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朱颜彩说道:这媪婆啊,估计另有目的!
“她还能有什么目的?”朱颜彩询问我。
我说:暂时不知道——但绝对不是单纯的要害死你女儿,对了,你有没有和什么老太
婆结怨?
“没有!”朱颜彩立马摇头。
我想着,那媪婆一直重复的念着一句话:蛇媳妇,嘻嘻嘻,面善心恶胜财狼;蝎娘
子,嘿嘿嘿,一根毒钉钻心旁,老太婆,嘶嘶嘶,撕你脸皮断心肠。
媪婆的这句话,我估计是说一件事,但具体的事,我还推测不出来,但是能推测出
一点,这个媪婆,和“蛇媳妇、蝎娘子”有仇,而且要用“撕脸、断心肠”的手段来报仇。
既然是有仇,而媪婆又害了朱颜彩的女儿,那么……是不是朱颜彩和那媪婆生前,有
仇恨呢?
朱颜彩否认她和哪个老太太有仇。
我接着又问朱颜彩:当真没有?
“没……没有。”朱颜彩的话,打了一个磕巴。
我心里清楚,这个朱颜彩,没说实话。
我再次跟朱颜彩说:你可得好好想想啊……那是你女儿的命呢?你现在撒谎,就是眼
睁睁的看着你女儿送命!
朱颜彩说道:李先生,你说费那么大的事干什么?你刚才不都说了么,用削尖的柏
木,扎那媪婆的脑袋,就能杀了她——你杀了她不就是了?
“这得是找出了媪婆的真身,才有这么一个杀法呢。”我盯着朱颜彩,说道:但是……
现在,媪婆只是恶魂出窍了,她真身藏在哪儿,一时半会儿,找不到。
我跟朱颜彩说:只有你把你和媪婆之间的仇恨,说给我听了,我知道事情的本末真
相,才能做一个局,把那媪婆给擒住,再用柏木,扎她的头!
我双手抱胸,说道:刚才我也跟你说过了,媪婆害人的心思不强,但是……她很聪
明、阴毒,鬼办法多的是,她现在没出她的真身。
媪婆是恶鬼上了山精的身子,是有形体、模样的,她要真出来害人,寻常人都瞧得
见她。
现在,寻常人瞧不见媪婆,只有我看得见,说明媪婆防了有道行的人一手,她出来
害人,只是恶魂出窍。
我跟朱颜彩说:你再想想看吧,你和哪个老太婆结怨了,人家化作了恶鬼,都不肯
放过你——你想到了媪婆是谁,我就有办法,帮你做局,抓了媪婆。
朱颜彩想了一阵后,最后咬着牙,凑我耳边,跟我说:李先生,借一步说话?
“可以!”我答应了朱颜彩,和她一起出了园长办公室,到了幼儿园一个比较私密的
角落。
这儿比较幽静,不会有人听到我们两人之间的对话的。
朱颜彩说道:李先生,待会我和你说的什么,你可千万不要跟别人说。
“好!”我拍了拍胸口,说道:我这个人守信,既然答应了你,那我绝对不会跟别人
透露半点风声。
“我信得过李先生。”朱颜彩说道:其实……我感觉你说的媪婆,可能是我婆婆!
“你婆婆?”我问朱颜彩。
朱颜彩说:是啊……我就个我婆婆结怨过,平日里,我就再也没跟别人结怨过——我今
天怨气大,仗着我老公的威风欺负幼儿园的领导,是因为我太担心我女儿了,所
以,我……就着急了一些。
“平日里,我很少跟人撒泼骂架。”朱颜彩说。
我点头,说道:你和你婆婆结了多大的怨?
“我婆婆……我婆婆是被我给气死的,但她被我气死这事,其实和我,关系没那么
大。”朱颜彩说。
咦!
这我就不太明白了,我问朱颜彩,说你婆婆是被你气死的,但你为什么说关系不
大?这事怎么说?
朱颜彩叹了口气,说道:七八年前,我婆婆住在乡下,有天,她来城里探望儿子,
结果,刚好瞧见我……瞧见我……出轨了,当时我搂着一个中年男人在呢。
“然后呢?”
“然后我婆婆没当场声张,她回了家,做了一桌子菜,把我和我老公都喊了过去。”
朱颜彩说:我婆婆吧,在酒桌上,把这事给说开了,还说她懒得骂我,让我自己滚
出这个家,我不乐意走,我老公也拦着婆婆,让她不要把我赶走。
我说:你老公还真是心软!
“哎。”朱颜彩说道:我婆婆当时就骂我老公没出息,说我老公被人把绿帽子带到脑
袋上了,也憋不出一个屁来,嫌弃我老公不中用。
朱颜彩顿了顿,说道:那天,我们家里,大吵了一架,是我老公跟我婆婆吵的,说
让我婆婆别那么多事,老老实实在老家干活就行了,别管七管八的——我婆婆当时气
性很大,当天傍晚,就做大巴车,回了家里,气头太猛,喝了一瓶百草枯。
这百草枯是剧毒农药啊,一个老人喝了一瓶百草枯,那基本就进鬼门关了。
朱颜彩说:吵架第二天,我老公就接了老家邻居打过来的电话,说我婆婆喝农药
了,我和我老公,连忙回了家——我婆婆当时已经走不动路了,我老公带着我婆婆,
去了许多家医院,都说没办法救,喝的量太大,而且救治的时间也晚了,只能靠着
血液透析,看能不能把那百草枯给透出来。
可惜医院也确实没招,百草枯和血液的融合性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