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鱼人不但老,还有点贱里贱气的。
喜欢摆谱。
我就不像怀思勒惯着这老鱼,当即戳住了他的痛处,说:听闻高僧念经,讲究一个
神慧通明,心无杂念,不过,我听鱼老这段经文,断断续续,像是心里有什么心
事!既然如此,那何必念经呢?不如踩入俗事之中,和我们几个聊聊呗?
一段话把老鱼的脸都给说得燥热,但他嘴壳子硬,被我点破后,还能大咧咧的说:
呵呵……年轻人嘴上的毛都没长齐,也能教我鱼蓝风念经?这念经里头的讲究,你能
听懂个皮毛吗?
“呵……老鱼,别白话了,小祖是达摩弟子,有金身加持的主,你念的那几段破经
文,他都听不明白,那你也只能去找如来念经了,看佛祖能不能听懂你念的是什么
鬼经。”江白鹤也不给老鱼面子,帮忙补了一刀。
鱼蓝风脸面彻底挂不住了,要说他化解尴尬的办法,也是一绝,不和我们继续争
论,反而还拍了我一句马屁,他说:是吗?那怪不得了,今儿个念经,总觉得心神
不宁,小世尊刚才点拨我一句,说得极其准确,可我又觉得你能说中我的状态,不
过是蒙的,现在才知道……小世尊是世外高人,反倒是我失礼了,对不住!
瞧瞧!
什么才叫老江湖,脸皮得厚,反应得快,无论遭受多么苛刻的挑刺,方寸不乱。
老鱼使了一手“以进为退”后,把那尴尬轻飘飘的化解了去,我们也没继续在这问题
上跟他纠缠,没接着用“嘲讽”痛打落水狗,怀思勒开门见山的跟他讲起了正事。
他说:老鱼,我跟老高两人,在数百年前,就推测到如今这个时段,有六大魔神出
世,于是,我们耗尽了一生智慧,留下无数条线索,期望阴人里头的少年天才,能
继承我们的愿望,除掉六魔神,结果……
“结果我们特么苦心挑到的人,就被你家后人,给送进了太九炼狱里!这事你必须
给我们一个说法,要不然……思过庙你也别呆了,给老子……”
高大师的“滚”字,还没说出口,怀思勒白了他一眼,咳嗽一声。
他这才把话强行掐断了。
面对毫无反应的鱼蓝风,怀思勒笑着拱手,说:老鱼,您是个识大体的人,六大魔
神要为人间带去浩劫……化解浩劫的关键,就在这李兴祖小兄弟身上,你看……能不
能……以你们太九族的本事,把他和他的同伴,送出太九炼狱去?
“不能!”
老鱼语气笃定,又补了一句话:人间浩劫,和我们太九族有什么关系?就从曾经人
间阴人对我们太九族的所作所为,我巴不得他们全死。
他发泄一阵后,还凶狠的望着我,说:也就看在你是小世尊、我又诚心向佛的份
上,我饶你一命,你可以在思过庙里呆着,吃得、喝的、住的地方,都按照我们太
太九族的规格来!
呵!
好大的口气,而且听他这句话,也怪不得高大师对鱼蓝风和整个太九族非常不爽——
这小小的太九炼狱之中,竟然还有阶级!
太九族人是一等人,景族人是二等人。
长期以来,景族都被人家太九族压着,高大师心里能爽快吗?
怀思勒此时也有些恼了,本就彤红的皮肤,恼起来更红,他以为老鱼会在这档口,
识大体、顾全局面,把我们几个给放走的,却没想到对方的话语,如此的冰冷。
他眼睛眯了起来,跟鱼蓝风说:老鱼,覆巢之下无完卵,六大魔神出世,毁天灭
地,你就不担心你们太九族,也就此灭族?
“呵……这天柱山的海域,是天堑,易守难攻,六大魔神打不进来,我们族人不会受
到任何威胁!”
鱼蓝风背着双手,走到了墙壁处,也不看我们,更加冷厉的说道:今儿个我累了,
都走吧——想从太九炼狱里出去,除非你们自己毁了炼狱!
怀思勒还想说些什么,鱼蓝风侧着头,质问道:还不走?难道来了几个阴人,你们
景族人就不知道这个炼狱里,谁才是第一大佬!
“哪儿能啊,我们先走,老鱼,你自己也好好琢磨琢磨,事情可远不如你想的那么
简单!”
说完,怀思勒带着我们几个,出了思过庙。
出庙的路上,高大师彻底爆发了,吼怀思勒:老怀!你啥个意思嘛?一直以来,你
都让我们景族让这太九族,让得久给,惯成大爷了!我咽不下这口气,你要是怂
了,无所谓,我晚上带着景族阴兵,把这儿的几千个太九族人全给抓起来,要是老
鱼放了小祖他们也就罢了,要是不放,我把所有的太九族的流串犯,全给扒皮挑
筋!看那鱼蓝风放不放人!
好家伙,带着“黑白面具”的阴阳刺青师,可都不好惹啊。
曾经刺青师传承里,出过一支亦正亦邪的流派,这伙子人,下手一个比一个黑,心
怀烈火,见到不爽的事、不爽的人,一把火给烧个干干净净的。
虽然鱼蓝风那老崽子确实太装、太贱了,但高大师近乎强盗的思维,依然震惊了我
们一把。
江白鹤都劝高大师:老哥,别玩这么大,咱们还是得好生劝劝,不要上来就大动干戈!
“就他们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全给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