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淏看到一具具干尸横七竖八的躺着,一股恶臭扑鼻而来。漆雕仁德也闻到恶臭味,顿时感觉到干呕。
两人此刻心里凉了一大截。这些干尸很明显就是被这个折叠空间活活闷死的。漆雕仁德心里七上八下的,如果最一丝希望变成了失望,那些干尸就是他俩的下场。
漆雕仁德拿着罗盘走向西北方,口中念念有词:“古人标记方位与现代人刚好相反。现代人标记方位是上北下南,左西右东,而古人则是下北上南,右西左东。从洛书九宫图我们可以看出数、卦、方位一一对应关系,乾卦乃至阳之卦位于西北方,那么出口一定就在西北方的某处。”
果真,漆雕仁德的一番心血没有白费。罗盘在西北方位总算是有了动静。漆雕仁德急忙喊道:“秦淏,罗盘有动静了,看来我们的方向是对的。”
秦淏喜出望外的看着罗盘的指针。它果然坚定的指向了一个方向。但是好景不长,很快,指针又开始不停晃动。
漆雕仁德说道:“不好,看来折叠空间在不断变化着,出口可能会消失。”秦淏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就对着罗盘指针的方向一个纵身。
秦淏消失了,漆雕仁德见状,急忙也跟着一个纵身跳入。两人像是进入了时空穿梭机,着地时摔了个狗吃屎。
秦淏先着地,他感觉后脑勺有个柔软的物体,刚想伸手去摸一下,结果被突然飞出来的漆雕仁德砸了个正着。秦淏是背部着地,漆雕仁德是面部着地,不过幸亏他身体的大部分位置砸在了秦淏身上。秦淏差点被骨折,痛的哇哇大叫。
漆雕仁德感觉到面部接触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他定睛一看,像个弹簧一样弹开了,那只小白狐安静的躺在那里。脖子上有被利刃割破的伤口,血染红了脖颈。
秦淏被重压,气都喘不上来。看着漆雕仁德诧异的表情,他顿时一惊,急忙扭头,恰巧他的嘴巴对准了小白狐的鼻子。这下,他算是完全看清楚了眼前的一幕,吓得急忙打滚。滚出数米后,他急忙爬起来。
漆雕仁德用狼眼手电四处查看了一番,已经不见了戒嗔和老小子的踪迹。秦淏指着地上躺着的小白狐,吞吞吐吐道;“这,这,这。不会这么巧吧。”漆雕仁德说道:“就是这么巧,咱们已经到了戒嗔和老小子之前待过的地方。不过,依照目前的情形来看,他俩似乎不在这个空间了。”秦淏说道:“这不科学,老小子不是被戒嗔,哦不,是屠端干掉了吗?难道他的尸体也被转移了。”漆雕仁德急忙说道:“咱么就顺着这条线搜一搜,看附近是否有老小子的遗体。”
两人以小白狐躺躺着的位置为起点,相向而行。走出数十米,秦淏发现了地上有血迹,但是血迹只延续了两米左右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秦淏急忙把漆雕仁德叫了过来。两人在血迹消失的地方找了许久都不见老小子的尸身。
突然,秦淏大叫一声。漆雕仁德被吓了一跳,急忙问道:“怎么啦?是不是找到了老小子的尸体。”秦淏目瞪口呆的指着前方说道:“你,你看那。”
漆雕仁德寻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道绿幽幽的光格外刺眼。他仔细一看,原来是白色幽灵的盲眼居然睁开了。那双眼睛发出的绿光让人瘆的慌。
漆雕仁德说道:“咱们还是按照人类的规矩让它闭眼吧。”秦淏点点头以示同意。
两人走到小白狐面前,漆雕仁德蹲下身子默念了一段地藏经,然后说道:“小白狐,你生前我们多有冒犯,还望你见谅。这里是你的地盘,你就安息吧。我们会择一佳地将你好生安葬的。”
说罢,他伸手去抚摸白色幽灵的眼睛。奇怪的是,无论漆雕仁德怎么用劲,小白狐的眼睛却是瞪的大大的,始终不愿闭眼。
这时,两人耳边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它心里憋着一肚子的冤屈当然会死不瞑目。”漆雕仁德说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说完这话,漆雕仁德才反应过来,目前甬道之中就他俩,这个声音又是从何而来。他循声望去,只见老小子蓬头垢面,额头上鲜血直冒的出现在他身旁。他急忙用狼眼手电扫视了甬道,秦淏不见了。
他急忙问道:“秦淏嘞?”老小子说道:“你错了,秦淏根本就没有来过这个空间?”
漆雕仁德舌桥不下的“啊。”了一声。老小子说道:“这个空间太他妈诡异,老子活了几十年了还是第一次遇上。刚才你和秦淏是一前一后过来的。咱们六人从第一个洞口进来时也是一前一后,结果你懂得。”漆雕仁德狐疑道:“可是我刚才明明看到的是秦淏,而且我出来时正好压在他身上,亲眼目睹,千真万确。”老小子冷笑道:“亲眼目睹,千真万确,你就这么肯定。那么我问了。你明明看到了我被屠端杖毙于此,可是你和所谓的秦淏为何找不到我的尸身,难道杀人不眨眼的屠端真有这么好心,将我好生安葬?”
漆雕仁德听到这里,也开始怀疑自己的亲眼所见了。心里开始嘀咕:确实,他说的很有道理,屠端顿起杀意,且又让他亲眼目睹了自己吸血的一幕。按道理,屠端不可能那么好心去安葬老小子。况且,这里的空间变化很快,他不可能去顾及死去的老小子。
老小子见他陷入沉思之中,便问道:“你是不是捋清楚了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我所说非虚。”漆雕仁德说道:“你说的是有些道理,但是你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