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强今天绝对杀不了我。
我背着手,面对宁子强的询问,并没有正面作答,反而笑了一阵后,平心静气的问
宁子强:我的命和你的命,哪个更重要?
“呵呵……又耍什么花头啊?”宁子强端起了水杯,问。
我重复道:你的命重要,还是我的命重要?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哪怕是我儿子、老婆、爸妈,谁得命都没我的重要!更别提
你李兴祖了。”
“那就好,我再问你!”我指着云庭生,说:老云一家人的命、加上我的命、加上虎
三、龙九的命,和你的命比起来,哪个更金贵?
“依然是我!”
宁子强坏得很直白,他一手指着天,说:这天地之间所有人的命加起来,都不如我
重要!我死了,这个世界对我没什么意义了!李兴祖,别藏着掖着了,到底想说什么?
“六大魔神即将出世,他们一出来,你就得死!你杀了我,你也多活不了几天。”
魔神出体是宁子强、鲁有良他们的心病,再次被我提及,他罕见的脸色发黑,握住
水杯的手,青筋暴露。
沉思一阵后,他很认真的说:你死了,我可以重新去景教阴宫,上次你组织阴宫的
人,蒙蔽了我,让我以为景教阴宫所有的人都殉战而死!但老云说了,那伙人有一
半活着在,最重要的是阴宫的大祭司还活着。
“他活着在,就有除掉六大魔神魂灵的办法!”
宁子强越说越有底气,二郎腿都翘起来了,说:我的手段, 绝对能从大祭司的嘴
里,拷问出除魔神的办法的。
“你拷问手段,我见识到了,虎三爷、龙九爷包括老云,都扛不住你的手段!大祭
司更扛不住,但是……假如阴宫大祭司迷九,根本就没除掉魔神的办法呢?”我说。
“不可能的……如果不是你伙同阿宝、迷九,杀了曾经大祭司乔玉乐,没准我们六个
兄弟的魔神胎,早就除掉了。”
“呵呵!以前的推断,都是错的。”
“什么?”
“不管是乔玉乐,还是景教阴宫,他们推测杀掉六大魔神的办法,都在望月僧身
上,可是你懂不懂……真正的望月僧,早就没了,如今的望月僧,不管是王道卓也
好,还是你曾经剥过人皮的四个大乘天龙护法也好……都是假的望月僧!呵呵呵呵呵……”
我说着说着,冷笑了起来。
此时我的笑,不再心虚,底气十足。
因为这次我说的,是真的!
扮演王道卓,根本除不了六大魔神,这是我们对付宁子强的困难,但同样,也是……
宁子强活下去的困难。
我们俩是敌人不错,但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对手――六魔神。
宁子强抡起了手臂,把水杯摔得粉碎,呵斥道:你是花言巧语!
“阿强,跟他废什么话,杀掉他不就完了?”鲁有良帮腔道。
他们都被我激怒了――准确的说,是被事实激怒。
原本以为活下去是铁板钉钉,结果他们的希望,被我刚才一番话,击得粉碎。
我趁势继续说道:如今的假望月僧,不但不能帮你们杀掉魔神胎里的魂灵,而且,
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帮六大魔神出世――知道为什么这些年,阴宫大祭司,利
用天龙护法的人皮以及血祭,死活没办法除掉魔神胎内的魂灵吗?就是这个原因。
四张死人皮是帮衬着六魔神的。
我们都以为死人皮让魔神胎里的魂灵昏昏欲睡,是在帮忙铲除掉魂灵,但现在想
来……肯定不对……这种昏昏欲睡,可能更是一种保护,让外头所有的阴术,对魂灵失效。
“阴术为什么会失效?”
“阴术能对一块石头使出来吗?阴术是能对付鬼祟,但鬼祟若是没了生机,和一块
石头没什么区别,阴术还有效吗?”
宁子强听到这儿,一腔的狂躁没地方发泄,只能起身在甲板上胡乱的踱步,边走还
边懊恼:南辕北辙,缘木求鱼!老鲁,这些年我们到底做了一些什么?
他们把宝押在了阴宫大祭司身上十多年,到头来发现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怎
么不懊恼,怎么不沮丧?
尤其是鲁有良,此时他都没心思再对付我了,一个劲的问宁子强:阿强!刚才那小
崽子说的不会是真的吧?难道我们真的熬不过这几天了?我可不想死……咱有钱有势
有道行,一旦死了,全没了。
“滚!”宁子强一把将鲁有良推开,嘴里还谩骂个不停。
呵呵!
我自打接触宁子强和鲁有良一来,还真以为两个是什么体面人了。
面对即将死去的噩耗,这俩人的本性都出来了。
一个贪生怕死,一个六亲不认。
有趣。
宁子强朝鲁有良发了一阵脾气后,猛的回头,看向了我,说道:李兴祖,若是按照
你所说的……真正的望月僧老早就封门绝户了,那天底下就没人对付得了六大魔神――
我们六个兄弟,是在劫难逃了?既然如此,留你何用?我先杀了你祭天!
他想把一腔怒火发泄到我身上。
我一句话给他顶了回去,说:嘿,宁子强,全天底下还有希望对付六大魔神的人,
就是我李兴祖!你大可以把我杀掉,反正……我死了,你们六个都得陪葬。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