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赏完日出胜景,两人回到房间。漆雕仁德将昨日的野味胡乱煮了一些。胡子君此刻睡得格外香甜。两人不忍心打扰,吃过早饭又在秦淏的房间里翻了一遍。
漆雕仁德说道:“看来这厮隐藏的太深,屋内没有任何线索。”梁睿兰说道:“秦淏这人太神秘了。亦正亦邪,神龙见首不见尾,让人捉摸不透。”漆雕仁德说道:“是呀,此人亦敌亦友,深不可测。如果是友,则是咱们一大幸事,如果是敌,后果不堪设想呀。”梁睿兰道:“墓室中所发生的一切,至今我都不知道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漆雕仁德说道:“我也有同感。那个威风凛凛的秦淏不知是不是一场梦。”梁睿兰道:“但愿他是友。”
胡子君醒来时差不多到晌午了。三人吃完中饭便下山了。
到达县城时已是黄昏时刻,三人择了一处较为偏僻的酒店住下。三人吃过晚饭闲聊片刻便进入房间休息。漆雕仁德担心这件事情比之千年古咒要复杂许多,所以不愿多生事端,整夜都在房间里看电视,直到自然入睡。漆雕仁德的房间位于酒店二楼,窗外是条绿化带。为了保护好得来不易的天神蛇,他睡的比较警觉。
三更时分,酒店外面一片寂静,偶尔发出几声虫鸣声。突然,哐啷一声清脆入耳。漆雕仁德听的真切,却假装不知。他心知肯定有贼人闯入。
果然,一条黑影呆呆的站在声音闯来的位置。黑暗中,他不小心打翻了烟灰缸。此人经验老道,并未因此而惊慌,只是安静的观察两人,见二人没有反应,便蹑手蹑脚来到漆雕仁德跟前。
漆雕仁德心道:他奶奶的又来了,这次老子肯定不会放过你。那人走到窗边准备行动。岂料,漆雕仁德一个熊抱死死的抱住那人,为了不惊醒身旁的梁睿兰,他始终没有出声。那人自然也不敢出声。双方在黑暗中僵持着。
忽然,漆雕仁德感觉手臂被某种虫子咬了一口,辛辣无比。他急忙松手,那人趁机奔到窗边,一跃而下。由于楼层不高,那人毫发无损。
漆雕仁德丝毫没有犹豫,跟着一跃而下。那人急速狂奔钻入一片黑黢黢的树林,看来这是事先设计好的逃跑路线。漆雕仁德打开狼眼手电在树林中搜寻了许久都不见人影,心道:罢了,罢了,看来此人经验十分丰富,这种事情早已是驾轻就熟。
漆雕仁德扭头朝酒店走去。突然,树林中又传来沙沙声,是脚踩在枯叶上发出的声音。他急忙再次追上去,刚追出一阵,那人又不见了。漆雕仁德回头走出一小段距离,身后又传来沙沙声。他心道:真是奇怪,那人难道是想引我进入树林。如此三番,漆雕仁德已经深入树林。这时,眼前赫然出现一个身影。漆雕仁德借助灯光一看,顿时惊诧不已,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位神秘的道士。
漆雕仁德拱手道:“道士兄的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只是不知为何今日干出这等偷鸡摸狗的勾当。”那人笑而不答。漆雕仁德说道:“敢问道兄引我来此就是听你的笑声不成。”道士道:“果真有一些小聪明,能够破解千年古咒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漆雕仁德说道:“多谢道兄夸奖,要是没别的事,在下告辞了。”道士道:“既然来了,何必这么急着走嘞。”漆雕仁德说道:“我怎么知道你使得是不是调虎离山之计。”道士狂笑道:“哈哈,我好歹也是修道之人,怎会如此下作。”漆雕仁德说道:“那就好。”道士道:“敢不敢陪我在这荒山野岭喝上一杯。”漆雕仁德说道:“有何不敢。我这条命阎王爷都嫌弃,否则不知去他老人家那报到几回了。”道士笑道:“有胆识,不愧是我的徒弟。”漆雕仁德莫名其妙道:“瞎说什么,我几时成了你的徒弟。”道士道:“当我的徒弟难道还会亏待你不成。”漆雕仁德只好赔笑。
几杯杯酒下肚,漆雕仁德感觉脸上一阵热辣,问道:“道兄,这是什么酒,这么烈。”道士道:“还记得纪妃墓室中那八个坛子吗?”漆雕仁德猛的点头,突然目瞪口呆。道士又是一阵狂笑道:“要不是经过几千年的浸泡,这酒怎会如此猛烈,当然还有那八个孩童做药引。”
漆雕仁德腹中顿时如巨浪滔天般翻腾,一股浑圆真气直冲喉咙,紧接着如倾盆大雨般狂泻而下。
道士笑道:“哈哈,堂堂男子汉这点小事都受不住,何以干大事。”漆雕仁德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生怕自己没有呕吐干净,急忙用手插入喉咙。道士只顾在一旁大笑。漆雕仁德恼羞成怒,抬头准备看看道士那副嘴脸。
只见道士的脸变成十分狰狞,接着竟然发出噼里啪啦之声。他的面皮居然开始龟裂,就像湖底被炙热的太阳炙烤后一般。荒山野岭之中,漆雕仁德丝毫没有心里准备,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径直滚落。道士还是笑声不止,似乎丝毫不在于脸上的变化。漆雕仁德却已是舌桥不下。
道士的脸烂的越来越快,俄顷,脸上已是体无完肤。漆雕仁德指着道士道:“你,你,你到底是人是鬼。百花战袍如此厉害,你居然能让他臣服。”道士淡定道:“那又如何,世间万物本就是一物降一物。凑巧,我就是那件百花战袍的克星。”漆雕仁德说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何在那间黑店,唯独你能逃过一劫。”道士道:“贫道行走江湖多年,不留个心眼哪还能活着坐在这里。”漆雕仁德说道:“你是百花战袍的克星有何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