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百足蛇蜈耗费了漆雕仁德不少体力。这里是块洼地,不知藏了多少这种怪物。四人打起十二分精神辨认周遭的怪物到底是石刻还是真身。
快到洼地中央时,漆雕仁德隐约感觉更大的杀机随即就会来临。果真,片刻之后众人耳畔不停的响起“咝咝”声。想起万丝妖楼旁的蛇窝,三人至今心有余悸。
然而,该来的总会来。待到四人看清周围的情况时,已经骇然。只见四周的小蛇如潮涌般袭来。漆雕仁德暗自叫苦:看来这次才是真正入了蛇窝。这次恐怕有十个灵儿在也是无济于事了。有些小蛇缠绕在石刻上面,上上下下都是蛇。
昆善道:“妈的,这可怎么办。”正在此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四人面前,只见死去的云南天在众蛇的簇拥下以侧卧的姿态出场。昆善怒骂道:“你这死鬼居然还活着,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些蛇是不是你带来的。”云南天面无表情,也不回话。昆善勃然大怒,道:“你这死鬼,信不信老子一枪崩了你。”云南天依旧毫无反应。梁睿兰说道:“你就别瞎嚷嚷了,他已经死了。”漆雕仁德狐疑道:“死了,咱们第一次见到他不也是在蛇窝里面吗,这次又是被群蛇簇拥,难道他是蛇王转世。”昆善不太信迷信,但是此时此刻由不得他不信一些。随即改口道:“天哥,咱们兄弟一场,你就把你的这些子民们带回去吧,怪吓人的。”云南天仍是毫无表情。
昆善想点上火把驱蛇,却被漆雕仁德制止了:“蛇是依靠热敏定位,你点上火把,它们会更加疯狂的。”
蛇群越来越靠拢,四人汗毛倒竖,浑身鸡皮疙瘩。这么多的蛇分布面积较广,单靠一个炸药难以解决问题,或许还会激怒它们。四人屏住呼吸注视着第一条进攻的蛇。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第一次进攻对双方对很重要。僵持了大约两分钟,群蛇纷纷吐信,看来准备发起攻击了。
挨得最近的一圈蛇纷纷竖起身子,这是明显的进攻节奏。它们非常有默契,同时齐刷刷的攻上来。四人挥舞着手中的利刃防备。但是,由于数量太多,不可能面面俱到,眼看着一些漏网之鱼即将靠近四人。
突然,半空之中一股怪味飘来,越来越浓郁。群蛇居然像老鼠见了猫似的纷纷后撤。那股怪味愈扩愈远,刹那间,群蛇消失的一干二净。
四人八目相顾,惊愕不已。瘴气弥漫中不见任何身影,这股怪味为何会来得这么及时,此事令人费解。
四人穿过洼地来到对面,一个黑黢黢的大洞赫然出现。漆雕仁德说道:“难道这里就是秦灵公的埋骨之地。忌惮刚才不计其数的蛇群,四人不敢贸然进入。
漆雕仁德看到身旁的梁睿兰突然尸毒发作,径直朝洞内走去。他急忙伸手想拉扯着她,然而她突然一个加速,走进洞中。漆雕仁德愤然前行,追上去几米,却哪里还能寻得梁睿兰的身影。他歇斯底里的怒吼:“兰兰,你在哪?兰兰,你在哪?”洞中没有任何回答。
他飞奔入洞,洞内有一具巨大的铁棺,令人称奇的是这具棺木十分狭长,上面并非雕龙画凤,而是百足蛇蜈。洞中再无其他去处,梁睿兰仍然不见踪影。漆雕仁德像热锅上的蚂蚁,吼道:“昆善,给老子进来撬棺。”言毕,洞中依旧空空如也,只有一口巨棺和他。
情急之下,漆雕仁德独自一人来到巨大棺椁旁。他拿出神龙爪寻找铁棺的缝隙塞进去,却发现整口铁棺由铁水浇铸而成,浑然一体,根本没有缝隙。漆雕仁德顿时手足无措。
铁棺内却传来了梁睿兰的救命声,真真切切。漆雕仁德心急火燎,方寸大乱。一口瘀血直冲喉咙,哇的一声,地上多了一滩黑血。铁棺中救命的声音愈发频繁,也愈发微弱。明摆着人的处境愈来愈危险。
万般无奈之下,漆雕仁德只好拿出仅剩的一颗炸药,泪如泉涌道:“兰兰,生死有命,阳世做不了夫妻,咱们阴间再续前缘。”
一声巨响过后,铁棺破了一个洞,然而,周天子二椁五棺的礼制再次掐断了他心中希望的火种。炸药的威力有限,最后一层铁棺完好无损。漆雕仁德急火攻心,竟然晕死过去。
一段时间过去,漆雕仁德醒来。此时仍未见胡子君和昆善的身影,心中怒道:妈的,大难临头,都不知跑哪去了。此刻,眼前的最后一层铁棺居然出现一个大洞。漆雕仁德爬了进去,棺内体积较大,容纳一个成年人绰绰有余,但是很黑,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照明工具都不见了。救人要紧,他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双手在棺内摸索,他感觉到一阵强烈的寒意袭来。那股寒气通过身体直通心脏,他差点被冻住。
铁棺被他摸了个遍,一个滑滑的身躯一直延伸着,却哪里还有梁睿兰的踪迹。他心中一惊:妈的,难道秦灵公患有巨人症,居然这么高。
突然,他摸到一条肥厚的肉带,足有一米多长。那条肉带竟然还会蠕动。漆雕仁德感到不可思议,即便秦灵公有巨人症,可他死了足足有两千多年了,难道他真的会动。
想到这,他有些后怕,不敢再想下去。他轻声道:“兰兰,你在哪?”声音拿捏的恰到好处,大点唯恐惊醒了沉睡两千年的巨人,小点生怕心爱之人听不到。
他又在黑暗的铁棺之中走了几个来回,忽然脚下似乎有硬物。他急忙摸过去,一条肉带,尽头分五岔,对,这是一只手。他心中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