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出来的那一瞬间。

众人原本咳嗽声会愈来愈强。可是,事实却并非如此。咳嗽声就此打住了。漆雕仁德觉得有些蹊跷,便透过门缝往里面看。门缝能看的视角有限,加之屋内昏暗,基本看不到什么。

许久,屋内才再次传来咳嗽声,还夹杂着“哒,哒”的木棍敲击声,比较有规律。

门开了,一位年迈的,白发苍苍的,脸上不满皱纹的老妪走了出来。她拄着一根木制的拐杖。与其说那是一根拐杖,倒不如说那是一根被劈了一刀的树枝。老眼望着远方,说道:“是哪位贵客呀?”

见此情形,众人都惊呆了。特别是姬天扬一脸诧异的表情。漆雕仁德急忙上前搀扶老妪,说道:“老奶奶,我们是从远方来此求药的。”

老奶奶没有应答,继续望着远方说道:“贵客,快请屋里坐。我这破烂地方,一年难得看见几个人,你们找到可以用来坐的就坐着,别嫌弃呀。没什么好招待的,几碗山泉水还是有的。”

说罢,老妪侧立在门边,右手坐出请的手势,身体微微弯曲。那动作一丝不苟。众人再次目瞪口呆。

梁睿兰打量着老人,一头白发,脸上满是岁月刻下的痕迹,一道道安静的分布着。虽然她的脸被岁月的刻刀无情的摧残着,但是她的腰杆却没有受到半点影响。那微微的弯曲是对来客的尊敬。身上的衣着向世人宣告了丐帮净衣派的九袋长老的身份。衣服虽然破旧,全是缝缝补补的痕迹,但却十分干净整洁。

众人鱼贯进入屋内,老妪却坐雕像一般纹丝不动。她的精神感染了在场的所有人。梁睿兰急忙走上去,搀扶老妪道:“老奶奶,我们都已经进来了。来,跟我走。”

说罢,老妪在梁睿兰的搀扶下坐在了那张最干净,最结实的凳子上。老妪说道:“年纪大了,不中用了,眼睛看不见了,但是我心里能够感受得到你是个好女孩,娶了你的人肯定会幸福一辈子。”

漆雕仁德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傻傻的笑着。老妪笑道:“原来是你老公也在呀。”梁睿兰顿时惊呆了,问道:“老奶奶,你是怎么知道的。”老妪笑道:“我虽然眼瞎了,但是心里跟明镜似的。我是过来人了,听这小伙子的笑声,欢快中带了几分得意。你搀扶着我,戒指贴近我的皮肤,证明你已经结婚了。所以我猜就是这傻小子就是你老公。”梁睿兰心里嘀咕着:老奶奶真厉害,住在这种破击不堪的地方,却洞悉着周遭的一切。

老妪继续道:“家里太破旧了,也没个像样的地方给你们坐,实在抱歉。你们自己看着办,有啥能坐的尽管坐,只要你们不嫌弃就好。你们先找个地方坐着休息一下。我去给你们倒水去。”梁睿兰说道:“老奶奶,我来帮你吧。”老妪说道:“不用。我虽然眼睛瞎了,但是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了,屋内的所有物品都是按我的习惯摆放的。这点小事我能行。”

众人环视四周,屋内的确十分破旧,能坐的地方不多。秦淏习惯了这种环境,索性席地而坐。

老妪一只手颤颤巍巍的端着一个盘子,另一只手拿着那根干枯的树枝。盘子上端正的放着六个杯子,杯子里的水有些溢出。

梁睿兰急忙上前接过盘子。她诧异的看着杯子的数量,问道:“老奶奶,你怎么知道我们一行六人?”老妪笑道:“傻孩子,你们刚才跨过我的门槛时是从我身边贴身而过的。所以,我能够感觉的到你们一行六人,五大一小,我没说错吧。”

曹迪鲲瞠目结舌的看着老妪,问道:“敢问老奶奶尊姓大名?怎会知道我们是五大一小。”老妪笑道:“你们刚才踏过门框时都是从我身边经过。我能感受的到你们每个人的呼吸。因为你们对我老婆子感到好奇,所以每个人经过时,都会驻足。这么近的距离我当然能够感知你们的存在。唯一那个小鬼没有你们这般好奇。小孩子终究是小孩子,对我一点兴趣都没有,蹦跶两下就进屋了。我听到了脚步声却没有感觉到他的呼吸。从这两个方面来看,进来的肯定是个小屁孩。至于老婆子的贱名吗,张腊梅,土的掉渣的名字,不提也罢。”

此刻,众人齐齐将目光投向张腊梅。他们都想重新审视一番这个眼盲的老婆婆。她双手搭在树枝上,后背直挺挺的坐着。眉宇间透出来的精气神让人十分钦佩。

梁睿兰替张腊梅将盘中的水杯分发下去。张腊梅说道:“小姑娘,辛苦你了。”梁睿兰笑道:“张奶奶,我不辛苦,乐意效劳。”一行人走了好长一段路,早已累的够呛,喉咙也快冒烟了。这时,一杯普通的山泉水胜似琼浆玉液。众人接过水杯都是一饮而尽。

一杯甘甜的山泉水下肚,众人顿时感觉倦意消除大半。漆雕仁德说道:“张奶奶,实不相瞒,我们来此是来打听有关蓝蛇的消息。”

张腊梅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道:“你们的水都喝完了吗?要不要再来一碗。”众人都纷纷摇头说道:“不要了。”曹迪鲲却提议再要了一碗。张腊梅起身准备给他再装一碗水。漆雕仁德和曹迪鲲挨着坐的。张腊梅快要走过漆雕仁德来到曹迪鲲跟前时,突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亏漆雕仁德眼疾手快,急忙去伸手扶住了张腊梅的后脑勺。张腊梅脸上没有半点恐慌的表情,而是急忙抓住漆雕仁德的胳膊借力站立。然后笑道:“人老了,终究是不中用了。”

曹迪鲲却被吓到面如土色


状态提示:第2章老妪--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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