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不残可不是在九层白骨塔之外,他们在九层白骨塔之内。
白骨塔九层,十不残每层都坐进了一个人,盘腿坐着,身边站着他们的母宫“鬼媳
妇”。十不残里的瞎子吴细兵,则双腿如莲台一般,坐在白骨塔尖上。
“这十个人是在借用神雷之力?”我问墨小玥。
墨小玥点头,说:应该是,不过我也没见过神雷天征祭祀,不太清楚细节,说不准。
她才说完这句话,我瞧见盆地里,巫人密罗忽然睁开了眼睛,双手高高举起,带着
十二分的虔诚喊道:苍天有众神,众神以雷罚、规则等重兵,凡有不敬神者,有不
尊灵者,有心思不诚者,雷罚降之,他便身体焦黑,魂魄飞散,如今,我的信徒,
上九层骨塔,他们是诚恳、敬神之人,愿意将性命交于苍天众神,只乞求众神降下
神雷,接引他们至雪域天国。
他一边说着,那几十个信徒里,有一个信徒站起身,左手抓住了右手肩膀,缓缓的
走到了白骨塔前,朝着骨塔拜了三拜之后,才缓缓的爬上了白骨塔。
白骨塔九层,每层两米来高,九层接近二十米,这信徒没有用双手,单靠这双脚,
竟然安然无恙的走到了塔尖之上。
塔尖上,坐着十不残中的吴细兵。
那信徒走到了塔尖上,一只脚踩在了吴细兵的头上,竟然稳稳的站立着。
信徒张开双臂,弓着身子,仰着头,喊道:苍天众神,接引我去雪域天国。
轰!
他这句话一说完,天上落下来了一记闪电。
闪电劈在了信徒的身上,把他的背脊骨,劈开了一条巨大的血缝,从脖颈裂到股沟
哗啦!
他的血液,沿着背部的缝隙,汹涌的喷薄了出来,洒落在了他身下的吴细兵身上,
接着又溅到了白骨塔上,顺着骨塔往下流。
信徒被雷劈成这样,也不喊痛,反而神情更加振奋,再次扬起了头,继续高喊:苍
天众神,接引我去雪域天国!
轰!
又是一道闪电落下,这信徒的头盖骨,都被雷点给掀开了,大量的血水、脑浆,喷
洒出来,落在了白骨塔上,打出了一阵血花!
最后,又落了一道闪电,径自把信徒的身体,打散了,血水、脏器、粘液。哗啦啊
的落在了吴细兵的身上,落在了白骨塔上,淋在了骨塔中的十不残身上。
这位信徒“献祭苍天众神”之后,十不残身上的粘液、血液,竟然化作了短小的电弧。
我隔着老远,都听到了电弧碰触ròu_tǐ时候,打出来的“咔嚓”的响声。
墨小玥拉了拉我的肩膀,说:这应该就是在借用神雷之力了,信徒吸引神雷,化解
了神雷的“戾气”,同时将力量,融在了血液里,落在了十不残身上,供十不残吸收。
至于那信徒会不会真的像巫人密罗说的,能去“雪域天国”呢?呵呵……根本不可能。
什么叫宗教,宗教说白了……就是利用信仰,玩弄信徒的组织!
墨小玥还说:按照他们供奉苍天诸神的祝词来说,这个巫人,应该来自雪域高原。
我说:会不会是扎巴尔?
巫门逆徒扎巴尔,老家就在雪山脚下,他是夏尔巴人。
墨小玥摇头,说道:不可能是扎巴尔,扎巴尔虽然是雪域人,但他的巫术,是正儿
八经的湘西巫术,不是雪原巫术!
我点点头,继续看着九层白骨塔上的血腥祭祀。
这祭祀,持续了一个多钟头,九名信徒,血洒骨塔之上后,终于,我听到了一阵牛
角号的声音。
“嘟嘟!”
“嘟嘟!”
“嘟嘟!”
连续三声高亢、沉重的牛角号,在山顶上,响起。
我扭过头,寻声望了过去,我瞧见了星官。
星官带着许许多多的阴人,穿着灰色的长袍,像一条巨龙似的,伏在了山脉上,延
绵数百米。
星官和他的阴人组,来了。
山下的巫人密罗,抬头,望着星官,脸上露出了一声略显癫狂的笑容,问:山上何人!
“第六部队,阴人组!”星官背着手,说道:山下巫人、残袍、十不残!我现在怀疑
你们和川西屠城计划有关,你们立刻跪地,双手抱头,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要说这星官,真是墨迹!
对付这山下的杂碎们,还按什么程序走,直接冲下办他们,不就完了。
冯春生则伸手拉住了我和墨小玥的肩膀,说:你们啊,不要热血上头,现在还不到
咱们出手的时候,看看再说。
我笑着说:那是自然,就冲我们和星官那尴尬的关系,现在也不能出手啊!
星官继续和巫人密罗对峙,他要十不残和残袍、密罗束手就擒。
结果巫人密罗根本不理那星官,他双手高高扬起,继续让信徒做着献祭苍天诸神的
献祭。
星官是个骄傲的人,他被密罗直接无视,脸上根本挂不住,他高声喊道:阴人组听
我号令,结北斗七星阵,下山伏妖降魔!
他那一两百号人的阴人组,听了星官的话,分成了六个小组,按照“北斗七星”的阵
型,整齐列队,以“七星北斗勺柄”为首,缓缓下山了。
冯春生瞧着阴人组浩浩荡荡的队伍,跟我不停的说:原来不少的阴人高手,都去了
阴人组啊,我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