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漆雕仁德在船底看到了一个正好容纳一个成年男子进出的通道。通道门被铁栓拴着。铁栓锈迹斑驳,但是挺松的,看来有人经常打开。
漆雕仁德打开铁栓,迅速游进船内。湖底的水立刻往船体里灌。他急忙将门关上。船底的积水约有一米深,里面黑不溜秋的。漆雕仁德拿出潜水手电筒照明。积水处有一段台阶通往船舱内部。
舱内空间很大,两排房间呈一字排开,每排五间房间,共两层。两排房间之间的间隔约莫一米左右。每间房间都被铁门关着。铁门齐眉的位置有个小窗口,靠近地面的位置有个小破口。两排房子时时刻刻散都发着阴森恐怖的气息。
漆雕仁德右手紧捏飞刀,左手拿着手电缓步向前。铁门上面没有上锁,只是用铁栓拴着。他心里嘀咕着:这个鬼地方好像个水牢,这么阴森恐怖。铁门不用上锁也能把人死死的困在这里。
他轻轻的打开右手边的第一道门。顿时,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漆雕仁德随即躲开了一阵,待到房内的气味扩散开来了,才再次走进去。
房间内的陈设十分简单,一张床,一个柜子。还有一个书桌和一把椅子。柜子上有天安门广场图案和***语录,典型的七十年代陈设。漆雕仁德纳罕,喃喃自语道:“怎么又是七十年代的陈设,难道这里都能与考古队扯上关系。”
书桌和柜上上积满了灰尘,看来许久都没有人进来过了。漆雕仁德小心翼翼的来到柜门前,环顾四周确保安全之后才轻轻的打开柜门。
顿时,一股霉味扑鼻而来。漆雕仁德差点呛晕,许久才回过神来。他定睛一看,柜子里躺着一块玉和一个笔记本。七十年代,没有发达的社交工具。人们大都通过书信和日记的方式来寄托感情,写日记成了宣泄情感最好的方式。
漆雕仁德首先看了看那块玉,上面刻着一个“妮”字。他仔细端详了一番,玉佩是个老东西了,起码有一两百年的历史了。他心想:这个房间的主人会不会是一个摸金校尉,这个玉佩就是摸金得来的。
他拿着日记本仔细端详了一番。这种场景已经不止一次了,每次能够得到一些当年的片段,却又老是断断续续的。像是一部电影,一帧一帧的,缺少剪辑,永远不能完整的连接。
在这种环境下看日记,需要莫大的勇气。漆雕仁德拖出布满灰尘的椅子用手抹了两下就坐下了。他翻开日记,第一页写了作者的名字,但是由于年代久远,纸张早已泛黄,笔记已经模糊不能辨认了。笔记本幸亏是保存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否则早已成了齑粉。
漆雕仁德小心翼翼的翻开笔记,生怕纸张稍微受力就会支离破碎。第二张纸上只有一个大字,虽然笔记模糊了,但是从轮廓上可以清楚的看出是一个妮字。看来这个屋子的主人心爱的女人名字里有个妮字。
第三页,终于有了详实的内容。日期,星期和天气三要素已经模糊不清了。内容也只能辨认少许了。他看了许久,才看清了少许内容:今天,注定是我一生中最最难忘的日子。第一次见到她,我的心就已经不再属于我,满满都是她,妮。很高兴组织上能够安排我协助他们的考古队工作,让我有机会见到她。那种心情无法描述,只知道不见她就会无比思念,见到她就会莫名的高兴,这或许就是古人所说的: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吧。
第一篇全然都是表达对妮的爱慕,看来那个年代的人谈恋爱的方式还是比较保守和含蓄,只有在这本珍贵的日记里才会毫不顾忌的吐露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