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风呼呼,还夹杂着雪籽,打在我们身上,那叫一个刺激。
我们四个,都是脱得泳裤、泳衣下的海,忽然温度这么低,一个二个冻得都跟孙子
似的,连忙双手怀抱胸前,手掌夹在胳肢窝里,驼着背,四处张望。
“这又是哪儿?”我问。
江叔冻得直哆嗦,摇头,说:太九炼狱的生门之内,竟然是一片雪山。
“咱这回倒是淹不死,但是得冻死!”龙十六脸被冻得发抖,说:就咱们几人这穿衣
打扮,能熬过十分钟吗?
“熬得过……”江白鹤打着摆子说。
“哟!江叔,到这会儿了,您还是这么自信,不会又瞧出什么苗……”
“熬得过个毛!”江白鹤把刚才那番话给补全了。
龙十六把话咽到了肚子里,翻了翻白眼。
就在我们几人冻得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忽然……天上传来一阵极其促狭的声音。
“伊!”
声音像打雷似的往下滚,音浪卷起了大雪皑皑,朝着我们身上泼洒了过来,人更扛
不住了。
“这是海里鲸歌!雪山之上,怎么会有鲸歌之音?”江白鹤询声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