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怀良见状,也亮出了真实身份。这下,丘志阳更加坚信自己的推测。屠端这厮打着考古的幌子,一步步深入墓室,找寻天神蛇的下落。
丘志阳随即表示当晚准备写信给上级反映当下的情况,并托伍怀良找人把信带出去。伍怀良心里也惦记着天神蛇,但是他亲眼目睹过灵公大墓的凶险,不愿看到这些小青年白白送了性命。于是,他答应了丘志阳的请求。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十分纳闷。翌日清晨,伍怀良一直在等待丘志阳的召唤。可是,丘志阳一觉醒来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对屠端言听计从。伍怀良多次试探昨晚的事情,丘志阳都是一脸茫然,说道:“老伯,你只管挑土,干嘛老缠着我。”
接连几日,伍怀良都在观察丘志阳。他唯一变化的就是对屠端的态度。伍怀良知道这事背后肯定有故事,但是他又不能深究。毕竟,这支队伍的话语权在屠端手里。他只是他请来的挑土工人。他们之间的关系就算捅破了,也只对伍怀良不利。伍怀良只能默默的做好本职工作。
一天晚上,屠端找到了伍怀良。他这次是有备而来,开门见山直接询问天神蛇的消息。伍怀良立即火冒三丈,说道:“你这个人渣,把老子骗到这里来竟然就是为了这事。”屠端顿时面露凶相,说道:“不然嘞,你以为当前这种形势下我会和一个盗墓贼合作。”伍怀良顿时生了歹意。屠端也不是省油的灯,怒道:“今天我见你的门,我的同事亲眼所见,要是我在这里遇害,你能逃脱干系。”
伍怀良紧握拳头,青筋暴起,怒道:“好,算你狠,老子明天就走。惹不起,我躲得起。”屠端笑道:“躲。昨天我们考古队发掘出一件文物,今日不见了,后来在挑土工人伍怀良的箱子里面发现了,这个新闻你觉得如何。”伍怀良怒不可遏,骂道:“你这个狗娘养的,居然使出这等奸计。”屠端说道:“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难道你连这句话都没听说过吗。更何况你又没有任何损失,只是为我提供线索。你现在要是走人,偷盗文物,人证物证俱在。我到时候再把你的老底揭穿,你猜结果会如何?”
伍怀良心里暗自叫苦,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眼下受制于人,低头静观形势再做打算吧。
他强压怒火道:“好,好,好,算你狠。说吧,要我怎么做。”屠端说道:“对吗,这才是合作的态度。不用我多说了,赶紧说说天神蛇的下落吧。”伍怀良道:“天神蛇我也不知道。当年我只是带着那伙毛贼进入大墓,后来死的死,疯的疯,我们兄弟俩多亏祖宗保佑,毫发无损。”屠端怒道:“编,编,接着往下编。”伍怀良怒道:“你既然不相信我,为何还要我提供线索。”屠端道:“你说你不知道天神蛇的下落,这事说出去谁信。你是道上的人难道不对天神蛇动心。”伍怀良说道:“天神蛇谁都想得到,这没错,但是我有自知之明。以我现在的能力还没办法得到天神蛇。我不像你一样,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我想得到天神蛇就会光明正大的来取,不像你只会耍卑劣的手段。”屠端笑道:“好,好,好,好一个正人君子,我呸。如今这世道真是变了,盗墓贼也敢称正人君子了。以你的能力,别忘了这句话的前提条件是你的师傅可是大名鼎鼎的朱家煦,朱家煦又是李庆虎的徒孙,李庆虎就不用我多说了吧。我不想跟你耍嘴皮子。得不到天神蛇,你就等着坐牢吧。”
屠端气愤的走出伍怀良的房间。伍怀良彻夜未眠,没想到自己好心报国,却遇上这么个阴险人物。看来,人的私欲才是最可怕的。思前想后,伍怀良只能暂时配合屠端。
次日,伍怀良假惺惺的向屠端示好。屠端十分高兴。后来,伍怀良发现,队伍里的人只要不服屠端的,第二天就会像变了个人似的乖乖听话。伍怀良眼看着这支队伍逐渐从貌合神离到团结一心。他深知单凭他一个人的力量很难扳倒屠端,只能顺从,见机行事。
一天,机会终于来了。整支队伍像往常一样进入墓室工作。伍怀良看着眼前的地势似乎有了变化,便偷偷的向屠端说机会来了。屠端听了,两眼放光。伍怀良带领队伍进入了一片从未涉足的领地。
这次,屠端的行为似乎有些反常。按照他的行事作风,他应该会派一人打前站,然而此次他居然自告奋勇。伍怀良当时心中也在纳闷:按说这种场合,不应该是屠端打头阵。眼前形式不明朗,极度危险,换做谁也不愿以身试险。唯一的解释就是屠端生怕天神蛇落入他人之手。可是,队伍中的人不是都听屠端的吗,天神蛇到手了还不得交到他手里。这事,伍怀良至今都没有弄明白。
屠端走过一个十字路口后,众人突然听到身后有动静,急忙朝身后看去。只见身后的路口闪过一个人影。丘志阳走在队伍的最后面,见此情形,急忙召唤其他人朝身后走去。
身后的人影一闪而过,众人纷纷在猜测这人会是谁。等他们回过神来想起前方的屠端时。屠端已经躺在地上。伍怀良上前探了鼻息,摇了摇头说道:“他死了。”其他五人听后,淡定的念《地藏经》替他超度,没有一人留下眼泪。
此时,他心中无比激动,心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