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着说:老母啊,我今天被你耍了一把,我怎么还敢和你做生意?
“我是不知道你的厉害,我这次知道了!”灵山老母的声音,有些急促,她不知道我
什么时候会打出第九枚刺青,一直提心吊胆着。
灵山老母还跟我说:小祖,我几千年的道行了,死了的话,这几千年,我都白活了!
“这是你自找的。”我跟灵山老母说道:你有很多次机会能活下来,但现在……你没有
机会活下来了。
“我可以告诉告诉你鬼市在哪儿,也可以告诉你扎巴尔的弱点。”灵山老母的声音,
近乎哀求。
这些道行几百年、上千年的老妖怪,其实比正常人都怕死。
他们已经尝到了长寿的甜头了,更怕失去生命。
“我不敢和你再合作了。”我冷笑着说。
灵山老母再次吼道:李兴祖,你杀了我,你进不了鬼市,但是你不杀我,你能控制
我,就像在这十多年里,扎巴尔控制我一样!我可以成为你的奴隶。
我摇摇头,说道:不!我不能冒这个风险――灵山老母,你几千年前,就应该死去
的,现在,你也没必要活着了,再见,或者――再也不见!
我再次打了一个呼哨。
第九枚刺青,从棺材底下,扎了上去,它穿过了棺材,钉死了灵山老母的龙骨穴!
九个大穴被钉,那灵山老母的魂,开始变得扭曲了起来,灵魂开始分裂、暗淡、破碎。
那些灵魂碎片,一点点的从她魂的主体上剥离开来,最后,化作了一团团的黑气,
慢慢散开了。
“几千年的道行……李兴祖,你好狠啊。”
灵山老母痛苦的喊叫,让我无动于衷。
在我看来――灵山老母、扎巴尔这样的人,死不足惜,他们的活着,只能造成更多家
庭的悲剧。
“再见了,灵山老母。”我冷冷的笑着。
大概过了五分钟,灵山老母的魂魄,彻底散掉了。
随着灵山老母彻底的死去,整个七星山庄,也变得暗淡了起来。
七星山庄停止了呼吸,堂皇的内饰,开始变得破败不堪。
这个“祭城”,给我带来的巨大“宗教压力”,也一下子散开了。
这个“七星山庄”,原本就是为了“祭祀”灵山老母才建造的,现在灵山老母死去了,
七星山庄的神奇,彻底被抹平了。
又过了一阵子,这山庄,就像遗迹一样破碎,剩下的,只有断臂残垣。
我背着手,走出了七星山庄。
灵山老母的死去,就代表我这几天的活,白干了――没从她的嘴里,套出任何关于鬼
市的线索来。
但我宁愿不要鬼市的线索,也得除了老母,这老母不死,就是个大祸害。
我只能再去依靠别的路径,寻找到鬼市了。
我走到了七星山庄的围墙外头,那些国色天香窑姐的魂魄,还站在外头。
除了这些小鬼魂之外,还有两个人。
一个是我的朋友墨小,另外一个,则有点像不速之客了――昆仑玉教的野树先生。
“小出现在这儿,我不奇怪,但我奇怪的是,你野树先生怎么在这儿?”我背着
手,盯着那野树先生。
野树先生笑着给我说:李兴祖,我们两人之间,能不能单独谈一次话?
“谈话?”我问野树先生。
野树先生点头,他说道:就你和我!
“好啊!”我跟墨:小,灵山老母死了,这些国色天香窑姐的鬼魂呢,还得
麻烦你,把他们引到黄泉路上去……
“好!”墨小转过身,带着国色天香窑姐们的魂,离开了这个水下世界。
等她们都走了,我问野树先生,说:野树先生,我们俩单独聊天之前,我得先问问
你,你到底怎么来的这个水下世界?
野树先生跟我笑着说:小祖,你又不是第一次和我打交道了――我说过,在川西,昆
仑玉教的术士,安插了很多眼睛,只要稍微大一点点的阵仗,都逃不过我们的双眼。
“昨天下午,冯春生、陈雨昊,急匆匆的从红玉茶馆里离开,我们的眼线看到了这
个情况,就知道你这边有大动作了。”野树先生说道:果然,你和你的兄弟们、陈
雨昊、冯春生,竟然在一起对付一只老蛟。
我这才恍然大悟,说道:你的人其实昨天就跟着我们了?
“没错。”野树先生说道:我们昨天就跟着你了……直到刚才,我见你杀了灵山老母之
后,我才现身的。
“哦!”我点点头,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包烟。
我这人,很少抽烟,只有心情特别烦躁、或者继续需要思考的时候,才会点烟。
不过,我这包烟,就剩下了一个皱巴巴的烟盒,里头的烟,早就没了。
我只能把烟盒揉成团,重新塞回了口袋里。
野树先生看出了我的窘境,他递给了我一根铜烟锅,同时给烟锅换了一个新的烟
嘴,说道:抽抽这个吧。
我结果了铜烟锅,里头还有暗火,我吸了两口,吐了个烟圈,说:野树先生,你要
跟我聊什么?
“聊鬼市。”野树先生笑着说道。
“鬼市?怎么聊?”
“聊它在哪儿。”野树先生笑眯眯的说。
我猛地皱起了眉头,询问野树先生,说:你难道清楚鬼市在哪儿?
“清楚!”野树先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