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何。但我想说的是,肃王多年来镇守肃州,未回都城,恐怕不知道兰氏早已经故去了吧?”
昭靖帝听到这里,有些错愕地看了眼上官伯彦。
这个老家伙,什么情况,怎么张口闭口地提兰氏?
兰氏可是容世清已故的妻子,他频频在萧镇面前提起,合适吗?
谢景润同样有些意外地瞥了上官伯彦一眼,又想到进宫之前,容卿卿与他说的话,他心里隐约有了一个猜测。
他掌管锦衣卫之初,因为好奇萧镇此人,曾还让人调查过他,然而除了他的生平功绩外,并未查到他的任何私事,倒像是他的私事全被人刻意抹去过一样。
加上皇上十分信任倚重萧镇,不让他调查萧镇,因此便不了了之了。
可现在听了上官伯彦的话后,他隐约觉得萧镇与兰氏之间,恐怕不简单。
可是为何,连锦衣卫都查不到的事情,他上官伯彦却似乎知道些什么?
谢景润若有所思地看了二人一眼。
而听到上官伯彦说的话后,向来冷静自持,泰山崩于前,都能面不改色的萧镇,却突然失态地站了起来,冷冷盯着上官伯彦,“你说什么?”
上官伯彦叹了口气,“其实以你的能力,若想知道兰氏的一切,并不困难,可她去世那么多年了,你竟一无所知。”
语气含有指责的意思。
萧镇面色一暗,整个人颓然地跌坐在椅子上。
昭靖帝意外极了。
他从未见过萧镇这般。
偏偏这时,上官伯彦又道:“有一年,她坐船游湖的时候,突然晕倒了,恰船已经到了湖心,船上的下人急得团团转,不知如何是好。那日我正好也陪着夫人游湖,加上两家的船靠得极近,我家夫人便让船上的大夫,过去给她诊断。结果,大夫诊断出兰氏已有三个多月的身孕,而那时,她嫁给容世清,也才两个月而已。”
这话一出,屋里的几人都愣了下。
随后,昭靖帝嘴角抽搐了下,有些错愕地看着上官伯彦,“你是想说,容卿卿并不是容世清的女儿?”
上官伯彦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谢景润打量了萧镇一眼,见他眸中同样闪过一丝错愕,但错愕过后,却隐隐划过惊喜。
他眼睛眯起。
所以,容卿卿是萧镇的女儿?
萧镇握在椅子扶手上的手,因为握得太紧的关系,手背上的青筋,竟然都爆了起来。
若非尚存着理智,他定然再次失态。
良久,他心绪平静下来后,目光锐利地瞥了眼上官伯彦。
他虽然远在肃州,但对于百官之首的上官伯彦,还是有过耳闻的,加上,两人也并非第一次打交道。
他有些讽刺地说:“我是粗人,不擅玩弄心计,丞相大人究竟想说什么?”
“肃王谦虚了,世人皆知,肃王用兵如神,计谋更是层出不穷,多年来,愣是教野心勃勃的匈奴,不敢犯大凉一步。”上官伯彦并未在意他的态度,含笑恭维了一番后,话锋一转,说道,“前不久,容大小姐已嫁入威远侯府,这件事情,肃王应该也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