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好……我就是要找昆仑玉教改命,他们要做什么,和我没什么关系。
“这就对了。”冯春生又说:其实你找昆仑玉教,线索有三条——第一条,川西十四盗
集结后,总要替玉教办事的,只要玉教和十四盗的交易彻底达成,总能露出马脚
来,而且他们一旦集结,凭借十四枚玉符,也能找到昆仑玉教后裔。
第二条,玉教不是要办几桩大事,让川西阴行洗牌么?嘿,他们的大事办下来,也
得露出马脚。
这两条线索,其实需要我有一些耐心来等。
第三条线索,自然是红叶寺法会的那条了——这条线索,我得主动出击。
“两条靠等,一条靠找,有这三条线索,那昆仑玉教后裔的真身,迟早得露出来。”
冯春生说。
我说是的。
“按着计划走——事没有办不成的。”冯春生笑着跟我说:等你改了命,才是你大施拳
脚的时候呢。
我点点头,笑了笑。
……
这天,我和春叔聊得很愉快,也聊了寻找昆仑玉教的计划。
不过,老话说得好“计划赶不上变化”,老话又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第二天,我就深刻的体会到了这两句话。
我早上的时候,不是送泡泡去上学么?等泡泡去了幼儿园,我和龙十六、神丑去了
茶馆,等万雄那边的消息。
万雄昨天跟我说了昆仑玉教一半的隐秘,他今天答应要把剩下的隐秘也说给我听的。
结果……万雄没来。
我一直等到了早上九点半,我才接到了万雄的电话。
他阴沉着声音,问我:你特么在哪儿?赶紧过来荆棘家,荆棘出事了。
“荆棘出什么事了?”我问。
“对!你特么滚过来就知道了。”万雄今天像是吃火药了,跟我说话,句句带粗口,
又是“特么”,又是“滚过来”之类的,我听了心里头也是恼火。
不过,我还是去了荆棘家。
我站起身,跟龙十六说:荆棘出事了,去荆棘家?
“麻烦!”龙十六嘟哝着说:我是真不想去他们家,那鼠老太在哪儿,老鼠就在哪
儿,我好厌恶老鼠的。
“走吧-别说这么多了。”我拉着龙十六、神丑去了荆棘家里。
我在荆棘家的门口停了车子,就感觉事情不对劲了——这荆棘家,到处都是老鼠,一
层一层的,密密麻麻。
这些老鼠见了我,龇牙咧嘴的,对我“吱吱”个不停,似乎对我有很大的攻击性。
我心说着荆棘,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进了荆棘的屋子,就闻到了强烈的血腥味道,我加快了步伐,到了客厅里头。
刚刚进客厅,我就瞧见,一具无头尸体,跪在了茶几边上,两只手搭在茶几上,两
根手掌,也被人砍了去。
这无头尸体,看身形、衣着,竟然就是荆棘!
嘶!
我吸了一口凉气,这昨天荆棘才和鼠老太祖孙化怨,感情好得不行,他也十分开
心,可今天,这荆棘,竟然成了一具无头尸体。
我一瞬间,又想起了我前天晚上,做的那个怪梦——我梦见我自己站在一具无头尸体
的面前,我的眼神里,带着麻木。
想不到……我的那个怪梦,竟然应验了?
在我愣神的时候,我被龙十六惊讶的话语给拉回了周围惨烈的气氛中。
龙十六问:“这……这是荆棘?”
“不是我孙儿,能是谁?”鼠老太死死的盯着我们,她的双眼红肿,显然是为了孙
儿,大哭了一场。
画心道人看我的神色,也十分不善。
万雄的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他指了指荆棘的尸体,又呵斥我,说:李兴祖……
来,给荆棘一个说法!
我眯着眼睛,依然压制住心里头的恼火,说:万雄兄弟,你和荆棘感情好,我知
道,荆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能理解你心中的暴戾,但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为什么要给荆棘一个说法。
“你特么还在装!”万雄忽然抬手,指着我的鼻尖,他的手指哆嗦个不停,显然是气的。
我一旁的龙十六看不下去了,他阴鸷的看着万雄,说:老万,你指尖再指我小祖哥
试试?信不信,我切了你这根指头。
万雄没有畏惧龙十六的威胁,依然指着。
我看龙十六要动手了,连忙搭住了他的肩膀,跟万雄说:都先别说话,听我说!咱
们这周围的人,都是自己人——既然是自己人,那说话就敞开了说……别这么大火气!
兴许只是误会呢!
神丑一旁也骂道:妈了个锤子——老子也看不懂了嗦,荆棘死了,你们对小祖发个锤
子脾气?有什么瘠薄话,就好好说嗦!
站在鼠老太身旁的画心道人,说道:昨天,小祖兄弟的苦鬼,才化解了荆棘和鼠老
太的祖孙怨,今天早上,荆棘就被人砍了头,我估计老万这哥们,是把事怪到了苦
鬼的身上,这样——小祖兄弟,你把苦鬼喊过来,当面对质一下,这事应该就完了。
我摇摇头,说道:这事不是苦鬼做下的。
我绝对不信夏花会做这样的事。
万雄一旁说道:老子知道不是苦鬼做下的,这事,就是你做下的!是你李兴祖个王
八蛋,砍了荆棘的头和巴掌。
这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