然问了我一个奇怪的问题:你相信爱情吗?
这让我怎么回答?
我经验不足,回答不了啊。
“我相信,哪怕后来方芳背叛了我们的感情。”王道卓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