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就和你一起在咖啡厅等吧。
抓人也不是一件很难等的事情,我很久没见小姨奶奶了,坐在这儿,聊会天,也成啊。
我和小姨奶奶坐在了一起喝咖啡,有一茬没一茬的聊了起来。
我聊着聊着,想起了林若语,我问小姨奶奶,说:你手下那个林若语,是谁啊?
“法医呗。”
“她不是什么法医。”我说道:小姨奶奶,你可别忽悠我了——林若语的手上,有花臂
刺青,她不是体制内的人,而且还会读唇术,她也是个江湖人。
小姨奶奶没说话。
我又说:前两天,林若语跟我交底了——她说,她和我有莫大的关系,而且,我们两
人,以前见过面。
“你们是见过面。”小姨奶奶说。
我盯着我小姨奶奶,说:不可能,我以前压根就没见过林若语。
“你见过的。”小姨奶奶说道:她确实也和你有莫大的关系,但这事,现在我不能跟
你说。
“什么时候才能给我说?”我问小姨奶奶。
小姨奶奶叹了口气,说道:时机到了,自然跟你说……现在不是时候。
我接着又问了小姨奶奶几次后,她实在不肯说,我也无奈,只能感叹小姨奶奶的
嘴,是真严。
林若语的身份,从小姨奶奶这儿,问不出什么东西来,我就只能询问小姨奶奶:对
了,我爸有一年多没来川西看我了,电话也打不通,他这时候在哪儿呢?
“前些日子,去东北长白山了。”小姨奶奶说道:他也在想着帮你改命,只是你这条
命,太难改了——你爹辛苦了快二十年,愣是没找到改命的办法。
我跟小姨奶奶说:下次你见了我爸,就劝他,别再想着替我改命了,我自己的命,
我自己做主,我自己找办法来改。
“嘿,你爸那脾气,你还不知道?挺倔的一人。”小姨奶奶摇摇头,说道。
其实我也挺赞同的,我爸那脾气,是真的倔,家里也就我妈说话他脾气才不大,但
是只要我爸决定好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我妈觉得他做的事不对,就会骂
他,但他就一声不吭,不还嘴,但该做还是要做,消极抵抗。
我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觉得,哪怕我这命,就剩下四年了,一家人团团圆圆,
生活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你爸可不这么想。”小姨奶奶说:你爸觉得只要有那么一丝希望,都完全不会放弃。
哎!
我又摇头,这时候,我电话响了,是花颜打来的电话。
我接了电话,花颜问我:哎,小祖哥,昨天不说好了么?你跟我一起行动,我在家
里等你电话呢,一直都等不上你。
哎哟!
我一拍脑袋,我早上帮着岳山石去审雷芳艺去了,把这茬给忘了。
我连忙跟花颜道歉,说道:花记者,实在对不住,昨天晚上接了一活儿,把这事给
忘了,要不你现在来找我,我就在“朵蜜咖啡厅”里。
“好!我待会就来。”花颜挂了电话。
小姨奶奶问我:跟谁打电话呢?
“一个记者,叫花颜。”我跟小姨奶奶说道:她最近帮我一起,查那舒南华的犯罪死
证呢——舒南华前两天,不是主持了一场玫瑰小区的灭门案么,那些被害死的人里,
有一个,是她姐姐。
“是不是花旗日报社的记者?”小姨奶奶问我:我对这个名字可熟了。
哟——我小姨奶奶,还认识花颜?
我问小姨奶奶,说:你认识?
“当然了。”小姨奶奶说道:花颜三年前的惨事,是我替她扛下的。
“什么事啊?”我问。
小姨奶奶这才跟我说了起来。
她说花颜其实有老公,叫刘向月,是一家小书店的店长,两个人小时候,青梅竹
马,所以花颜大学刚毕业就结婚了。
花颜大学一毕业,就供职花旗日报社,她文笔很好,很多犀利的日报文章,都是出
自她的手笔,嬉笑怒骂,皆成文章。
就在三年前,花颜通过暗访、调查,查出了一件十分大的丑闻。
“什么丑闻?”我问小姨奶奶。
小姨奶奶说:几年前,有一个“水墨楼盘”房屋倒塌的事,你知道吗?
我说知道啊。
这事三年前,铺天盖地的报导啊,说川西的一个小区“水墨楼盘”,有两栋居民楼倒
塌了。
其中一栋先倒,然后又压倒了另外一栋楼。
好在那天是礼拜天,居民楼里,不少人都出去玩去了——伤亡的人不多,伤了十几
个,死了四个人。
听说当时“水墨楼盘”小区,被罚了好多钱,小区的开发商,从上到下,抓了好几个。
小姨奶奶说:这事当时罚也罚了,该赔的钱也赔了,新闻报道了一阵后,热度也就
过去了,绝大部分的人,都不关注这件事了,舆论压力被压下来了,但是……那花
颜,觉得这事有蹊跷。
“她觉得有什么蹊跷?”我问小姨奶奶。
小姨奶奶说:花颜觉得这楼塌了,不是一件寻常的事——背后,有原因的。
“是关于建筑材料?”我问小姨奶奶。
小姨奶奶点头,说道:对,就是关于建筑材料,花颜就觉得,那建筑材料和施工
方,都有问题,她就开始明察暗访,通过各种卧底、线人收集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