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着眉头,说道:我妈要来川西看我,结果给你发消息,都不给我发消息?我就
算不是亲儿子,那也是养子吧?
小姨奶奶笑着说:哟,还学会吃醋了?实话说,你妈多聪明,你能不知道?她就是
怕现在和你聊天,会越聊越乱,所以,她希望你冷静个一两天,她尽量不打扰你……
对了,小祖,我得跟你说,你养父养母,虽然不是你亲爹妈,但他们和你亲爹妈没
任何区别,他们这些年,心思可全都在你身上呢,特别疼你,你别因为没血缘关
系,就跟他们使性子。
我笑着说:瞎说,小姨奶奶,我李兴祖又不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父母之情大于
天,二十年来,我们已经是血溶于水的一家人了,我心里还能没谱?
“有谱是最好的。”小姨奶奶说道:圣火教死士的事,就全权委托给你了――对那些吃
人的人,没必要留手,对他们的姑息,就是对无辜者的残忍!
“放心,雷霆利剑,见血封喉。”我对着我小姨奶奶抱了抱拳。
小姨奶奶笑了笑,拉开门,离开了我家。
……
等我小姨奶奶一走,我心里更加百感交集,其实我有一年没跟我父母亲打电话了。
我握住了手机,翻着电话薄里的母亲的号码,我犹豫着是不是跟母亲打个电话。
我思前想后了一阵子,还是拨通了母亲的电话。
嘟嘟嘟!
电话响了三声忙音后,母亲接了电话,她的声音,无比熟悉,慈母声入耳,游子泪
在心,我有种想流泪的感觉。
“小祖。”
“妈!”我喊道:妈,你要来闽南,怎么不跟我打电话?
母亲笑着说:小祖,你最近一年没跟我们打电话了……
“我……其实……”我的话语有些哽咽。
母亲说道:你小子,从小跟我学了不少心理学的理论,现在都会运用了,我和你父
亲,都知道你为什么不跟我们打电话――你就是想在生命的最后四年里,尽可能少一
些在我们老两口面前,留下生活痕迹,你怕你二十四岁,寿命到了的时候,我们老
两口送你出殡的时候,太过于伤心。
知子莫如母,母亲是很了解我的,我减少和父母打电话的,就是希望他们淡忘我生
活上的痕迹,以便我死去的时候他们过于伤心,世上最悲伤的事,莫过于白发人送
黑发人。
我因为短命,所以我对父母表达爱意的方式,和正常人不一样。
母亲说道:不说这丧气话了,儿子……想你爸你妈吗?
“想!”我当机立断的说道:对了,母亲,我今天知道我的身世了。
“哦……怎么,知道自己有个亲爹?就看不上你养父养母了?”母亲开着玩笑的跟我说。
我摇摇头,说道:怎么可能……父母之恩大于天,李善水是我亲爹,你和父亲也是我
亲爹亲妈,我只是感觉荣幸,我很荣幸我两个父亲,都是传奇,我很希望有一天,
我们一家人能和正常人一样,享尽天伦之乐。
“会的,孩子。”母亲说道:你是两个传奇的儿子,你也注定要成为传奇。
我捏紧了拳头,说:但我没准备好,尽管我已经答应了春叔、小雨叔、小姨奶奶,
我会帮着我曾经的家族,再次崛起――但其实……我没做好这个准备。
“不能等待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好之后,才开始做,那样的话,你做不成任何的事。”
母亲说道:东北阴行,是一个传奇,新的传奇,由你来书写――你是我儿子,我了解
你的能量,放手去做,一切你都能办到,包括改你自己的命――妈还等着,你改命成
功的那一天,还要等你娶媳妇、抱孙子呢。
“恩!”
“不要有压力,放手去做。”母亲说道:我手头还有点事,需要明天晚上做飞机去川
西,到川西,估计是凌晨三四点了……
“我去接机。”我跟母亲说。
“好啊!”母亲笑着说:一年多没见你了,听说你在川西搞风搞雨,我去看看你这小
子,到底成啥样了。
“好,妈,你早点睡!”我心里十分暖,挂了电话。
……
我跟母亲的电话打完了,心里也不烦乱了――得像我母亲教导的那样放手去做,自然
一切都能办到。
我现在需要放手做的,就是要搞定圣火教的这帮吃人死士。
我立马又给邱继兵打了一个电话:喂,老邱,在哪儿呢?
“在家呢。”邱继兵接电话接得很快,但是声音有些懒散,他估计和我刚才一样,也
是在清梦里,被手机吵醒的。
我跟邱继兵说:来一趟我家,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好!”邱继兵没有半点的拖泥带水。
要说当过兵的人,服从性特别强,执行力更是没得说。
我挂了电话,坐在家里,等着邱继兵。
过了半个多小时,邱继兵到了。
他进了我家,问我:鬼市怎么样了?
“已经定到位置了。”我跟邱继兵说道:只能破门入鬼市了――扎巴尔、松六帆他们,
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恩!”邱继兵从口袋里,摸出了没拆封的雪茄烟,他笑着说:小祖,我可跟你说,
我能不能手刃扎巴尔,能不能抽上这根胜利雪茄,都看你了……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