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没有多加思考的麻溜爬过去,动作甚是小心。
毕竟今日乱七八糟的事情多,说不疲惫不困是假的,现在又临近深夜,要再不能认真舒服睡一觉,那她想她得疯。
柔软床垫与硬邦邦的地板相比,触感简直不是同个层次的,洛蔷薇没去管自己的软被,偷偷摸摸就挪到墨时澈边上。
好在对方睡得深,并没有察觉。
“我就躺一会儿,应该没事儿吧?“
小声地嘀咕了这么一句,洛蔷薇便忍不住又去扯墨时澈身上的被角给自己盖好。
仗着对方是背对着自己的,倒颇有种为所欲为的意味。
不过,就在同一时间,“啪哒”一声,有东西掉落的声音响起,在这安静氛围显得很清晰。
墨时澈也似被吵醒般回过身。
洛蔷薇吓得心跳几乎快停止,谁知墨时澈连眼眸都没抬,只是翻过了身,恰好与她面对面,离得很近很近……
呼吸犹如羽毛般,轻轻柔柔的划过墨时澈脸颊,导致她少见的红了耳垂,倒也不是没与男子同张床榻睡过。
相反的来说,她以前经常跟那些客人同一张床睡,只不过也只是睡了一小会,然后就溜了。
因为啥也没做,所以也没有觉得不妥,可现如今躺在总散发拒人于里气息的高冷木头边上,洛蔷薇感觉还是很微妙。
…总有一种对方醒来绝对把她揍一顿的感觉。
犹豫再三,洛蔷薇很没出息的往后挪了挪,可还没下床呢,就瞧见了自己手边的那块令牌,暗黑色雕刻皇字。
这回不仅是似曾相识的感觉,脑海中还闪过某些片段。
比如几个月前自己坐在龙拐榻边,戏耍当今圣上的时候,就瞧见有这么个玩意佩戴在他腰身,当时自己还玩了会儿。
…这不举皇帝是派人来杀自己的啊!
洛蔷薇想着想着,小脸蛋儿一僵,几乎是立马肯定今晚的家面男子与那皇帝有关,心里更别提是有多么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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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丽堂皇的寝宫内,衣裳不整的女子颤颤巍巍地抹着泪珠儿,整个人几乎是伏跪于地,也无人敢上前搀扶。
氛围极其压抑。
而令进来送沐浴用品的太监真正让小心肝儿一颤的是上官昭此刻的神情,深遂眼眸阴沉,隐隐约约有血丝浮现。
衣襟微敞,露出了干净洁白的里衣。
只是那状态,怎么看都不对劲儿,特别是在他听见那女子极小声的抽泣时,很是不悦的皱紧眉,声音清冷:
“出去!”
只是命令,没有半点温情可言。
这是刚行房事的人该有的神情吗?
几个太监很是不解,不过也知晓皇上正在气头上,故而老老实实的把东西放下,又将那女子“请”了出去。
整个过程迅速利落,不拖泥带水。
而且主要他们差不多也该习惯了,自一个月前皇上遭遇袭击到现在,就没见过他能心情愉悦地宠幸哪位妃嫔。
每次都是大半夜的把人赶走,似乎看起来进展的很不顺。
皇上急着诞下龙子稳固朝中局势,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可如今事情频出,他们少不了得多找民间女子,就盼着能来几个绝色的,免得再出现今晚的事儿。
“唉,张公公”
出了寝宫,恰好见张公公匆匆跑来,几个太监立马围上去,小声却又着急地问:
“上次您说的卖豆腐的那姑娘。还有那个西街卖烧饼家的小女儿,能不能找机会送进宫呀?”
冷不丁地听到这些乱七八糟的言语,张公公顿时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整张老脸皱巴巴的,略微艰难的问:
“这皇上该不会把相爷家的小女儿也都赶出来了吧?”
“可不是……您瞧……”
几个太监的脸色也不怎么好,拿着手里拂尘指了指前方那抹欣长身影,略微惆怅地道:
“来的时候还坐着轿辇呢,现在却……唉,怕是又有臣子要不满了……“
最后又猛地察觉说到不该说的,忙禁声。
不过前方那抹身影看着确实凄凉,哪怕幽幽月光笼罩,都能很明显的看出她衣襟不整,发丝凌乱,脸色惨白。
像是受尽了屈辱般可怜。
“快别说了,且先下去吧,我先去看看皇上,都散了散了。“
张公公在心里无声叹气,但到底有正事要处理。
只得把那些个太监都遗散了去,随即才快步进寝宫。
估计是心情烦闷的缘故,宫人把沐浴用品安置好。
上官昭都没有要沐浴的意思,仍是坐在床边,神色冷峻,周围更是没有留一个宫女伺候沐浴或是整理床榻。
氛围无比压抑,若有若无蔓延着冷意,让人不由得胆颤。
张公公一进去就瞧见了这一幕,但还是硬着头皮上前。
“皇上,”有些小心翼翼的想要先行礼再说事儿,结果却换来对方略微不耐烦的冷眸相待,上官昭直接问:
“死了没?”
“这……”
本来此番前来就是想禀告这件事情,可见上官昭现在情绪状态不太好,张公公也是有些犯难,支支吾吾的。
也可以说是把上官昭仅剩的好牌气磨没,他皱了皱眉,命令道:”说!”
“那几个暗卫来报,说墨时澈武功不低,身边还跟着个女子……长相娇媚,一副祸国殃民的模样。当时他们一时没有防备,还以为很好对付就……“
张公公说到最后干脆没了声,原因是面前男子脸色极为难看。
似乎是没料到会有