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科叶抓过钱,问我要他做什么事。
“五千块,帮我订一块牌匾,上头写――望月僧来粤,只为镇压心中邪灵。下头帮我
标上价格,一次百万钱。”我说。
“嘿,哎呀,大师,你这可真是为难我,你要价百万就算了,还要写块牌匾?生怕
南粤阴行的阴人们不知道?再者说,那些个阴人,可都八卦得很,要是他们得了消
息,只怕上赶着过来嘲讽你呢。”
“嘲讽的是我,又不是你,老板你怕什么呢?尽管写上。”我双手抱胸,越发傲气十
足,说道:身有屠龙术,卖于帝王家,这年月,帝王没了,但富商犹在,总有人会
花一百万,买我望月僧的心经。
袁科叶不乐意,把五千块扔在了桌上,没好气的说:不干,你买个牌匾,吸足眼球
了,我们茶馆成笑柄了,别到时候你拍屁股一走,我们茶馆被人嘲笑好几年。
我跟他辩驳了几句,搞得袁科叶执拗脾气上来了,他作为茶馆老板,把茶馆的名声
看得比自己命还重,不管我怎么说,怎么也不肯买牌匾,反而还和我吵了起来。
吵架的声音略大,没过几分钟,把不少看热闹的阴人,都给引过来了,周遭一阵嘈杂。
“哎!袁老板跟那络腮胡子吵什么呢?”
“络腮胡子是个妄人,说要在咱们茶馆做生意,一笔阴事一百万。”
“切……这年月,真是有人不把钱当钱啊,一百万?怎么不去抢?”
“这人还特狂,要袁爷在茶馆的门口立个牌匾,告诉所有人,他念一次经,就得一
百万。”
“念的是如来佛祖的经?一百万?有人能出一万,他都得高高兴兴的接客,这种
人,就是没接受社会的毒打。”
“那可不,以前应该在某个寺庙里念经,把脑子给念坏了。”
看客们七嘴八舌,袁科叶也对我发了最后通牒,说我要么别再提牌匾的事,要么,
就直接滚蛋,老袁记茶楼是座小楼,伺候不起大佛爷。
面临对方的赶客之举,人群里,走出了一个老头。
这老头不是别人,正是冯春生。
春叔边走边磕着瓜子,满脸堆笑,煞有兴趣的跟袁科叶说:哎哟,老袁,你这店里
是来了活宝啊。
“冯大先生。”袁科叶跟冯春生打招呼。
冯春生看都不看袁科叶,随手摆了两下,算是打过招呼,他头前倾着,一幅看猴似
的模样,绕着我转圈,还笑着说:哎哟哟,这人可真是个宝贝!老袁,依我的看
法,你得把牌匾给他做上啊。
“冯先生,你这就开我玩笑了!”
“谁跟你开玩笑。”冯春生冲着地上吐了几片瓜子皮后,又扔了两颗瓜子到嘴里,闭
着眼,摇头晃脑的说:这年月,做生意的要什么,流量!跟网红是一个德行,人来
得多了,管饱赚钱,这小兄弟是真能来事,今晚这个点了,都吸引了你们这帮子闲
人过来瞧热闹……
他说到这儿,还拿着手,点了点周围的们知道冯春生辈分高,懒得跟他计较,都一个个憨笑。
冯春生这才把手指我身上,说:要是明天牌匾一立,啧啧,得多少看客过来瞧热
闹?人流量一大,那赚钱不是稳稳的?卖茶点都赚死你。
“可这瞧热闹的瞧完了,不得骂咱们茶馆逗傻子玩呢?”
“骂也好、夸也好,都能赚钱,就怕人家不来,茶馆里不上客,你说是不是?”冯春
生劝着袁科叶。
要说春叔站出来说好话,可不是为了帮我,我易容了、气质精神都变了,他认不出
我来,之所以站出来向着我说话,只是因为冯春生坏。
他一股子坏心眼,憋足了劲明天来瞧热闹呢。
我太了解他了。
冯春生坏心眼归坏心眼,但他还真说动了袁科叶。
老袁抓起了五千块钱,跟我说:立三天牌匾,一天都不能多!等收了牌匾,一个星
期之内,没人找你做阴事,请你从我们茶馆离开,成吗?
“成!用不了一个星期,牌匾挂出去,没个一两天,立马有大客户找我。”
我背着手,扫了一眼周围的看客们,冷笑着说:还有你们……自己赚不到钱,酸别
人,都把眼睛睁大点,过两天看看小僧手段,怎么从富商手里,把那上百万的人民
币,一张一张的拿过来!
“不对……还不能说拿,得是那富豪来送。”
周围人听了我放出的大话,各个哈哈大笑,尤其是冯春生,捂着肚子笑弯了腰,笑
了好大一阵,他才勉强直起了腰,拍着桌子说:好!好!生活太无趣,就得有小兄
弟你这样的奇葩,才能快活,你做生意的时候,我一定过来捧场,有一说一啊!哪
个大富豪花钱请这小兄弟做阴事,我、冯春生、请大伙儿喝上一天的茶。
……
我出了茶馆,开着车回家了,路上,顺带着把我车子的套牌取了下来。
这辆车是我找云庭生安排的改装车,牌子差不多,车型没记录,不怕有人因为车认
出我来。
我离家还有一公里的地方,把车停住了,顺带着按照墨小教我的法子,拔了蛊,
换了自己的衣服,下车回家。
步行的路上,我已经产生了唷钡暮笠胖ⅲ有点心力憔悴。
没办法,望月僧都是感情上的疯子,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