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晚上,吴家的亲戚都闻讯赶来,他们都很疑惑为什么要把棺材重新挖出来,这不是犯禁忌了吗。
也有吴老汉的兄弟不满这种做法,吴家吵的是不可开交,但经过楚元青的解释,这事才算翻篇过去。
十一点的时候,月亮已经高挂空中,楚元青先一步回去,白天他已经疲惫不堪,虽然他年长体格还是健壮,但是个人都吃不消。
场子仅剩我一个懂行之人,吴老汉此时朝我走来问:小师傅,你不是说晚上不能被月光照到吗,这该怎么办。
他担忧月光会引发尸变,电影里都是这样,我却镇定自若,叫吴家找一张两米长宽的黄纸。
这大晚上的,我忽然让他们找黄纸,着实有些难为人,毕竟白天我没提前打过招呼让他们备着。
我想了一下,布料也行,反正能盖过整个棺材面就行,对了,布料上面不能有图案,得单调的。
吴老汉这才点头说:好,我记得我家有几块废布,我去找找看。
他赶紧跑进屋子里寻找起来,片刻后,吴老汉拿着一卷布料回来。
孙崇问我要布料有什么用,我则耐心的解释道:待会你帮我把布料铺开,我要在上面画镇阴符,这一次可是大动作,马虎不得。
孙崇说了一声好,又问:那为啥要用镇阴符啊,棺材里的不是要成尸了吗,镇阴符有作用吗。
我摇头:镇阴符不是应对棺材里的尸,而是头顶的月光,况且月光属阴,尸一类的邪物最喜欢拜月,如果让月光大面积覆盖在棺材上,可能今晚上就会诈尸,所以有时候方式方法都得用对,并且要着重思考。
孙崇记了下来,我让他马上把布料铺开,顺便让游山道人帮忙拉着另外一个角。
此时月黑风高,吴家所有亲戚都看着我。
我将罗盘背后的朱砂笔取了下来,又倒了一盘准备好的朱砂红墨。
朱砂笔沾墨,开始在布料上画起镇阴符,众人都惊讶我为什么会画这些,还以为是乱画的。
我反正也懒得解释,没一会,一张巨大的镇阴符完成,这也是我有史以来画过最大的一张,同时耗费了我不少体力。
我的血色变化明显,天哥,你还可以吗?
孙崇一脸担忧,想扶着我。
我摆了摆手甩掉头上的眩晕感,没事,习惯了,可能是我的本事还没学到家吧。
孙崇点点头问:那我盖上去了哈。
好。我往旁边的凳子走,棺材头上的符别撕下来,跟他们说一下。
我边说边摸着额头,确实有些难受,就跟喝了一箱啤酒加白酒后的难受感是一样的,只不过不会吐。
等镇阴符铺上去之后,我实在有些坐不住,便叫吴老汉过来跟他说两件事准备去躺一会。
吴老汉见我脸色惨白,也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因为棺材刚被挖出来,我被什么东西犯冲了。
一听他误会了,我就赶紧解释,以免他的想法传递给所有人。
你别想多了,我现在好的狠,只是白天有点累,忙活这忙活哪儿的,还在太阳底下晒着,不像你们,还可以在旁边休息,我们可没这么好的待遇。
我并不是吐槽,而是想办法让吴老汉不要让这事一直纠缠在心里。
你没事就好,小师傅,就这样盖一块布料就可以了吗?
我点头说道:别让人靠近棺材附近,要出去的话也得远离棺材三米远,绕开而行。
吴老汉疑惑为什么,我便沉下心解释道:活人有人气,靠近即将成尸的亡人,人气就会被吸入其中,虽然看不见,可慢慢的,人会精神萎靡,导致亡人成尸变快,且凶。
吴老汉吓了一跳,赶忙就说:那家父不是要。
我摆了摆手说道:不会的,只要不出意外,你父亲七日之后就能重新下葬,在此之前,我会找一块地给他的。
我往吴家走去,轻声自言自语了一句,希望不会有变故吧。
这一觉我睡的很死,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吴家客厅已经扎满了人,他们都在问吴老汉为什么要把棺材抬出来,这样会不会乱了村子里的风水,会不会波及到他们的人身安全。
幸好楚元青在场,也压了不少人的议论,见我走来,楚元青马上就走过来问道:小子,外头那张镇阴符画的真是妙啊。
我还没醒神,仅是笑了一下说道:哪有前辈画的好,您可是能凭空画符的,我可不行。
哈哈,行了行了,你可是跟着九爷学的本事,昨晚应该都没出什么事吧?
我愣了一下,昨晚我很早就睡了,根本不知道下半夜发生了啥,只能尴尬说道:应该没出啥事吧。
没事就行。楚元青松一口气。
吴家人一晚上没睡,着实有些累,因为我们在场罩着,他们也不担心会有大事发生,所以便各回各家补充睡眠,等下午的时候在过来。
就跟平常一样,虽然棺材放在院子里,但我还是要求吴家人该烧纸的烧纸,该上香的上香,但一定要保持距离。
时间一晃过了两天,棺材都没什么大动静,估计是太阳暴晒起了作用,我的心也渐渐放松下来,一切就等七天过后,重新安葬这件事也就这么过了。
可事与愿违,老天偏要与我作对,第三天的下午,我正带着孙崇和游山道人寻一块风水宝地。
差不多在两点左右的时候,天色忽然昏暗下来,太阳被乌云遮蔽,山风也越来越猛,吹的人脊背发凉。
我放下手中的罗盘,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