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四海,你还打算点我李兴祖的天灯,杀父之仇也不过如此了吧?
“李兴祖这人留着,是个祸害!”
滕四海跟众人宣扬起了这个观点。
一时间,圣父怀思勒和高天师兴致高了不少。
鲲鱼老祖一脸玩味的看着南粤鱼王,说:鱼王——三个人赞成,只有我们俩反对,看
来,反对无效啊!
“哎!是啊!”
南粤鱼王一时间,有些委顿了起来,扭过头跟我说:小祖兄弟,这次实在对不住
了,浩劫将起,大争之世,我们同盟之内,大部分人并不希望因为你的存在,导致
大家的精力分摊到你的身上——只能……
“不是兄弟我不讲恩情,实在是……哎!”南粤鱼王一阵惋惜后,有给我做下承诺,说
道:但是你放心,我鱼王,骨子里还是讲究的——只拿你一个人的性命,只要你其余
的家人、阴人兄弟,只要他们愿意去大雪山避世,我都会放他们离开。
在他说话的时候,我的通感又来了。
咱身上这通感,让我这几天在天柱山海域之内死里逃生好几次。
我有种感觉——不管在哪个洞天,我这通感都会灵验上不少。
这次的通感,让我看到了一幅画面——画面里,我的尸体躺在地上。
尸体的皮肤上,全是淡紫色的尸斑,周围,坐着五具骷髅,浑身都是白骨,唯独脸
上裹着人皮。
骷髅都朝着我,诡异的笑着。
呵呵!
通感里的画面,其实已经诠释了如今的境遇——实际上,不管是支持我的南粤鱼王,
还是极其想弄死我的圣父怀思勒、高天师,他们都是心怀鬼胎。
“鬼胎”就是要办掉我——我面前这五个人,根本没有想着让我活着离开天柱山。
至于南粤鱼王刚才的种种做派,也不过是惺惺作态。
毕竟滕四海所在的“腾蛇族”,几千年来,都是太九族的附庸,他不过是南粤鱼王的
傀儡。
若没有南粤鱼王和鲲鱼老祖的授意,他也不可能给出“点我天灯”的态度。
这五个人,就是想着吃我肉、喝我血的五个诡笑骷髅而已。
读懂了局势,剩下的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我背着手,大喇喇的说:行了,你们五个人我算看透了,有人唱白脸,有人唱红
脸,目的只有一个,干掉我李兴祖!
既然话挑明了,面前五人也不藏着掖着了。
高天师指着我,笑着跟南粤鱼王说:鱼王,瞧见没……这小子心思最是玲珑,真不能
留,是个祸害。
南粤鱼王一扫刚才“护住我”的殷勤态度,遥指着我胸口,说道:看来四海兄说得
对,得点了他的天灯。
“当然……李兴祖只有神魂俱灭了,我们几个人才能放心在这大争之世,争咱们应得
的东西。”
圣父怀思勒很是赞同。
鲲鱼说道:事不宜迟,我们五个,各出心火一盏,烧死李兴祖!
他话音才落,打了一个弹指,胸口闪出了一道火光。
火光妖艳,闪烁一阵后,飘到了他的手指之上,冒着湛蓝色的火焰。
紧接着,他打了个弹指。
火焰飞到了我身上,在我脸庞上燃烧了起来。
“心火!”
传闻有些道行高深的人,心里养了一团火!
这火是道行的意志,比起一般的火来,能更快的烧到人的灵魂、精神。
火烧得最旺的时候,能把神魂都烧成灰烬。
这种火,我曾经见风影施展过,却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我会亲自尝尝这火的滋味。
南粤鱼王、滕四海、高天师和怀思勒四人,也有样学样,都引了一朵心火,聚在手
上,朝着我打了一个弹指。
轰!
登时,我全身都被心火包裹住了。
极速的高温,在我身上传开,登时,我觉得浑身湿润——这种湿润,是我身上的油被
烤出来了。
除此之外,我耳边还听见一阵“滋滋”的声音,是油烧起来,带着更多身体的油脂往
皮肤外头渗去。
“难道我李兴祖,还是得死在天柱山吗?”
我心里无端出现了这么个念头。
周围五人都在狂笑,他们看着我,像是在欣赏他们的作品似的,满足似的大笑着。
一时间,我感觉我也笑——满足的笑——因为皮肤上,一阵阵冰凉。
完了!
一切都完了!
我以前在殡仪馆里,给尸体做过刺青,川西有不少人家有风俗,给尸体做一些吉祥
如意的纹身。
在殡仪馆里,我曾经见过十几具焦尸——他们皮肤都烧成了焦炭,抬尸工背着这些焦
尸入馆的时候,只要步子稍微快了,就会震颤得背上的焦尸掉落下一块块焦炭似的皮。
当时那十几具焦尸,尽管都烧成了那个模样,但是——我能很清楚的瞧见——他们脸
上,都有诡异的笑容。
当时我还好奇,问过扛尸工,为什么尸体会笑。
扛尸工们很有经验,跟我说,人身体的皮肤传感器啊,很奇怪,在面对极寒或者极
热的时候,会给人传递一种相反的感觉。
人在烈火之中烧得神智不清,皮肤传感器会给大脑传达一种冰冷的感觉。
人在极寒冰冻之中,皮肤传感器会给大脑传达出一种温暖的感觉。
这种反差感觉让人十分满意,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