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惊,这老戏师,算是凶相毕露了。
我原本以为,他就是靠着“障眼法”杀狗,赚点钱花花呢,没想到――这人为了赚钱,
竟然如此凶残。
他前头连续砍了两只狗,原来就是一个诱饵,把这些看客的心勾得痒痒的,然后,
在加个码,砍个妙龄女郎。
看官们自然热情高涨,这辈子,杀狗复活的事都见不到几次,杀人复活的事,那更
是难见了。
这辈子看这样的戏码,也没个一两次机会,谁不想看。
这老戏师,自然也能通过“斩人复活”,获得更多的演出费了。
可是这些看官不知道的是,这个老戏师的戏法,全是障眼法,一旦砍下去,人是真
的死了,他们以为看了一场“斩人复活”的戏码,其实只是亲临了一个杀人现场而已。
这老戏师是草菅人命赚黑钱啊。
邱继兵问我:小祖,要不要出手?你不说这老戏师是使了障眼法吗?杀狗是真杀,
那他杀人,也应该是真的!
“再等等。”我说道。
“等这个老戏师杀人?”邱继兵反问我。
我说道:别问,我来掌控时机,我担保不让这老戏师在这儿行凶。
邱继兵听了,没说话,继续看着老戏师。
老戏师把自己的两个价码甩了出来,观众里有人说了:老戏大师,你说的两个条
件,第一个倒是好满足,不就是钱吗?咱们这儿,里三层外三层的观众,这么多
人,一人掏个钢,都能把你的演出费给交上,可是……第二个,你要砍一个风骚
的、性感的女人,这儿哪有啊!
“就算知道你老戏师能耐大,砍了头也死不了,可这正常人,谁敢让人在自己脖子
上来一刀!”
众人都在推诿,这时候,一个穿着卫衣、满脸横肉的男人,走了出来。
这男人说道:我倒是有个人选,我认识一当小姐坐台的,前段时间,我听她姐妹说
了,这小姐染上了艾滋病,她三番四次都想着自杀来着,活着还是死,对她来说,
没什么区别,要不然,让她来当老戏大师的演员?
刚才出了大钱的土豪观众说道:把她喊过来,演这一场,我再额外给他五十万!
横肉男人哈哈一乐,说道:这是好事,如果那小姐真死了,至少还有五十万留给自
己的家人呢,总比病死的强。
这个男人,实在让我恶心,从他话里,听得出来,他和那艾滋病小姐没什么太深的
交情,但“死亡”这么大的事,他就随便给人安排了,而且话语里,还言之凿凿的
“以利相诱”,“多能耐”啊,能耐得让我想吐。
“他凭什么安排人家,垃圾人一个。”田恬也冲着那横肉男人的方向,吐了口唾沫。
但现实是很真实的,那个横肉男人打了一个电话后,没十几分钟,那艾滋病小姐真
的来了。
我叹了口气,现实有时候就是让人气愤又无奈。
那艾滋病小姐来了,先跟那老戏师握手,说:大师,我听我朋友说了,说我不管死
活,能拿五十万走,对吧?
“是!”老戏师有点咸猪手,在那艾滋病小姐的屁股上,摸了一把,脸上浮现着贱
笑,说:你这身材不错、脸蛋也不错,晚上等戏法表演成功了,跟我去宾馆来一炮。
观众们都惊呆了,他们都觉得这老戏师的色胆,真是包天了,人家有艾滋病,他也
敢搞?真是不怕死的主。
那老戏师又在那艾滋病小姐的屁股上,再摸了一把,说道:有安全套,怕啥,要相
信高科技。
“老戏师,要不然,你就和这小姐,现场来一发,我们照样给钱。”
“就是,快来一场,加钱。”
“来一发,来一发。”
现场的人嗨得不成样子,邱继兵皱着眉头,说道:这些人真恶心,虽然那小姐是靠
身体赚钱,但也不能这么侮辱人吧?
“你说得对。”我这次竟然无比赞同邱继兵,这人之所以是人,是因为人底线,但现
在,这些观众,已经进入了“嗨爆”的状态,一个个都不像人了,像野兽。
田恬凑我耳边,说道:我看啊,那个猥琐的老戏师,一定会同意周围这些观众的请
求的,只要能赚钱,我估计他什么都做。
田恬对那老戏师印象很坏,但这一次,老戏师偏偏没有按照她的想法来。
老戏师双手抱拳,跟着周围的观众说道:让诸位失望了,我老戏师,也是有职业操
守的,我卖身不卖艺……说错了,卖艺不卖身,大家看的是我的戏法,闲话少絮,我
给大家演一场“斩女复活”!
说完,他撸起了袖子,从自己戏台子里,找出了一把奇宽、奇长的鬼头刀。
这鬼头刀,刀锋森寒,刀体异常亮堂,跟一面镜子似的。
除此之外,我瞧见这鬼头刀啊,心里实在不舒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翻滚似的。
“七寿的鬼头刀。”邱继兵一眼瞧出了这鬼头刀不太对劲的地方。
我也瞧了一眼,说道:没错!是七寿的鬼头刀,也只有这样的鬼头刀,才能让人,
只远远一看,便血气上涌。
“什么是七寿鬼头刀?”田恬问我。
我跟田恬说:这种类型的鬼头刀,老年间都是刑刀,砍犯人的头用的,鬼头刀每砍
一百个人,就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