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说:那十个工人还没完呢——他们一死,那真正的穿山甲精怪,就出现了。
“还没完?”墨小玥说:后来怎么样了?
我说:那十个披着穿山甲皮的工人,死去之后,工地的中央,钻出了一只巨大的穿
山甲,这穿山甲,跑到了那些工人的身边,一口咬下他们的头,咬下一个,就往身
上丢。
人头落在穿山甲身子上的时候,穿山甲背后的鳞片翻转过来,把人头扎穿,然后像
是挂在自己身上似的。
穿山甲背甲挂住了十个人头,就从挖出来的地道里,迅速跑掉了。
第二天——那川西第一医科大学,要重建的教学大楼的地基上头,就悬挂着十个人头!
墨小玥说:这穿山仙是警告医科大学,让他们不要再动土了啊?
“那可不!”我说道:不过,当时的大学校长西门文月却依然觉得这事不邪乎,只以
为是有人作祟,甚至还从“生物变异”上,解释那穿山仙的问题,逼着工地继续开
工,并且私底下,把这“穿山仙杀十工人”的事,给压下来了,一心一意要重新建设
大学。
“后来呢?”墨小玥又问我。
我叹了口气,说道:后来啊川西的一个老阴人,他叫“善水先生”,是玄门之大成
者,手段和春叔不相上下,他看不下去,怕这大学里,还要生一些事端,就去找咱
们春叔,说联手平掉那川西第一医科大学的邪乎劲。
我春叔也是个敞亮人,他跟那善水先生知道——虽然那西门文月确实恶心,但他又有
权力,只要他在位,翻修、重建大学就势在必行,这事不停息,就有更多的人因为
这些邪乎事,死去!
总不能因为他的恶心,害死别的无辜的人吧?
他就跟善水先生,在医科大学里,下了十二道风水阵,锁住了医科大学的煞气,才
让那次医科大学往后的翻修、重建工程,再没出“穿山仙”那种乱子。
墨小玥竖起了大拇指,说:春叔那人,老不正经,但为人很“老派”啊,有点情怀。
我说那可不,但是,就这样,医科大学里的煞气,还是没彻底封住——那大学里,依
然鬼事不少,许多医科大学里的学生,经常还口述一些灵异事件。
川西第一医科大学,最多的传说,就是学校的主路,过了晚上十二点,尽量不走人
——不然,很容易会碰到十个断了头、披着穿山甲鳞片的民工,他会问你一个问题——
我的头,你能还给我吗?
这事里,一旦遇上了,还不能回答那些断头民工,你说“不能还”,他就会很暴躁,
撕碎你,如果你说“能还”,他们就会把你的头,给扯下来,撞在自己的头上。
遇到了这事,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理会,一直往前走,走过这段主楼后头的“教学
大楼”,他们就会自己消失的。
这些年来,这医科大学里,不少学生,遭遇了凄惨的事——但学校也是一直压着,不
让外头的人知道。
“哎哟,当时的校长西门文月,是造了多大孽啊。”墨小玥说道。
我笑笑,说:这西门文月也没什么好下场——学校翻新、重建之后,食堂里头的一个
厨子疯了,刚好,那天西门文月又是最后一个出厨房的人,他被那厨子拖到了厨房
里去,乱刀砍死,他的肉被削得精光,第二天,就被做成了人肉包子馅,上了食堂
的窗口柜台……一直过了好几天,食堂里的工作人员,才从冰箱里,无意中翻出了一
具骨架,报了警,那西门文月的失踪,才被人知道了。
墨小玥说:这学校,是真透着邪性。
“邪门啊。”我说道:所以,我说郑国志这个家伙,是从这个第一医科大学出来的,
那就真有可能说不好——他曾经,是不是有些问题,而且他还被带到了公安局审问过
——因为什么事进去的呢?不好说啊。
墨小玥这时候放下了筷子,看着我,继续听我讲。
我问墨小玥:怎么不吃了?
“刚听了你讲的人肉包子,我想吃也吃不下啊。”墨小玥说道。
我也放下了筷子,说:吃不下最好,走……跟我去一趟第一医科大学,咱们去找人问
问,看看有没有人认识那个郑国志。
“行啊。”墨小玥说道。
……
我结了账,带着墨小玥,去了川西第一医科大学。
那郑国志,是第一医科大学临床医学骨科专业毕业的。
我和墨小玥进了第一医科大学,当然要去找骨科专业的老师问一问了。
我现在是代表警方,来查这件事的,所以,我资源很多,凡是搞不定的事,问一问
小姨奶奶就行了。
我给小姨奶奶打了一个电话,让她把以前郑国志上大学时候的班主任联系方式给我。
小姨奶奶给了我班主任的电话号码,也给了我那班主任的居住地址。
这班主任,就住在学校家属宿舍楼里。
我先给那班主任打了一个电话,先介绍我是警方的人,然后说清楚了我找他的用
意,问他现在在家里么?
那班主任是个很爽快的人,说他就在家里。
我这才和墨小玥,穿过了医科大学的主路,去了家属宿舍楼,按着门牌号码,找到
了那班主任的家。
我敲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