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族遭了灭村惨祸后,性子变得暴躁,迁徙之路,所过之处,少不了指派七星玄
石来几场屠村杀人恶行。
色目禅师继续说:“后来,他们路过了开封,把开封长安镖局总局外加七个分局,
四百来口人,全部扑杀得一干二净,而且还在每个镖局的门口,写下名讳——杀人
者,乾元七星玄石。”
讲到此处,他仰着头,但是眼睛却未睁开,只是让脸感受到和煦的阳光,他微微叹
气,说:再后来,乾元族迁徙到了南粤,立了个名号,叫“北海天度派”。
“这乾元族,杀人固然不对,但……他们……哎……”我不知道如何评价乾元族的对错。
色目禅师却忽然张开了眼睛,目光阴森吓人,神色很不善。
我心里忽然揪紧——当年乾元族发生的事情,为什么色目禅师会如此清楚。
他刚才几乎是以第一视角来讲述的整件事?
难道?
他就是当年的乾元族人?不会他就是当年养出了七星玄石的族长吧?
若真是这样……色目禅师会帮着我,收拾六大魔神吗?
不……都不提收拾六大魔神了,他会不会放我出这个幻境都是两说呢。
色目禅师和七星玄石、六大魔神的关系,实在太过于亲密了。
他缓缓闭上了双目,用极其阴沉的话语,跟我说道:我就是七星玄石。
啊?
这个消息,简直比惊雷还要惊雷,我下意识退了三步,身体的每一条肌肉都崩得紧
紧的,摆出了进攻的架势。
怎么也想不到,我们苦苦寻找的望月僧,竟然就是七星玄石本人,这不是除小鬼遇
见了阎王吗。
色目禅师感受到我此时的状态后,苦笑着说:小祖兄弟稍安勿躁,你且听我说完,
事情另有玄机。
“哪儿还有玄机呢?六大魔神不就是你养出来的吗?”我如此说道。
“是……但也不是。”
色目禅师说道:我要讲的,还是乾元族的往事,刚才我也说了,老族长养出了血
婴,也就是我,他带着族里幸存下来的几十个小孩,开始了迁徙之路。
乾元族人,不止是花馍村那些人,在迁徙的过程中,老族长还发现了新的乾元族
群,一并收编。
等他们最后抵达南粤的时候,族人已经扩张到了上千人。
老族长自然是这个新的族群的领袖。
紧接着,老族长在南粤开始布道,成立了北海天度派。
天度派的扩张很顺利,他们的教义——帮扶每一个饱受欺凌的穷人。
那年月,南粤虽然经济也很繁华,但再繁华的都市里,占据数量最大的,总是穷苦
之人,劳苦大众们对天度派的教义,十分有共鸣。
外加上天度派真的会帮穷苦之人解决掉许多欺负他们的乡绅、土豪,甚至是官员。
即有情感共鸣,又有帮扶的事实,南粤人对天度派的好感,与日俱增。
天度派的香火,也越发的烧得鼎旺。
老族长自号“玄都老人”。
玄都是道门太上老君的大弟子,老族长给自己取这个名号,显然有些飘了。
“岂止是有些飘,老族长膨胀到自己是谁都忘记了,他把自己当成了道门领袖,类
似于释迦摩尼的人呢。”
色目禅师说道:北海天度派疯狂扩张的那十年里,老族长狂妄到无边无际。
人狂妄了,就容易做些特别离谱的事情,而且思想也会变得狭隘。
老族长在那十年里,杀僧、杀道、杀巫,任何其余的信仰,他都不容许存在,若是
那些信仰,不归顺北海天度派,他就会派出七星玄石,先杀那些宗派的大头目。
若是还不归顺,在把其余的头目也都一并清理。
到这一步都还不归顺的,立马引发帮战,连带对方门徒,一并绞杀。
“那十年里的南粤阴行,其实就是北海天度派的傀儡,所有的阴人,都会尊称老族
长为玄都大法师!”
听到这儿,我很是好奇。
整个阴行都沦陷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手札上并没有记录呢?
“呵呵!”色目禅师鄙夷的笑道:有句话叫坏事传千里,好事不出门,嘿……可从历史
的纵向来看,大部分的丑闻,都被湮灭在了漫长的时间长河里,没人喜欢丑闻,南
粤阴行也不喜欢,自然没人把这件事传播下来,若是有人传播,阴行会有人去封他
们的口。
如此这般,用不了两、三百年,丑闻就彻底绝迹了。
只可惜!
狂妄的当权者,总是会有人讨伐的,在北海天度派如日中天的时候,天下其余阴
行,都愤慨天度派的恶行,各个阴行,出落了不少高手,一起攻那北海天度派。
天度派的杀手锏,不过就是七星玄石。
但是……七星玄石虽然厉害,可也斗不过那么多的高手啊。
于是,北海天度派大败,门徒、信众,被杀掉许多,剩下的一些信徒外加乾元族
人,逃入了南粤大山里,当起了缩头乌龟。
哪怕战败了,老族长的“野心”也没有彻底湮灭。
他还在寻找新的东山再起的办法。
在入山的几年里,他天天控制着七星玄石,寻求出山的契机。
终于……那一年,天上飞过千里饿殍图,老族长控制着七星玄石,领悟了饿殍图里的
养魔神之法后,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