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就这么僵持着。漆雕仁德和戒嗔暂时还有体力,两人功夫了得,所以才略占上风。但是长期拖下去,两人的体力会随之消耗,而桓亦如不会。三人刚才战了足有三百回合,他丝毫没有感到疲惫,反而是越战越勇,但是苦于以一敌人二才处了下风。此刻,他等待的只是时间。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的体力势必会下降,到那个时候两人便成了待宰的羔羊。
漆雕仁德说道:“大师,咱们得想想办法。这厮是个不死之躯,这么耗下去咱们只能是死路一条。”戒嗔思忖片刻,说道:“咱们分头行事,你去找出口,我来应付这位不死之躯。”
漆雕仁德想起了泥人临终时的遗言,出口线索就在度母佛像处。漆雕仁德随即来到度母佛像处。整个度母像通体呈现白色,与手持的红色乌格不入。乌巴拉花是红色西方镏靼⒚滞臃鸬谋曛荆其善识一切的特质表义将慈悲化为无上智慧。乌巴拉花清净无染的品性,是佛法纯净、再生及免受轮回之苦的最好象征。一些乌巴拉花的旁侧还会长出含苞欲放的花蕾,开花的过程表义过去、现在、未来“三世佛”。乌巴拉花部中最受尊崇的女性神祗之一白度母手持圣洁的白色乌巴拉花,表义度母自性清净、完美无暇。同时白色乌巴拉花也是“过去七佛”之一“式佛”的象征。
看了许久,漆雕仁德也未能参透其中的奥妙。戒嗔一人单挑桓亦如,时间长了体力终有不支。他一边战斗一边喊道:“阿仁,你好了没?”漆雕仁德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他感觉自己比参加战斗的戒嗔更紧张。他吞吞吐吐回答道:“快了,大师您再坚持一会。”
迷雾之中,哐啷声不绝于耳。桓亦如一把小小的匕首竟能将虎虎生威的禅杖巧妙化解,江湖上怕是难觅几人了。
半晌,漆雕仁德都未能参透度母佛像的,只好垂头丧气的回到阵前,说道:“大师,怒我愚钝,参不透度母佛像的意思。还是我来打架,你来参透度母佛像的意思吧。泥人兄说了,出口的线索就在度母佛像上找。”
戒嗔且战且退,伺机退出战局。漆雕仁德不慌不忙在一旁扎好马步,然后张嘴一口气朝桓亦如喷去。这招“蝠王探路”看似稀松平常,却是不折不扣的杀手锏。换做常人怕是早就内脏震烂而亡,桓亦如不知在鬼船处得到了哪种神秘力量,变成了不死之躯。但是,漆雕仁德这招刚才使出了十二分劲,所以任凭桓亦如再强大,刚才这下也够他受的。他感觉内脏受到巨大创伤,顿时疼痛无比。
无奈,他只好坐下来调理休息。漆雕仁德趁机来到度母佛像处想和戒嗔一起参悟玄机。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花语”。漆雕仁德和戒嗔都是内家功高手,听到这一声清晰的“千里传音”无不叹服。
戒嗔道:“阁下是谁?为何躲在暗处相处,何不现身以便我们当面感谢。”
“鄙人奇丑无比,不便现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常人所为,阁下无需挂怀。时间紧迫,抓紧找到出口。”
漆雕仁德随即脑海中开始过滤有关红色乌巴拉花花语的信息。他默念道:“父亲之花、坚毅、勇敢、坚定、冷静。绝望,破裂,不惜一切的爱。这些花语和出口有何关系?”戒嗔道:“少侠对花语记忆如此深刻,佩服。”漆雕仁德笑道:“大师乃清心寡欲之人,自然没有七情六欲的烦恼。每年的各种节日都要给兰兰送花,对花语自然有了一番研究。藏地多信奉度母,所以对她所持的各种乌巴拉花的花语做了一些功课。”戒嗔赞道:“后生可畏。”
两人随即念叨了几遍红色乌巴拉花花语的含义。从字面上难以找到与出口相关的信息。漆雕仁德将目标锁定了最后两个词的字面意思上,绝望,破裂。而戒嗔锁定的则是父亲之花,坚定和冷静。
一旁的桓亦如还在休整过程中,不过他也没闲着。他的内家功原本不过尔尔,但却在鬼船待了一段时间后竟也能清晰的听到千里传音的对话而且毫发无损。他嘲笑道:“你们就白费力气了。今天爷开心,心情好,索性都拿出你们的看家本领让大爷我也见识见识。穷尽毕生所学,也不枉你们在这个世上走一遭。”
两人原本坚定的意志被这厮的嘲讽给摧残了。这些花语与出口的确没有直接的关系,只能读出一些牵强附会的信息。漆雕仁德急的手心直冒汗。他问道:“大师,你可获取了些许有用的信息?”
戒嗔没有言语,而是静静的朝一个方向走去。只见他扎稳马步,气沉丹田,做了一次深呼吸。古语有云: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漆雕仁德自然属于看门道的一类。他见此情形,知道戒嗔是有所行动。戒嗔完成一系列的动作之后,撸起袖子,双手紧握禅杖,一个短暂的助跑后身体跳跃,与禅杖融为一体,大吼一声“哈”。他的整个身体弯成一道优美的弧线,所积蓄的能量助力禅杖挥舞。须臾,“哐啷”声震耳欲聋。那是禅杖着地发出的声响。他的手臂上布满血丝,禅杖所及之处,大石块四分五裂。
漆雕仁德在一旁看呆了,不由自主的赞道:“大师天生神力,佩服,佩服。”戒嗔却失望道:“度母佛像眼神所及之处没有出口,看来破裂的花语基本可以排除了。”
桓亦如笑道:“你们这些人真是愚蠢至极,是谁告诉你们出口在那的。你们就白费心机了,还是保存体力和我切磋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