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道士的面皮被剥落一层后,一张新的面容展现在漆雕仁德面前。他顿时惊诧不已,说道:“不可能吧。”那人道:“有什么不可能的。”
此刻,出现在他面前的哪是什么道士,分明就是他朝思暮想的师傅梁懿淼。
漆雕仁德此时的表情,比见了鬼还夸张,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梁懿淼道:“怎么啦,不认得老爸了。”漆雕仁德摸摸后脑勺道:“怎么可能。我只是太惊讶你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另外,另外…”梁懿淼道:“另外你还想摸一下我的脸对不对。”漆雕仁德颔首点头。梁懿淼说道:“你过来摸摸吧,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会与你细说的。”
漆雕仁德浑身颤抖的走到梁懿淼面前,摸了摸那张脸,说道:“呵呵,这张脸应该是真的了。”梁懿淼笑道:“傻小子,如假包换。”漆雕仁德问道:“那么这酒?”梁懿淼道:“傻小子,当然不是什么纪妃的陪葬品,这酒是专门用来卸妆的,名曰换脸烧。”
漆雕仁德仍是痴痴的看着梁懿淼。梁懿淼笑道:“坐下来,待我细细道来。”
师徒二人坐定,梁懿淼解开道士装扮的衣装,露出本色。漆雕仁德这才看着舒服多了。
当日,公安局一别之后。梁懿淼准备回家。他感觉一路上有人跟踪似的,原本以为是公安局派人来保护的。为了求证心里的想法,他致电到公安局探口风。公安局的人回复道:哪有这么多的闲人来干这事。他立刻感觉这事有些不对劲,急忙致电家人暂且回避,然后绕道择偏僻的小道回家取一些常用物品。岂料,对方早有准备,对他家的路线似乎早已掌握透彻。刚到人迹稀少之地,梁懿淼便遭遇不测。几个彪形大汉强行将他架上一台面包车,然后被蒙面驶入一个陌生的地方。他从事考古工作一辈子,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不过,幸好年过半百,不至于手忙脚乱。他心想这些人千辛万苦把自己绑来定是有事相求。
三天过后,对方好酒好肉的伺候着。终于有人和他说话了。那人绑架他的目的就是为了逼迫漆雕仁德和梁睿兰听他们的指挥。那些人是一个有组织的团伙,像是在找某个重要的东西。那个东西有些年头,肯定埋在古墓之中。千年古咒被破解的消息不胫而走之后,在古墓中找东西这种事情兰德二人自然成了道上人心目中最合适的人选。不过,对方的大人物没有出现一个。他们之间的对话都是在一个类似审讯室的房间里进行。审讯室经过特殊的装饰,他看不到对方,但是对方对他的举动一清二楚。
他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这件事情不是一两天能够解决的。对方不惜铤而走险将他请到这里来好生伺候着,看来这件东西价值不菲。但是这事不能就这么耗着,于是他以回家取点必需品以及与家人见面说是取外地出差为由征得了对方的同意。对方分析此事可行,一来人在他们的严密监控之下,二来多日不见的确会引起怀疑。
回家之后,他周密部署,在厕所里留下蛛丝马迹,并携带了特殊香包。一切都在他的周密计划之中。老婆看到他留下的这些线索后立刻报警。经过周密的计划,警察顺利救了他。不过,对方也留了一手,救他的地方就是一荒山野岭的茅草房,根本不见什么审讯室。
一场劫难之后,梁懿淼深知此事的严重性远远超于他的预想。为了自身和家人的安全。他与警方反复协商。最终,警方同意发布消息称:考古大家梁懿淼先生遭人绑架,警匪双方在激战中误伤了他,经抢救无效不治身亡。家人煞有其事的为他举行了葬礼。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梁懿淼只好隐姓埋名,改头换面以便瞒过对方。
漆雕仁德听完这段陈述后,不禁潸然泪下。没想到,山中几日,外面却已经发生了如此巨变。梁懿淼安慰道:“傻孩子,别哭了。只要你和兰兰好好活着,我们就心满意足了。现在,你师母回老家了,我偶尔回去一趟。”漆雕仁德泣不成声道:“爸,对不起。”梁懿淼道:“傻小子,现在还不是你悲伤的时候。绑架我的那伙人有更大的阴谋。我猜想肯定和这次的古尸杀人案件有关。这件事情的复杂性远远超于当年的千年古咒,对你我来说都是更大的挑战。只有这件事情最终水落石出,咱们才能过上正常的生活,所以你必须振作,为了你和兰兰,也为了我们,知道吗。”
漆雕仁德强忍内心的酸楚点头称道。其实他心里却是五味杂陈,自从自己摊上千年古咒这档子事情以来,岳父和爱妻跟着自己出生入死,好不容易破了千年古咒。爱妻却遭奸人陷害,尸毒难除,无法正常生活。这会又连累了岳父。
他抽泣了几声之后强行稳定情绪,问道:“老爸,这些行头是谁给你置办的。”梁懿淼道:“綦毓萱,她是女孩子家,对化妆比较在行,再者她算是道上的人,知道一些秘术,她是最合适的人选。”漆雕仁德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个道士的。”梁懿淼说道:“处理完这边的事情,我就马不停蹄往秦灵公的大墓赶去,正好遇上你们跟踪道士,我怕影响你们,所以没有出声。后来,我突然晕迷,不知是劳累过度还是遭人下药。醒来后你们不知去向。”漆雕仁德说道:“老爸,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纪妃的陪葬品的。”梁懿淼笑道:“这个就更简单了。野史中有些记载并非全是虚构,我这么一说,没想到果真有这事。当然,你说的那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