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肖剑芳。我当时又喜又悲。我看着她惨白的脸,急忙将她从棺木中拽出来。
她渐次苏醒。巴秀拉姆看到肖剑芳顿时欣喜若狂。肖剑芳逐渐看清了我的脸,问道:“我这是在哪?”我强忍悲愤,说道:“不知道,一个地狱。”肖剑芳又问道:“我怎么会在这?”我笑道:“你不是跟他们是一伙的吗,干嘛还问我。”
巴秀拉姆急忙问道:“剑芳,其他人嘞?”肖剑芳摇摇脑袋说道:“我不知道。”巴秀拉姆怒道:“剑芳,赶紧离开那个人。我亲眼看到他杀死丘志阳,还想毁尸灭迹。”
肖剑芳像跟弹簧似的蹭的一下就跳起来了。她看到丘志阳惨不忍睹的样子,顿时干呕。随即,她用手指着我说:“你,你,你这个刽子手。”
此时此刻,我百口莫辩,说道:“剑芳,我落到这般田地,还不是拜你所赐吗?”肖剑芳怒道:“你少在这血口喷人。”
两人一唱一和,我都快要崩溃了。这时,又有突发状况了。肖剑芳感到面部不适,双手紧紧的握住自己的脸,看表情十分痛苦。我想上去帮忙,却被她制止了。
她的身体不停抽动着,身体向着洞穴的方向扭动着,看样子十分痛苦。我急忙问道:“怎么啦?”她没有理睬我,仍旧是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
许久,她才感觉好一点。说实话,看到她那痛苦不堪的样子,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毕竟相爱过一场。刚才的一场煎熬耗费了她许多体力。她终于安静的躺在洞穴中了。
看着眼前的肖剑芳我顿时舌桥不下。只见她的面容顷刻间老了许多,原本有凝脂般的肌肤瞬间变得皱巴巴。我怔了许久才回过神来。此时此刻,我已无所顾忌,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抱住她。她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了,只能被我抱住。
巴秀拉姆也惊愕的看着肖剑芳,半天说不出话来。此刻,他无暇顾及我,而是怏怏的走向肖剑芳。令我意外的是,肖剑芳此刻对我的态度也发生了大转变。她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我的心里此刻仿佛有一缕阳光照了进来。我也跟着笑了起来。
巴秀拉姆也围过来,他也释然了,跟着我们一起笑起来。我高兴的甚至忘记了自己所处的环境。昔日的队友在这里相逢,兴奋,悲伤,无奈各种情绪掺杂在一起。此刻尽无言以对,完全靠眼神交流,或许这才是默契的最高程度。
我们三人的眼神代替内心的种种交织在一起,最终,我们都笑了。队友终究是队友,曾经朝夕相处,如今不管有多大的恩怨都是释怀。
然而,我想错了。肖剑芳忽然把手指向洞穴深处。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刚才那个满脸蟒纹的我从暗处走了出来。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缓缓走来。我呆了一下才想起向身边的巴秀拉姆求救。
可是,当我扭头看向巴秀拉姆时。我更惊愕了。肖剑芳竟然只有半张脸了,巴秀拉姆面目狰狞,手持利刃朝我后背刺过来。当我发现时为时已晚,利刃几乎挨到了我的皮肤。我的心脏负荷达到了极限,再也支撑不住,晕死过去。
许久,我才渐次苏醒。当我醒来时,我发现身边的一切都变了。巴秀拉姆不见了,身边躺着的根本不是肖剑芳,而是一具老妇人的尸体。我急忙跑到河边,刚才被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弄进棺材的丘志阳是个石人。旁边的一具棺盖被打开,里面空空如也,看来老妇人的确是从那里被我抱出来的。
我当时傻眼了,楞了许久。我再次审视这个神秘的洞穴,看来洞穴里蕴藏了某种神奇的力量。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逼真,然而却又都是虚幻的。
我呆呆的在地上坐了片刻。最终,我下定决心再次进洞窥探一切。我一定得弄清楚这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然而,当我深入洞穴几米后。我感觉到了身后有一个身影一直在跟着我。我战战兢兢的扭头看去。这时,我的脖子处被一条冰冷的蛇信子触及了。一张满脸蟒纹的脸再次映入我的眼帘。我受不住这般惊吓再次晕倒。
这次,等我醒来时,我发现又回到了这个房间。我急忙看了看外面,一切都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外面死一般的寂静,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但是,我心里一直惦记着那个洞穴了,那里面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漆雕仁德合上日记,内心久久不能平静。没想到,当年的事情这么复杂。整件事情云谲波诡,背后究竟隐藏了什么巨大的秘密。漆雕仁德眼神里充满了无奈和苦恼。此刻他心里甚至在怀疑这件事情早已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但是,事已至此,他唯有步步向前,因为后面已经没有退路。他身后有的只是万丈深渊,如果不向前,就只有死路一条。
包好日记,漆雕仁德蹑手蹑脚的来到底舱。他仔细查看了门把手,上面有许多划痕,屠端所说的那个图案已经不见了踪影。那些划痕好像是故意为之,为的就是遮住这个图案。
漆雕仁德沿着屠端所指的路线游到了那条暗河。暗河中果真出现了许多极具攻击性的剑齿鱼。他事先有心理准备,看到剑齿鱼就用匕首刺过去。还没等剑齿鱼发起有效的攻击,他已经游到了河对岸。
就在屠端日记所描述的位置,他顺利拿到了达瓦花。一切都如屠端日记里所描述的那样,剑齿鱼簇拥着达瓦花,像虔诚的佛教徒在佛祖释迦摩尼面前一般。他顺利到达对岸,也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