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人,继续朝着火山顶小跑而去。
血食开棺,原本是那些底线崩塌的盗墓贼们,用来盗宝的一桩阴邪手段,结果到了
鱼蓝风这儿,他还专门把这事当成一种仪式来做。
人不齐绝对不开始!
我们几人跟太九族人再次碰头的时候,所有的太九族人,在火山顶处,整齐列队。
这火山的顶部,有一块巨大的平地――好几个足球场大小。
平地的尽头处,才是火山口。
火山口内,喷薄着硝味十足的淡黄烟雾。
烟雾弥漫开来,在等候已久的太九族人身上,撒了一层层黄色粉尘。
鱼蓝风坐着轿子,处于队伍的中间处,三百号白麻衣,顶在了队伍的最前头。
“鱼崽子,你怎么才来?”鱼蓝风的脑袋,身处了轿子的窗,望着姗姗来迟的我们。
鱼王惨笑,指着我们,跟他老祖解释,说:这几个人,远不如我们太九族人体力旺
盛,才跑一会儿,上气不接下气,我为了盯住他们,才来得晚了。
“哼,一群无用的阴人。”
鱼蓝风鄙夷了我们一阵后,跟鱼王说:既然你来了,那开棺仪式,你来主持!
“是!老祖。”
南粤鱼王应了下来,带着几个族人,去了那块平地的最中央,开始布置法坛和仪式。
布置法坛是个费时间的功夫,若是外人见了,必然会觉得无聊,但本族的人,会极
有兴趣,观摩得津津有味不说,甚至时不时的,还要用朗诵一段本族的心经。
我周围负责盯住我们不要跑路的太九族人,就是如此。
他们的心神,九成都在法坛上,一成放在我们身上。
照他们这个状态,估计也就能谨防我们跑路,至于我们几个有什么小动作,聊些什
么私密话,他们就没精力管了。
这是个好机会。
我从兜里,摸出了青花黑玉符,递给了龙十六看,还小声的说:十六,刚才咱们休
息的地方捡到的,感觉这玩意儿年份不长,你给掌掌眼。
龙十六接过了玉,才看了一眼,立马说道:这不是新疆青花玉么――传承的年代很久
远了,但也就是最近几十年才开始流行,这玉啊,单件上头,既有白的,也有黑
的,落到某些极具艺术天分的雕刻师手里,很容易给雕成精品,特别受现在有钱老
板的欢迎。
额?
听他这么一说……那这块青花黑玉符,其实也不能说明最近二十年里,有太九族以外
的人,在这火山区域活跃过?
毕竟青花玉本身一千年前也有嘛,只是不如现在好卖而已。
“如果看包浆的话,能瞧出这青花玉的年份吗?”我问龙十六。
十六摇头,指着天山,说:小祖哥,这是什么地方?即是洞天,又是火山,天气环
境、潮湿程度、氧化规则,和人世间的任何一个地方,都不一样,这些因素,都会
影响到包浆的纹路、厚度!神仙来了都看不准。
“谁说看不准……这块玉符,最多就十五年……估计十五年都不到,可能是七八年出来
的物件。”江白鹤插了句话。
我和龙十六同时扭头,望着江白鹤,说:江叔,你怎么知道这块玉符的年份这么短?
估计我们俩心里都觉得江白鹤是个青铜,刚才胡说八道,谁知道,江叔是个正儿八
经的王者。
他指着玉符上的雕刻图案,说到:看这个呗!雕刻的题材,是佛教的迷心菩萨,也
叫虎衣明王。
“胡扯,虎衣明王我见过,怎么会长这个样子。”龙十六指着青花符上的佛像,说。
这尊佛像上头,雕刻着五张脸,每张脸都如恶鬼一般丑陋,唯独玉符的白玉部分,
雕刻了一张极其柔和的脸,可无论哪张脸,只能瞧出一些密宗佛门的元素,比如说
辐条、僧帽、密宗经文等等。
可不管从哪个角度,都瞧不出这五张脸是密宗的虎衣明王的啊。
“解构派的作品。”
江白鹤面对我们两人的质疑,讲了起来,说这雕刻啊,在目前的市场上,分成两种。
第一种,就是咱们说得传统雕刻嘛,雕佛像佛,雕龙像龙,反正市面上都是那套东
西,大差不差,手艺好的师父比起手艺差的来,主要体现在雕刻的细节够细腻,人
物的比例更自然,每一刀留下的痕迹更圆润。
通常这一类的手艺叫――行活。
第二种就厉害了,有些雕刻师啊,已经脱离了匠人的范畴,奔着艺术家就去了,雕
刻的时候,使出了许多极具艺术的表现手法。
其中用得最多的,就是“解构”。
解构也不是瞎解,比如说虎衣明王,他本身是个凡人,在密宗修行之前,做过不少
的恶事,在遁入空门之前,他自己把以前做的恶事,叫迷心――心窍被迷了,人没了
善良,自然就恶事百出。
但后来,虎衣明王皈依佛教之后,痛改前非,每日钻研经文不说,闲暇的时候,还
会带上自己的弟子,搞粥铺、开善堂,救济了许多贫苦的老百姓。
后来虎衣明王成佛了,还留下了一本自己写的经文,叫“迷心经”。
江白鹤指着青花玉上的五张恶鬼脸,说:你们看这几张脸啊,各有表情,分别代表
嫉妒心、迷茫心、歹毒心、痴迷心、狂妄心,是虎衣明王在迷心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