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合作愉快。”宁子强笑着说。
“愉快不了,我在与虎谋皮。”我拿话挤兑宁子强。
宁子强努力装出来的微笑,变得僵硬了许多,要说的话也被我尬住了好几秒。
他醒过神来,把刚才的不快遮掩起来,说道:不管是与虎谋皮还是快乐合作,咱们
总算是站在一条船上了!除掉六大魔神,是我们俩共同的目的,双方都努努力。
“对了!李先生,我那四个魔神胎动的兄弟,最多还能再撑住六天,等于我给你的
时间,只有五天!五天时间一过,你若是还没找到除掉魔神胎魂灵的办法,那就别
怪我手毒,到时候,我大开杀戒,临死之前还得找一些垫背的。
“晓得的。”
我冷冷的应了下来,宁子强、鲁有良这类人,杀戮和无情是印刻在骨子里的,什么
时候都不会变,他刚才提的条件,即使他没说,我也清楚他一定会如此做的。
合作商定好了,我跟宁子强也没什么话说,下了夹板,先把龙九和虎三解放了出
来,喂他们喝水、吃饭。
二老一边吃,一边眼泪汪汪,连声说对不住我。
我宽慰两人:没什么对不住的。
不是您二位无能,实在是宁子强太有手段。
……
等龙虎二位爷吃饱喝足了,游轮已经靠岸了。
我背着虎三爷,云庭生背着龙九爷,下了船。
临走前,宁子强还用话语打了我一闷棍,顺带着喂了个甜枣,他说:李先生,记住
约定,你如果不成事,后果很严重!对了,在你办事的时候,遇到任何问题搞不
定,找我宁子强就行,黑道白道,香江南粤一带,没有我吃不开的。
“多谢。”
我头也没回,离开了码头。
回家的路上,云庭生还问我:小祖,剩下的这些日子,需要我做什么?
“老云,讲句实在的,你入这个局,是我逼你进来的,原本你不该趟这浑水!”
“哪儿的话!”
“你听我说……剩下的日子,你米面和往常一样,运到阴宫去,救助那些阴宫景族
人,至于其余的,你完全不用管,我来处理就好!等事成之后,你依然是我的金
主!我依然是你手头最高明的阴人,关系照旧。
和我不埋怨虎三、龙九一样,我也不埋怨云庭生的出卖,他一家几十口人被拿捏在
宁子强手里,若是不顾家人安危,只为守住我的秘密,反而会让我愧疚一辈子。
哪怕是我,遭遇这种情况,会不会就范――我觉得也很难说。
云庭生只是做了一个正常人该做的事情。
老云听了我的宽慰,眼泪都快下来了。
“好了,老云,伤春悲秋的事,咱就不提了,只是最后一些日子,干掉六大魔神,
我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你多跟家人快活快活,别以后……哎……”
“明白。”云庭生点头,也说:若是真不成,我也不会埋怨你!
有福一起享,有难一起扛,输赢互不埋怨,全都认命,这算我和云庭生之间一个小
小的君子约定。
把虎三和龙九送回了钢家的皮庙修养后,他们表示只要稍微恢复了怨气,就去胡
门把钢接回来。
“小祖,宁子强不好惹,你万事小心啊。”虎三爷拍着我的肩膀,嘱咐我。
我点点头,和云庭生退出了屋子后,也分道扬镳,各回各家。
……
我到家的时候,墨小正无聊的看着肥皂剧,冯春生在研究手札。
春叔有点老花眼,但又不喜欢戴老花眼镜,一只手握住手札,伸得笔直,尽量让手
札离眼睛远一些,姿态稍微有点滑稽,龙十六总是利用这点笑话他,说他是在
y古人灯下读书。
“小祖哥,回来了?去见宁子强,没遇到什么风险吧?”
墨小关切的问话,也把春叔的注意力从手札里拉了出来。
春叔放下手札,端起茶壶,看着我。
我跟两人苦笑,说今儿个都在鬼门关里走了好几圈,还能没风险?要不是我脑子灵
光啊,小命交代了。
“咋回事啊?”冯春生放下茶壶,又抓起了烟斗,神色紧张。
我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跟两人讲了一遍。
许多关键之处,墨小捂住嘴,都不敢往下听。
冯春生冷静一些,他听完之后,懊恼的拍着桌子,说:哎!阴谋变阳谋,我们在宁
子强眼里,已经没了任何秘密。
“没事的……最次这场大局,我们跟宁子强五五开,谁也赢不了谁而已,而且……其实
我们已经站住了先机。”
至少局势的节奏,是我们带动的。
先手者总是有一定优势的。
“先不说谁优谁劣,讲讲望月僧吧。”冯春生摇着头,说:关于望月僧的手札,确实
很多,可大部分都是三四百年前的手札!按照你怪梦中王道卓的说法,真正的望月
僧在一千年前就没了!那等于我们现在所有手札,记录的都是假望月僧,于事无补啊。
“就真找不到更久远的手札了?”我问。
“不好找。”
冯春生吐了口烟,低头拿起了一本手札,在我面前边摇晃边说:手札这东西,是纸
做的,一千年前的纸张,早就支离破碎了,除非传承的时候,一代人接着一代人妥
善保管。
可这阴人手札毕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