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某处营帐内,俞大猷看了看桌上的几封信件,在那皱紧了眉头,凝思苦想着发愁。
几天前,当他知道了,沿海倭乱再次兴起的时候,他二话不说,立马调集了兵马,日夜兼程的往目的地赶去。
可是今天晚上,看着昨天从澄海而来的几封信件,他还是让手下下令安营扎寨,放慢了脚步。
倒不是他对那些海寇胆怯,而是这几封信件出现的时间,实在是有些太蹊跷了。
结合他知道的那些倭寇,围攻澄海的时间,和这封信在路上应该花的时间,放在一起对比,马上就能看出一些东西。
是的,这封信来的早了整整一天的时间,除非有人能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或者在海寇内部有间谍,否则绝不可能提前放消息,来他这求援。
其实这倒不是,萧良臣用了他那未卜先知的本事,因为这海寇之乱比历史上来的,也是要早了一些时间。
不过一向怕死,又知道海寇会来的萧良臣,倒是让新军提前训练好探子,又放在了,城外较远的地方探测。
再加上肖良成着实有钱,在这方面也没有含糊,直接去府里面买了最好的几批宝马。
然后在送信的路途上,连续换马不换人,的在那跑,跑死了好几批好马。
甚至把信送到了之后,那人也是直接活活的晕了过去,这才将速度提了上去。
“诶,莫不是这倭寇也学聪明了,想要借着假信,麻痹我,然后趁我连夜赶路,在路上设伏兵不成?”
百思不得其解的俞大猷,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出来这其中的关键。
“报!将军,又来了一位信使。”
这时候,一个亲兵的禀报,打乱了他的思绪,把他一下子拉回现实。
“哦,先把那信拿给我看看,快。”
俞大猷仿佛找到了什么新的突破点,立马从新兵手中,接过了那封信。
却见那信上,又是一些求援的内容,但是那信中的语气以及字迹,与之前的都是完全不同。
“这……倒是奇了怪了。”
俞大猷反复对比的那几封信件,心中的疑惑不但没有解开,反而更加加重。
“快,去把那位信使,马上给我带过来。”
俞大猷看了半天信件想不出来,干脆让人把那位信使请上来,自己好好的审问一番。
“是。”
那名亲兵答应道,便马上去找那位信使。
可是俞大猷等了又等,却怎么怎么也没有等到人上来,直到过了好一会儿,那亲兵才面露难色,跑过来对他说。
“将军,是在下无能,那信使不知怎么的,刚刚还好好,现在却是突然暴毙,口吐白沫死去。”
俞大猷面对这一情况,顿时无言,再次思虑久之后终于还是做了决定,对全军下达命令道。
“传令全军今晚好好休息,从明天开始放慢脚步,稳扎稳打,向澄海慢慢挺进。”
就这样,在一只蝴蝶翅膀拼命的扑打下,历史上,本应极速救援的俞大猷军,此刻却放慢了脚步,转为缓慢援救。
其实这也不单是萧良臣的功劳,还要多亏了张玉的自作聪明。
原本那前几封求援信也只是让人犹豫,可张玉派去的这个信使,却是让俞大猷下定决心。
本来吧,张玉也只是害怕,到时声势浩大的海寇,如果真的攻破了澄海县城,自己的老友恐怕会遭遇不测。
所以他煞费苦心地,挑选了5位较为老实的人,充当信使去送信。
一来这些人也是被土匪给劫掠而来的,包括他们的妻女都还在山寨内,自然也是希望土匪输。
二来,张玉在他们临行前的饭菜里面,下了慢性毒药,并且割掉了他们的舌头,让他们说不出话来。
这样子的话,一旦暴露也供不出他张玉来,而且这几个老实人都不会写字。
若是费尽心思去教他们字,或者再去想其他办法来逼供的话,这几个人也早被慢性毒药毒死了。
这也不能怪张玉太过于谨慎,而是他现在的身份属实尴尬,一旦被发现的话,那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而这送信的几个人里面有些遭遇了不测,有些半途也有些直接放弃了去送信,不管妻女,但也被慢性毒药所毒死。
就剩下那最后一个,很幸运的完美完成任务,然后死去。
“唉,也不知道那信,到底能不能送到。”
此刻,澄海城外,一个上面飘扬着一只狗画像旗帜的营帐内,张玉在那紧张的来回踱着步。
嗯,不要问为什么飘扬的不是张字,这都是爱狗人士陈梦真的要求。
这时候只见外面出现一个个人影正往张玉这赶来,弄得张玉不由得一阵心慌。
“莫非是百密一疏,我还是被发现了?”
“军师!”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那洪亮的大嗓门,让张玉一下就听出来,是大当家陈彪子亲自前来了。
正当张玉慌的像条老狗一样的时候,那陈彪子却是独自一人进来,让外面的人把守住了外围。
“不知大当家这时候前来,可是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呀?”
那张玉强做镇定,试探性的问道。
“的确发生了一些事,而且我老是感觉,会对我们黑虎寨很不利。”
陈彪子这一番认真的话,瞬间让张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原本我只是想带着弟兄们来捞一票,他们说这里城小兵弱,容易攻取,便拉上我一起来,可是这几天确是久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