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打开门,进屋子里,去寻找青铜面具给我留的手迹。
我在屋子里,到处瞧了瞧,感觉家里没什么变化啊。
接着,我进了我自己的卧室,再仔细看了看,却发现,我的床头柜上,多了一个录
音笔。
我这床头柜上头,书本比较多,那录音笔放在一本书上,和书壳的颜色差不多,不
留神还瞧不出来。
莫非,这录音笔,就是阴阳和尚说的“青铜面具”手迹?
我拿过了录音笔,打开了,里头播放了一段声音。
声音很沙哑,很沧桑,并不像女人的声音,有点黄沙大漠的感觉,只要一听那声
音,就像一阵沙子在脸上打,打得整张脸发麻。
但听着声音述说的内容,却又很女人,十分感性。
“李兴祖,你还记得我吗?我回来了。”
“你是我挚爱的男人,我们之间,发生过了一段长达几年的感情,我又回来了。”女
人在录音笔里,用她黄沙似的声音,不停的抽打着我的耳膜。
什么?
长达几年的感情?
我怎么不记得啊——她说的是我吗?
“我们的情,毁了,不在了,毁掉的情,给我带来了足够的恨意,李兴祖,今晚,
你应该见到野树先生了,你见了野树先生,自然也知道他和我,都在做同一件事——
盗画。”
“你帮我做这件事,我们之间的恩怨,就此勾销,我对你的恨意,也一笔勾销!但
如果你不帮我,找寻那副画,我要你鸡犬不宁。”
“你记住,我如果给你带来的非常大的麻烦,哪怕是要你死,也是你咎由自取!我
有多爱你,就有多恨你!”
我听完了录音笔里的录音,我首先明白了一点——就是青铜面具,其实和昆仑玉教的
目的,都一样,都是想着让我去找一幅画!
找什么画?不知道,但这幅画,肯定很重要。
那野树先生跟我说,说这幅画,能够打开一个“极乐人间”。
那极乐人间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现在,两股势力,都要让我去找画——我帮谁啊?
抛去这件事,录音笔里,还说了一件事,就是那个青铜面具,曾经和我有过几年的
感情?而且似乎从她的话里,我在感情方面,还辜负了她?她对我十分的恨?
怎么可能?
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这个青铜面具,到底是谁?
我就拿着录音笔,一遍遍的听着,也一遍遍的回忆,我到底在什么时候,什么地
方,见过这么一个女人。
我听得专心,没留意旁边的动静,龙十六进了屋子,我都不知道。
龙十六推了我一把,问我:小祖哥,你不是去茶馆了吗?怎么还没走啊?
我抬头看了看龙十六,问:你把泡泡送幼儿园了?
“送了!”龙十六说道:泡泡在这个大幼儿园里,可开心呢,最近认识了好几个小妹
妹,天天跟人念佛经。
“他念佛经,小朋友也听?”
“哇,这你就不懂了,什么叫潮流,就是人家干什么,你偏不干,人家不干什么,
你非要干!”龙十六说道:别的小朋友,整天唱儿歌,讲些什么动画片之类的,我
小泡泡一上佛经,那简直就是小朋友里头的艺术家,可招小朋友喜欢了。
这也行!
我想起泡泡,会心一笑,这崽儿,真有意思!
龙十六让我别傻乐,他问我刚才在干啥。
我把录音笔递给了龙十六,说道:你自己听听。
龙十六一边接录音笔,一边问我:什么东西啊?
“咱昨天晚上,去平那红叶寺去了,青铜面具,直接潜入咱们家了,留下了一手
迹,这录音笔,就是她留下的手迹。”我说。
“哦,哦。”龙十六打开了录音笔的外放。
他也听到了青铜面具要跟我说的话。
他听完了,先说:哇,小祖哥,你成大明星了,这么多人抢你呢,你档期排得过来吗?
“少废话。”我说:我都不知道他们要找的那副画,是什么呢。
龙十六关了录音笔,又说:他们找你盗画,我没什么疑问,谁让你小祖哥是个奇才
呢,但是,这个青铜面具,到底是谁啊——又是和你有几段长情,又是你辜负了人
家,人家恨你——她到底是谁啊?
“不知道。”我说:我生命中,似乎还真没出现过这么一个女人呢。
“唉。”龙十六又说:肯定是有,人家也不能冤枉你!
“没有。”我说。
龙十六指了指我手上带着的尾戒,说:会不会是她……她没死?
“不可能。”我说道:而且她真没必要害我,我不欠她的,对她,我问心无愧!
龙十六嘿嘿一笑,说道:那可真奇怪了——你的“老情人”,化身青铜面具,利用曾经
的一段感情,威逼你,利诱你,去帮他盗画!
“没有老情人!”我跟龙十六说:不说了,我先去茶馆了。
……
我依然没有想明白,那个青铜面具到底是谁。
我看了看手上的尾戒——不可能真的是她吧?
不可能,不可能,她早就死了!
我摇摇头,把脑子里的思绪,都给甩掉了。
我努力在思考两个问题——我要不要盗画?如果我真要盗画,我该帮谁呢?
我帮青铜面具?那我拿不到改命之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