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走出乱坟岗后稍事休息了片刻。时交破晓,四人打算继续原地休息,等待东方的鱼肚白驱散笼罩在上空的恐惧。太阳终于在万众瞩目中悄悄爬出地平线。一抹金光照耀大地,彻底驱散了四人内心的恐惧。欣赏完美丽的日出,四人相视一笑。
梁睿兰道:“咱们回去看看吧。”其他三人异口同声,表示赞成。看来,四人的好奇心是一样的。回到乱坟岗,那位五短身材的壮年男子不见了。一切恢复平静,好像昨晚根本就未曾发生什么。胡子君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吗?天天呆在实验室,这趟出来算是见世面了。遮莫那厮真是鬼?”漆雕仁德说道:“管他是人是鬼,只要还活着就好。咱们继续赶路吧,我可不想背那厮了。”
约莫一个时辰过后,光线黯淡了些许,此处的冠木愈发高大。前方已无路可行,荆棘攀附冠木生长,密密麻麻。四人只好自行开路。漆雕仁德手持利剑打头,姬天扬殿后。
漆雕仁德一柄利刃在手加上丰富的经验,对付这些荆棘那是游刃有余。姬天扬则显得有些招架不住。他打起十二分精神才勉强应付。突然,一个不小心,他的手背划了一下,顿时鲜血直冒。这点小伤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他并没有过多理会。
又走出十来分钟,姬天扬突然感觉眼前开始发黑。胡子君见状,关切的问道:“你怎么啦?”姬天扬站定,缓了缓神,说道:“我没事?”没走两步,姬天扬感觉眼前越来越黑,并且开始踉跄。胡子君退后扶了一把,再次问道:“你没事吧?”姬天扬强行站定,摇了摇头,眼前才逐渐恢复,心道:这是怎么回事,平时体质超棒,为何到了这里总是晕乎乎,嘴上却不肯服软:“我没事,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的缘故。”
漆雕仁德回头看了看,心想:这小子警察出身,应该没有这么虚吧,遂继续带队前行。姬天扬勉强支撑走出数步后,两眼突然发黑,瞬间倒地。三人急忙折回查看情况,只见他全身片刻间发黑,面部黑的更甚,看来是中毒了。胡子君急忙抱起他摇了摇,居然没有任何反应。她以专业的态度探了探鼻息,居然停了。她开始抓狂,不敢相信这是真是的,眼眶顿时莹然。珠泪在眼眶中旋转了许久,终于强忍住了。
然而,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姬天扬的体温剧降。胡子君深知这是一个不好的预兆。漆雕仁德比较镇定,急忙在周围找了许久无果。姬天扬的温度剧降到一定程度后,身上开始冒出尸斑。胡子君是专业的法医,深知眼前的情况几乎宣判了一个人死亡。她不愿相信,但是珠泪再也止不住的下坠,瞬间由涓涓细流变成了滔滔江水。梁睿兰见状也忍不住哽咽。
漆雕仁德不愿放弃,推开胡子君将姬天扬背起,说道:“不要哭,赶紧赶路,或许他还有的救。”两位女生见状,紧跟其后。漆雕仁德说道:“肯定是这些荆棘作祟,你们千万要小心。”
姬天扬的死激起了三人的斗志,漆雕仁德一路披荆斩棘,开辟道路。很快,一座座福建土楼出现在眼前。漆雕仁德激动的道:“你们看,那里就是川中鬼村。”三人再次加快速度赶路。
到达村口后,一位年届大耄的老妪蹲守在村口。漆雕仁德正欲上前打听,那位老妪却抢先开口:“朝着有人的路线走,每碰到一人,他就会告诉你后面的路。”
三人顺着老妪所指飞奔。经过四人指路后,三人来到村子中央,那是一栋古朴的建筑,整个村子的祠堂。一位老者气定神闲的坐着太师椅上等候三人。
三人不约而同的“哇”了一声,原来这位老者不是别人,正在那日在十殿阎罗街遇到的。老者笑盈盈的说道:“四人贵客来此造访,碧鲁赫有失远迎,还望贵客见谅。”漆雕仁德怒道:“少废话,赶紧救人吧。”碧鲁赫道:“少侠这是怎么啦,满是怒容。”漆雕仁德说道:“有你这么待客的吗,我这我朋友都被你害死了,我还能心平气和跟你说话吗。”
碧鲁赫急忙走到姬天扬跟前,把了把脉,摇头道:“对不住,对不住,老朽真是老糊涂了,竟然忘记提醒你们要注意那些索命刺。那些刺常年生长在阴邪的环境之中,毒性越来越强。只要皮肤被刺破,不出半个小时,就会命丧黄泉。这位兄弟身强体壮,原本可以坚持半个小时的,但是他急于赶路,毒性扩散太快,阎王爷已经点过名了。”
漆雕仁德大怒,紧紧拽住碧鲁赫的衣领,怒道:“有你这么说话的吗,这可是一条人命,活生生的人命。”家丁见状,手操家伙准备上前。漆雕仁德怒吼道:“谁敢上前,我就结果他。”碧鲁赫道:“退下。少侠稍安勿躁,人死不能复生。你的朋友过世,我也感到十分悲痛。”漆雕仁德说道:“这个时候说屁话还有用吗?”碧鲁赫道:“老朽年迈,一时忘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况且,我以为你们不敢进鬼村。”漆雕仁德怒道:“就凭区区一个鬼村,就想拦住我。你也太小看我了。”碧鲁赫道:“少侠的确胆识过人,老朽佩服。只是事已至此,你就是把我杀了也无济于事。”
胡子君见漆雕仁德青筋暴起,心道:没想到这厮还真够义气的,认识才几天,平时经常斗嘴,这会居然这么在意他的生死。但是人死不能复生,再伤心也只能如此。
漆雕仁德放开碧鲁赫,独自站立了一会儿后,心情才平复下来。突然,梁睿兰发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