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仔绝对符合色目禅师的要求。
我们几人,跟阿宝短暂的告别,离开了阴宫后,我立马给母亲去了一个电话。
“妈,南粤情势有变,需要泡仔过来。”我跟母亲说。
母亲问我:只需要泡泡来吗?
“恩!”我说道。
在川西的家里,有三个灵童,泡仔、古商童子、独眼童子,三个人都是东皇太一教
极其想要搞到手的童子,所以,川西必须有大神坐镇。
母亲说:陈雨昊得留下来看护其余两个小子,这样……我带着泡仔来南粤。
“辛苦母亲了。”
“辛苦个什么,我在川西过得好着呢,都快成米虫了,每天就是送几个小朋友去幼
儿园,坐家里没事就只能煮点好吃的,看看电视、晒晒太阳,偶尔去川西阴行里打
打转,太闷了。”
“那多好,提前享受生活。”
“阴人的生活,还是刺激点好,歇得太久了,容易倦怠,不说了,我下午就做高铁
过去。”母亲说。
高铁?
川西高铁来南粤,需要花将近十来个小时,为什么不搭航班?
“别提了!前段时间,幼儿园放假,我带泡泡坐飞机去西北耍一耍,结果泡泡在飞
机上不停吵闹,上吐下泻,他坐不了飞机,我怕把你干儿子给弄出个好歹来,担不
起责,还是做高铁。”母亲半开玩笑的说。
我想了想,现在离我跟宁子强约定的日期,还有三天,时间上比较充裕,就应了下来。
母亲挂了电话,去安排她和泡泡的行程去了。
我们几人,则坐航班,返回了南粤。
抵达南粤机场之后,我们几人也没各回各家,而是约好会家里详谈一阵。
到了家中,我们围坐在餐桌上,墨小玥帮我们张罗了满桌的茶点。
冯春生端起茶杯,问我:小祖,你觉得那色目禅师信得过吗?
信不信得过,我觉得似乎不是重点。
若是我们全盘都听色目禅师的,找来九斗天佛星,外加扮演他的刺青,就去和宁子
强几人正面硬怼,这就相当于自封退路。
一旦失手,绝对没办法遁走。
所以,哪怕色目禅师的话信得过,我也得先去一趟天柱山,考察考察再说。
“现场考察,很有必要。”
风影跟我说:天柱山那边,是个无人区,里面的地理环境估计极其复杂,我们若是
把那儿当成主战场,必须先去观瞧一阵。
“观瞧的难度只怕有点大?”段广义说:以前东北阴行还在的时候,我出过海,经过
那天柱山,他说是山,其实就是一根直插入云的石柱子,周围没地方下脚,我们根
本登不上天柱山。
“附近海域停靠,然后依靠潜水设备下海考察呢?”冯春生提出了个建议。
我们毕竟不是要上天柱山嘛,而是下海,去看看海底是否真的有色目禅师提起
的埋藏着六大魔神尸体的巨棺。
“下海?”
段广义端着茶杯,沉默了一阵后,又说:难度太大,天柱山的周围,似乎藏着什么
古怪阵法,只要稍稍靠近,海浪滔天,海底各种暗流。
“老段,你这么清楚,是不是去过?”冯春生听出名堂了,开门见山的问。
段广义苦笑。
他说他这个人,好奇心很强,以前听说天柱山奇塘擞娲去游玩。
当时渔船停在了离天柱山三海里外的海域,老段还觉得不过瘾,他出钱,让船家把
船靠得更近一些,最好是抵到天柱山的山脚下。
船家不肯,他说这种海中石山的周围,暗礁很多,一旦触礁,船就毁了。
一个不肯,一个要去,这就有了矛盾,化解矛盾最好的办法,就是出钱。
段广义把价格加到了十万,而且放低了自己的要求——离天柱山三百米远就行,剩下
的水路,他跳下水游过去。
听到这儿,冯春生吹胡子瞪眼,说:老段啊老段,你玩心挺大啊,出钱外加游泳,
就是为了上那个破石头山?给我钱我都不上。
“人各有志,你接着听。”
段广义继续讲了起来。
他说那船家听说有十万的赚头,而且只离近三百米,似乎触礁的可能性也不大,当
即同意了,谁还能跟钱过不去?于是,船家驱船,朝着天柱山靠拢。
刚开始靠拢的时候,没什么动静,海面依然平静,山峰依然巍峨。
可是等渔船进入天柱山周围一海里的路程时候,海浪忽然滔天,咆哮着拍打在船身上。
一个浪头,就把渔船的顶给掀了。
第二个浪头拍打过来,渔船差点要翻。
第三个浪头打到,渔船定住了。
没错,就是定住了。
按照段广义话里的描述,当时的渔船,就像一根钉子,被隐形的榔头一敲,钉在海
里不能动弹。
将将只有船身有小幅度的摇晃。
段叔说他感觉得到,似乎船底下有很多个脏东西,双手勾住了船底,然后顺着船身
往船上爬呢。
当时船家吓得脸色苍白,跪在甲板上,小鸡啄米似的磕头,嘴里念念叨叨:海娘娘
饶命咯,我是个本分人咯,每天除了打渔、大客人贴补家用,真的什么坏事都没做
过……莫要害我。
他以为是靠近天柱山,惹怒了海里的海娘娘,但段广义却明白,这是船只靠天柱山
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