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这青铜面具,跟我没事找事呢!
冯春生叹了口气,坐了下来,端起茶杯,说道:哎呀,这下子,麻烦了。
“不麻烦,我反正没拿宝藏,把话说明白了,不就好了?”我跟冯春生说。
冯春生摇头,说道:你怎么说得明白?哪怕你跟那些人,把喉咙磨穿,把舌头说
破,人家只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那观心子敛财七百年,得坐拥多少金山银海,多
少人都指望着这些钱,一辈子富贵荣华呢,你三言两语的,说不清楚。
“那还能怎么办?我总不能真把这钱,给他们凭空变出来吧?”我说。
墨小玥说:这事不着急,能缓和几天……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小玥,你挺冷静啊。”
墨小玥又捂着嘴,浅笑一声后,说道:这谣言的事,就像“黑云压城城欲摧”,可
是……黑云最终会散的,但是“城”是不会被乌云压垮的!
“有点意思。”我说道:不愧是书香门第,说话都这么“云遮月”,透着一股子朦胧
劲,咱们这事先不管了——看看这些听信了青铜面具谣言的人,到底想搞什么名堂!
我们见招拆招。
我话是这么说,但估计往后这些天,日子不太平了。
但是……管他呢。
我得先把眼前的事,给处理了。
我跟墨小玥说:青铜面具的事、和这“宝藏谣言”的事,我得先放到一边,目前,我
得先把手上的活儿给做完!
“什么活?”墨小玥问我。
我指了指身边的朱颜彩,把她女儿小豆子被媪婆害了的事,说给了墨小玥听。
我接着说:那媪婆的来历,我查清楚了,她和她儿媳妇之间,有很大的恩怨——不
过,错都错在这媪婆身上——媪婆不是好东西,我现在,得把这媪婆给除掉!
“要除掉媪婆,就必须得找到媪婆真身在哪儿。”我跟墨小玥说。
墨小玥点头,她也是懂行的人,是金牙萨满的得意传人。
萨满一辈子和小鬼、野仙打交道,对于媪婆,她比我还熟悉,她说:媪婆的道行,
不过如此,但要除媪婆,难就难在怎么去寻找她的真身!
“就为这事犯难呢。”我问墨小玥,说:你那儿,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办法?
墨小玥摇头,说媪婆这玩意儿,当今少见——阴人知道一些媪婆的特性,但是,也仅
仅是知道而已,了解谈不上,专门追寻媪婆的法子,自然也没有被挖掘出来。
她说着说着,忽然,她停住了话语,她整个人像是老僧入定,动都不动。
我问墨小玥:怎么……
墨小玥一抬手,挡住了我的话头,接着,她右手,指了指她右耳上的镂空耳环。
我瞧见,墨小玥的镂空耳环,竟然在微微颤抖,这耳环只怕是墨小玥的法器,忽然
颤抖,必然有事不妙。
耳环颤抖了十几秒钟后,墨小玥缓缓伸出了右手,中指弯曲,轻轻的在右耳镂空耳
环上,弹了一下。
叮铃铃!
那耳环一声脆响后,顿时“嗡嗡嗡”的叫了起来,像是“抖空竹”的声音,十分空灵。
墨小玥立马转头,看向了朱颜彩,右手轻轻安抚住了暴躁的耳环,冷笑着说道:媪
婆——你藏得很妙,我和小祖哥都在……就别装神弄鬼了,出来聊会儿?
嗯?
媪婆就在朱颜彩的身上?
我也紧紧盯着朱颜彩。
朱颜彩没说话,也没有“媪婆”说话。
墨小玥叹了口气,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媪婆婆,你不出来,我就请你出来。
她在茶杯盖子上,轻轻一抹,那茶杯盖子,竟然缓缓的升腾了起来,然后迅速飞到
了朱颜彩的胸前,猛地一撞!
哐当!
茶杯盖子,竟然把朱颜彩胸前挂着的一枚青玉扳指给撞得粉碎。
破碎的青玉扳指里,升腾出了一团黑气,黑气化作了媪婆,站在了我和墨小玥的身前。
媪婆弯着腰,驼着背,指着我就骂:好你个李兴祖,你竟然暗自查到了我和儿媳妇
的渊源?我儿媳妇在哪儿?她住在哪儿?
好家伙,这媪婆竟然藏身在那朱颜彩的青玉扳指里,幸好她被墨小玥发现了,而且
我刚才也没说媪婆儿媳妇住哪儿,不然,她没准真就知道了她儿媳妇住在什么地方
了,要去找她儿媳妇报复了。
“哼!媪婆,你还敢质问我?我今儿个,要除了你!”
“没有人能找到我的真身,李兴祖,你说话不算话……我现在就走——我走了,那被我
画皮了的小豆子,不出三天,一定会暴毙而亡!哈哈哈!哈哈哈哈!”媪婆狂笑一
阵后,再次化作一道黑气,出了茶馆!
媪婆一走,朱颜彩则着急了,她匆忙问我:小祖哥……小祖哥,刚才媪婆那意思,是
不是我闺女没救了?
“一个小小媪婆,翻不了天,放心,能救。”我劝朱颜彩。
墨小玥则跟朱颜彩道歉,她站起身,轻轻的拍了拍朱颜彩胸口的玉粉,说道:刚才
事情紧急,我才用茶杯盖,撞碎你胸口的玉扳指的,有些唐突,朱小姐别见怪!
“那都是小事,我女儿怎么办?我女儿才上幼儿园呢,不会真在三天之后,她就……
就……暴毙了吧?”朱颜彩急得哭了出来,她迫切的需要在我这里,得到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