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匆匆进入又急急忙忙折回然后拿来一只唢呐对着墓室一阵狂吹。金刚铃发出的清脆的声音如一张平静的水幕般让人们沉浸于此乐不思蜀。而唢呐发出的杂乱无章且尖锐的声音则如同一把利剑在水幕中划出许多纵横交错的直线。墓室中中障的人们被刺激,瞬间憬悟,一个个面面相觑的看着对方。
老王头急忙喊道:“大伙赶紧把耳朵捂上,此处的魔音异常凶险,千万别着了道,否则我们将全军覆没。”
侍僧们急忙纷纷拿出棉花堵住耳朵。李怀仁也被这尖锐的锁呐声震的七窍流血,模样更加瘆人了。
老王头急忙笑道:“二哥,多谢你了。”
漆雕仁德和戒嗔傻傻的看着那个被老王头称作二哥的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的考古队长屠端。
屠端笑道:“老王头,莫自责,这间墓室本就险象环生。要不是有老大罩着,我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命活着走出去处理这些价值连城的骨董。”老王头嬉皮笑脸道:“二哥神通广大,这么大的场面二哥三下五除二就轻松搞定了,肯定能够活着走出去。”屠端笑道:“老王头,这帮人之中,你算是跟我们兄弟三人最久的而且干活利索,嘴又紧。下次有机会一定让老大提拔你。”老王头急忙笑道:“多谢二哥。二哥神勇威武,小的佩服至极。”屠端笑道:“老王头,你啥时候也学会了溜须拍马了。”老王头笑道:“溜须拍马我可学不会,我只会实话实说。”
漆雕仁德惊讶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眼睛瞪的圆滚滚的,嘴巴张的大大的,问道:“屠端成了王建设的二哥。他们能把皮卡车开进墓室,而且还有幕后老大?”每一句话都是平地一声惊雷。戒嗔也没回过神来,一时竟惊诧的一言不发。漆雕仁德心里嘀咕着:就连大师都被震惊了。
墓室中继续精彩纷呈。李怀仁的眼睛瞬间恢复正常颜色,战斗力也随之削减了些许。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魔化的李怀仁战斗力虽未达到巅峰,但是对付王建设却是绰绰有余。
几个回合下来王建设就明显处于下风。王建设碍于面子一直没有求助。屠端故意为之,只在一旁观战。
金刚夜叉王手中的金刚铃再次响起。侍僧有了防备,此刻并未受太大影响。李怀仁听到这悦耳的声音,倏忽间又变得强大了。王建设原本处于下风,此刻更是节节败退。
老王头见状,关切道:“二哥,三哥似乎有些顶不住了。”屠端笑道:“老王头,你太小瞧你三哥了。他可是战斗民族出身,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神勇。”
老王头知道他故意抬杠,便不再言语。王建设果真是条汉子,被打的眼冒金星也不吭声。李怀仁此刻战斗力爆表,打的兴起。
金刚铃悠扬婉转的乐曲似乎也到了高潮。李怀仁拉开架势像是要一招毙命了。只见他一脚将王建设踢到在地。王健身呈跪姿,此刻被打成重伤,已经无力还手。李怀仁后退三步,然后一个助跑腾空跃起,双腿呈跪姿压在王建设的肩膀上。他的双脚正好夹住王建设的脑袋。众人都傻眼了,接下来的一幕定是惨不忍睹。王建设的脑袋即将被李怀仁的双脚扭断。这招太过毒辣,许多杀人不眨眼的侍僧都急忙扭头回避。
老王头不由自主的挤出两个字,但是到了喉咙又给硬生生的吞回去了。他担心自己成了内部斗争的炮灰。
却在此时,屠端一个纵身腾空跃起,左脚踩在王建设的肩膀上,紧接着身体借力上升,右脚借势踩在李怀仁的肩膀上,双脚呈跪姿压在李怀仁身上。这一系列的动作干脆利落,一气呵成。
众人只听到“咔嚓”一声,李怀仁便倒地了。屠端用的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只不过速度之快令人乍舌。
一场异常激烈的战斗竟在电光石火间结束了。侍僧们无不惊呆了。平日里只是耳闻三位当家的如何厉害,今日一见,果真令人乍舌。
漆雕仁德惊诧道:“这身手,绝了。换做是我也未必能在电光石火间完成。”戒嗔同样乍舌,道:“唉,看来咱们的对手都太强大了,平时隐藏的如此之深,关键时刻一个个让人刮目相看。”漆雕仁德叹道:“他们老大又会是何方神圣,如此神通广大。”戒嗔道:“咱们只能守株待兔了,希望能够一睹真容。”
屠端结果了李怀仁之后,从怀里掏出一大包灰色粉末,大声喊道:“诸位,这是我们兄弟三人不远万里去往佛祖的出生地印度求来的香灰。我们如此之虔诚,众兄弟大可放心。有了佛祖庇护,还有什么妖魔鬼怪能够拦得住我们。兄弟们,甩开膀子干吧。”
一席话说的众人血脉喷张。老王头也跟着造势:“有佛祖庇佑,我们大可一往无前。”说完之后,他举起手中的铁锹以此来鼓舞人心。
众人一扫阴霾,干劲十足。屠端拿着手中的香灰朝四大明王撒去。不知是明王受了佛祖的点化还是屠端动了手脚。墓室中果然有些变化。东边的降三世明王和西方的大威德明王各自骑着自己的坐骑,似乎从来都不曾易位。南方的军荼利明王似乎至始至终都没有移动过,但是手中的金刚杵还在滴血。北方金刚夜叉明王依旧肃穆,唯独缺了金刚铃。
众人沉浸在亢奋之中,丝毫没有介怀明王们细微的变化。屠端和王建设观察细致,心中却是忧心忡忡。屠端心里嘀咕着:明王易位应该是幻觉所致,然而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