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冯春生说:不太好,要找十不残生前的心毛之物,只怕很棘手!
“遇到什么难处了?”冯春生问我。
我把刚才从赌馆里打听来的消息,全部说给了冯春生听,同时加了一句:我的思路
被切断了。
我打听消息的目的啊,就是为了打听打听十不残曾经到底和谁结仇,然后以仇恨为
切入点,对十不残家人“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让他们不要记住小仇,更应该帮助
现在的川西,不要让十不残屠城。
好家伙,结果这十不残家人的仇竟然这么大,他们小孩的子孙根都被切了,老公也
被曾经的叶盛雨给打残了,铜矿也抢过去了——这十不残家人对这个世界的仇恨,必
然是相当的大。
他们怎么可能愿意出来救川西屠城?她们估计还巴不得十不残屠城川西呢。
以前太监为什么各个都刻薄、炎凉?没了子孙后代,活着也不为了谁,当然越活越
顾着自己,心理也越来越扭曲了。
我说道:按照十不残家人这个情况,让她们拿出十不残生前的心毛之物啊,估计没
戏了。
“反正你主意多,你再琢磨琢磨?要不然,还是强行抢?逼她们就范?”
“逼有什么用,星官他们不是逼了吗?有个球用,人家随便拿点砚台、笔筒糊弄他
们。”我说。
“这下真难办了。”冯春生叹了口气,说:这就是命,你干脆别插手这事了,反正天
塌下来,有大个子顶着,星官他们不是来川西了么?而且还牛逼轰轰,那就让他们
顶着梁就行了……哎,小祖,你听我说话没?
我其实脑子里啊,想出了个思路,被冯春生一喊,我应了一声,接着说道:春叔,
我想到办法了,秦桧还有仨朋友呢,这十不残的家人啊,也有一个朋友,这个朋友
在他们的心里,分量很重!
“谁啊?”
“残袍!”我说道。
冯春生两巴掌用力一拍,声音有些发尖,说:没错啊,当年十不残变卖家产,说去
找高人收拾叶盛雨,结果遇上了残袍教了他们修炼地仙的法门……这残袍也算是十不
残的恩人了。
“对!”
“不过,你知道有啥用?”
“有用。”我说我可以冒充残袍,去把那心毛之物给骗出来。
“怎么冒充?你去村里砍个狗脑袋顶上?人家残袍是一张狗脸啊。”冯春生说。
我摇摇头,说:十不残的家人,没真正的见过残袍!
“你怎么知道没见过?”
“这还用问,残袍行踪诡秘,不是必须要见的人,根本不会见。”我说道:我要不是
冒充李天煞,咱能和残袍见上面吗?
残袍要是随便什么人都见,那东皇太一教也不会如此诡异莫测了,他们早就在川西
阴行留下了一大堆的行踪。
冯春生说道:这事,我感觉可行。
我点点头,说:我想吧,那十不残生前,肯定跟家人说过那十不残长什么模样,咱
们啊,就从这地方下手,找个借口就行……春叔,走。
“去哪儿?”
“去十不残的家里。”我说。
……
我按照小姨奶奶给我的十不残生前的家庭地址,找了过去。
我先去了吴细兵家门口,敲门,吴细兵的老婆,被叶盛雨在心口上捅了一刀,送去
医院的路上,就彻底不行了,不过,他有一个姐姐。
“谁啊!”一个女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