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民居里,一个光头男子正坐在那里大口吃着肉。
光头男子脸上有块刀疤,从太阳穴的位置一直斜拉到下巴,可能是因为年代久了,刀疤呈暗红色。
刀疤旁边坐着一个瘦高个,瘦高个儿长得尖嘴猴腮,鼻子旁边有颗痣,痣上还长着一根又粗又黑的毛。
瘦高个儿正一手拿着一把匕首,一手端着酒杯。
瘦高个儿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说道:“刀疤,我怎么总觉得心里不太踏实,感觉要出事。”
刀疤咽下了正在咀嚼的蹄肉,喘着粗气哼道:“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怕个球啊!我们又不是第一回干这个了。”
瘦高个儿摇了摇头,肃容道:“话虽然这么说,但我总感觉哪里有问题。”
刀疤不语,只顾埋头大吃特吃。
瘦高个儿放下了手里的匕首,皱眉道:“要不,我们把这丫头送回去吧?”
“放屁!”刀疤一拍桌子,大声道:“哪有到手的苗子再送回去的道理?”
“可是……”
刀疤大手一挥,不耐烦地说道:“行了,这回你就听我的,把心放在肚子里,老子保证办的妥妥当当。”
说完一指不远处被绑在椅子上的长乐公主,说道:“一会儿那丫头怕是就要醒来,她要是哭闹,你就再给她吸点迷香,免得吵的老子心里烦躁。”
说完端起酒碗,咕嘟咕嘟喝了个精光,把碗重重往桌上一顿,继续说道:“我一会儿去就找那冯婆子来,让她给估个价,你不是担心么?早点脱手也好让你安心。”
瘦高个儿叹了口气,道:“那就这么办吧!”
李义听完小翠的哭诉,眉头拧成了一团。
“莫非我们的行踪让人给发现了?”
李义首先想到的是这个。
“不然我们刚一来就出事?这也太巧了吧?”
小翠已经换好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站在李义旁边咬着嘴唇。
一众侍卫守在那里,四处寻找着,眼睛却时不时往小翠这边瞟。
忽然李义一拍大腿,叫道:“对,一定是这样,这是一家黑店,小乐被人贩子绑走了!”
说完便兴冲冲地往楼下跑去。
一众侍卫慌忙跟了上去,已经有人被绑了,他们可不敢再让李义单独出去。
小翠咬咬牙,也跟了上去。
李义来到楼下,冲着掌柜一拍桌子,大声道:“老板,你好大胆子,居然敢开黑店!”
掌柜的听了李义的话,顿时脸色一板,不悦道:“这位客官莫要血口喷人,老夫这家店可是十几年的老字号了。”
李义见他不承认,冷笑道:“那我怎么一来你们店,我……额,我妹妹就在你们店里被人绑了?”
小二见这边闹哄哄的,还。围了几个人,跑过来插嘴道:“人被绑了,报官呐!跑这儿来冲我们发火有什么用?”
李义冷哼一声,瞪着掌柜说道:“只怕这事儿官府管不了。”
掌柜被李义指着鼻子骂了一通,虽然心里有气,但见他身后跟着十几个随从,还敢说“官府管不了”的话,心知这位主儿来头不小,指不定官儿比县令还大。
于是换了一副笑脸,对李义拱了拱手,问道:“敢问这位公子是?”
李义没说话,掏出腰牌递了过去。掌柜双手接了过去,端着腰牌走到门口,迎着光仔细看了看,忽然脸色一变,急匆匆地又走了回来,把腰牌还给李义。
“不知这位军爷光临小店,小老儿多有怠慢,还请军爷赎罪!”
说完拉了拉小二的袖子,挤了挤眼睛。
小二也立马换了个笑脸,对李义赔不是。
李义本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见掌柜的态度转变了,也就不再纠结。
用手敲了敲桌子,问道:“说吧!我妹妹在你们店被坏人绑走了,怎么办?”
“这……”
掌柜额头上渐渐出现了细汗,心道:“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好端端的来个大主顾,却出了这档子事。”
只好硬着头皮回道:“军爷,小老儿经营这家店已有十八年整,这十八年来一直是平平安安,没出过这样的事情,小老儿真不知是哪个不开眼的混账绑走了军爷的亲人,还请军爷高抬贵手,放过小人。”
掌柜说的情真意切,一会儿从老夫变成了小老儿,再变成小人。而且还一口一个军爷的叫着,听得李义十分不舒服。
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怎么听起来像是仗势欺人的恶棍呢?
李义摆了摆手,对掌柜说道:“你不必害怕,我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
“是,是,是!”掌柜如同小鸡啄米般点头。
李义继续说道:“你说你的店没问题,我就暂且信了,但是你要告诉我有没有其他什么人或者帮派可能干这事儿呢?”
“额……”掌柜想了想,摇摇头道:“据小人所知,此地并无什么人或者帮派。”
李义忽然想起来电视里面经常演那种纨绔子弟当街调戏女子,然后被路过的男主狠揍一顿。
于是引导道:“那有没有什么欺男霸女的富家恶少?”
掌柜一愣,笑道:“军爷您说笑了,此地可是个穷地方,很多人连饭都吃不饱,哪里有什么富家恶少?”
李义目光灼灼地盯着掌柜看了半天,只见他一脸坦然,也就不再问他。
李义找个地方坐了,一边用手指敲着桌子,一边自言自语道:“奇怪,没有恶霸,绑人做什么?难道是为了钱?”
“不对!”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