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灯光的照射下,那两只虫子竟然飞进了隔壁的甲午房间。许久,梁睿兰才启齿道:“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妈的,难道夏氏集团的人与日本人有勾结。”漆雕仁德道:“有可能吧,难怪刚才那两人如此慌张,生怕我们看到了什么。”梁睿兰说道:“反正暂时也睡不着了,要不咱们进去看看。”漆雕仁德说道:“会不会打草惊蛇。”梁睿兰说道:“不会,咱们小心点便是。你看,窗户下面有横梁连接着,咱们只要稍微小心点就能爬过去。虫子刚飞进去,那么此刻他们或许还没睡。”
漆雕仁德的好奇心已经被全部激发,此时此刻,他也很想知道日本人在捣什么******妻二人小心翼翼的爬到甲午房间的窗台下面。两人都是第一回干这事,心砰砰直跳。许久,房内也未见传来任何动静。
漆雕仁德麻起胆子缓缓站立。接着昏暗的灯光朝里面看去,里面似乎根本没有床,只有四排柜子,柜子上陈列了一些古董。
漆雕仁德急忙示意爱妻一起查看。梁睿兰也用手机灯光朝里面照射。两只手电的光将里面照了个大概,房间里面只有三个柜子,进门的左手边有一幅画卷,再无其他陈设。
梁睿兰好奇道:“就这么点陈设,小桃干嘛吓得魂飞胆丧,莫非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漆雕仁德急忙用手机照了照窗户上的玻璃。整面玻璃是加厚的钢化玻璃,一般工具根本无可奈何。整个窗户密不透风,窗户的锁只能在里面打开。这下两人犯愁了。
突然,漆雕仁德感觉一股劲力从后面袭来,心里原本惊恐不已,差点失足掉下去。梁睿兰急忙拉了他一把才幸免于难,同时说道:“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漆雕仁德惊魂甫定,无暇听她说什么,直至做了几个深呼吸才稳定情绪。
梁睿兰说道:“仁哥哥,你看,玻璃上面有字。”漆雕仁德用灯光照射玻璃,上门果然隐约闪现过四个字:监控已坏。
两人顿时舌桥不下,难道是有人故意引他们到这里来的。漆雕仁德顾不上想那么多了,既然有人暗中支持,那么肯定就又进去的办法。
他再次将灯光照在玻璃上,这次他检查的非常仔细。功夫不负有心人,他果真在玻璃的插锁处看到了三条细长的直线。他用劲推了推那块被三条直线包围的小玻璃块。小玻璃块随即被推倒。漆雕仁德的手够不着窗户的插锁,但是梁睿兰的手正好可以打开插锁。漆雕仁德心里嘀咕着:妈的,一直被别人当枪使,这事摆明了又是有人早已安排好了,故意引他们进来的。可是背后的人到底是谁,到底有几股势力,他一概不知。
窗户被打开以后,两人小心翼翼的爬进房间。四排柜子呈四合院状分布,上面分别陈列了玉器,瓷器,字画等古董。
夫妇二人经过了两三年的历练已经有了眼力了。他们随手把玩了几件古董,都是真货,价值虽然不菲,却也不是稀世珍品之类的。
梁睿兰悄悄说道:“房间里就放置了这么一些东西,不至于让小桃吓得魂飞胆丧吧。”漆雕仁德说道:“是你多心了吧,这些东西随便丢了一件,小桃这一辈子的工资怕是也不够赔。”
梁睿兰借助手机灯光,再次环视房间。这里陈列着这么多的古董似乎合情合理,但是小桃那种紧张到浑身颤抖的情形一直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她的直觉告诉她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但是房间里除了四排柜子再无其他东西。她将目光锁定在了墙上的画。
那幅画上的人物是古代四大美女之一的王昭君。只见她犹抱琵琶半遮面。她的画像旁边写着:秋木萋萋,其叶萎黄,有鸟处山,集于芭桑。养育毛羽,形容生光,既得行云,上游曲房。离宫绝旷,身体摧藏,志念没沉,不得颉颃。虽得委禽,心有徊惶,我独伊何,来往变常。翩翩之燕,远集西羌,高山峨峨,河水泱泱。父兮母兮,进阻且长,呜呼哀哉!忧心恻伤。
漆雕仁德说道:“这是王昭君的《怨词》。”梁睿兰抿着嘴巴笑道:“仁哥哥,看来你长进不少,连王嫱的词你也知道了,我还以为你只知道李白和杜甫嘞。”漆雕仁德义正辞严道:“我怎么可能连这个…”转头看到爱妻的瞬间,他变了强调:“嘿嘿,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天天跟你在一起不多学点会让人家笑话的。”
两人仔细鉴赏着这幅画卷,是明代书法家董其昌的真迹。董其昌在书画上造诣非凡,这幅昭君出塞图看来值不少钱。两人无心研究画的价值,而是想从画卷上得到些许信息。
鉴赏许久,两人无奈的摇摇头,画卷上再无其他有价值的信息。两人来到四排柜子的中央。柜子上陈列都是古董。
两人面面相觑。梁睿兰狐疑道:“不应该呀,按理说夏氏集团这么大一个财团不至于就这么点家当吧。就算是只有这么点家当也不至于弄的这么神秘呀。”漆雕仁德说道:“这或许就是他们的高明之处。这些古董虽不说价值连城,可是也还算是文物中的上品呀。或许真是你想多了。”
突然,两人耳边传来了刺耳的哐啷声。他们循声望去,原来是窗户被大风吹的发出的响声。漆雕仁德生怕打草惊蛇,急忙跑过去将窗户关好。王昭君的画像被大风吹落。梁睿兰急忙去捡,结果一不小心碰到一口钉子,手指被划破了。一点小伤,她压根不会放在心上。
这时,她突然感觉王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